安真的有点儿毛了,温暖的软软的舌头舔在她的眼睛上,让她觉得自己的脸上爬上了一条蛞蝓,难受得要命。
她抬手就把扁平脸的护士推开了,并迅速倒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她的脸。
这个人真的是鬼屋的工作人员吗?
假如单单只是她的行动鬼里鬼气,安也不会太怀疑,可是她此举,却是远远超出了安的忍耐底线。
这是个变态?还是单纯是她需要做的“恐怖服务”之一?
扁平脸护士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舔了舔嘴唇,沙哑着嗓子,说:
“你还需要我的服务吗?”
安的语气不再是刚才和她开玩笑的语气了,她的嘴角向上挑起一个礼貌但戒备的弧线,说:
“抱歉,我不需要这样的服务,我认路还可以,按照标示走就好了,你不用再给我带路了。”
扁平脸的护士也笑开了,不过她的笑容很难看,嘴巴咧得很大,牙齿也是并拢的,乍看之下,倒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逗人发笑时做出的鬼脸:
“你,不要后悔呢。”
安又倒退了一步,用背抵上了墙,她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包里,抓紧了匕首的柄。
她现在搞不大清楚状况了。
这个护士,到底是什么人?仅仅是工作人员?还是弓凌晨安插的眼线?
想到后一种可能性,安忍不住狠狠地责怪起自己来:
怎么没早想到这一种可能性?
于是,她换用了一种更戒备的语调,回答道:
“你也是。”
护士笑笑地瞥了她一眼,便拖着她诡异的步子,向回走去。
安一直目送着护士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安才稍微舒了一口气。
这个鬼屋,真的得小心一些了。
到现在为止,她仍不知道,这个鬼屋已经停业。
因此,鬼屋里面所有的鬼,或者说,所有扮成“鬼”的人,是从哪里来的,可想而知。
她屏住气息,从包里抽出了生锈的匕首。勉强把生锈的刀刃从刀鞘中拔出后,把刀鞘放回了包里,把生锈的匕首。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说不定会在这里碰上弓凌晨,自己需要格外注意了。
她朝着走廊的拐角处走去,并越走越远,因此,她没能听到。在候诊室里,传来了一个熟人的声音。
这次的来客,是个看上去娇弱可人的漂亮女生。
扁平脸的护士淡淡地笑着,看着这个跑得呼哧呼哧脸色煞白的女孩子,用她沙哑的声调问:
“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木梨子跑了一路,现在终于能停下脚歇歇了。她的心脏此刻跳动的频率已经超过了她能承受的范围,因此她喘息时难受得要命。
身体上的不适,自然会影响到她的心情。她没心情陪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人员的人玩文字游戏。在喘息完一阵后,她问女护士:
“有没有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子跑进去?”
扁平脸护士阴恻恻地慢慢咧开嘴巴,道:
“我没有看见。”
木梨子直起腰来,一手捺住胸口,一只手。则抓住了她从木架子上拿来的匕首。
和安不同,她是知道这个地方不安全的。因此,她对任何的恶意,都异常敏感。
只要这个女护士敢做出什么的话
果然,这个女护士缓缓地朝木梨子移动过来,她的走路姿势,就叫木梨子提高了警惕,木梨子朝后退了几步,握紧了匕首柄。
女护士边靠近,边用沙哑的声调说:
“小姑娘,你来,我告诉你”木梨子的腿撞到了那排蓝色的候诊椅上,她知道,不能再退了。
于是,她抬脚便踹在了那个女护士的肩窝上,这一脚木梨子用上了自己一大半的力道,女护士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脚踢得向后飞去,背部狠狠地撞上了护士台,上面摆放的瓶瓶罐罐应声落地,乒乒乓乓地摔成了一堆玻璃碴。
女护士呻吟起来,伸手去抚摸自己摔痛的背部,并哼哼唧唧地想要站起来,木梨子却几步赶上来,一脚踩住她。对于江瓷的担忧而产生的对弓凌晨的愤怒,统统被她转嫁到了这个女护士的身上。
她揪起女护士的领子,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的大本营?”
扁平脸护士直勾勾地盯着木梨子漂亮的脸蛋,呵呵地笑起来,形同疯子。从她的嘴里,含混不清地吐出来两个字:
“墓场。”
墓场?
木梨子皱了皱眉,继续问:
“你看到江瓷进去了?”
女护士继续呵呵地笑,不作答,一双小眼睛盯着木梨子,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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