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绵还没来得及阻止修,就感觉一个温热的身体被塞到了自己怀里,他下意识地张开双手,扶住了那个身体。
他低头一看,脸色更是大变:
修把安推到了他的怀里!
接下来,修要做些什么,夏绵要是再想不出来,他就白跟修认识那么多年了!
可安因为处于晕眩状态,根本不能自主站立,夏绵必须用双手支撑住她的身体,才能不让她跌倒,因此压根腾不出手来阻止修去做什么。
更糟糕的是,由于他双手揽着安,一时没有精力去管别的,当他察觉到,本来在他右手上握着的长刀猛然一轻的时候,已经晚了,修把长刀从刀鞘里抽了出来,夏绵的手上,也只剩下了刀鞘而已。
修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时,看都没看夏绵一眼。
夏绵眼见自己不能阻止修的举动,又不能把倒在自己身上身受重伤的安推开,正在干着急,突然听到怀里的安尖声叫了出来:
“修!”
修本来已经朝前迈了一步,听到安叫自己,全身一颤,立刻回过头来,问:
“怎么了?”
修一回头的瞬间,有个耐不住性子的又离修比较近的“病人”朝修直冲了过来,他的手一晃,手心里居然出现了一条弓弦状的白色韧线!
他的动作明显要比刚才房间里那些人要灵活得多,在修刚刚察觉到有人来袭的危险信号时,他就把手里的线一甩一缠,修的脖子顿时被弓弦缠上了!
那个人怪叫着,收紧了手里的线,修的反应也算快,在弓弦收紧的瞬间。他用双手提前护在了颈间,以手挡住了收紧的弓弦,他的手瞬间被锋利的弓弦割破了,一道血线从他手掌间涌出,飞溅了老远。
可想而知,要是这弓弦直接勒在他的脖子上,凭这个“病人”手上的力气,估计修的脖子能被他当场勒断!
那人还是不甘心,死死地揪住弓弦,让弓弦在修的手掌里嵌得更深了。血汩汩地从伤处流了出来,把修的两只袖口都染得血红。
修也是被打急了,一声怒吼。一脚踩在了那个人的脚背上,毫不留情地狠碾了两下。
人的脚背上脚背神经凑布,骨肉较少,修又是用尽全力地踩下去,那人果然惨叫了一声。手下的力气少了些,修便抬手一个肘击,一个侧扫恶狠狠地扫在了那人的颧骨上,那人的颧骨发出了清晰的喀嚓一声,一听就是骨折了。
那人一声惨叫,捂着脸倒在地下不停地翻滚起来。
在刚才的搏斗中。修手里握着的长刀落在了地上,还被修一脚踢得老远,结果刀落在了另一个“病人”的手里。他捡起刀,像是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一样,把手指往刀刃上一送,顿时一层皮就被削落了下来,他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突然莫名地兴奋了起来,把刀举过头顶。朝修猛劈过来!
修刚刚料理了身后的那个人,手掌里嵌着的弓弦还没来得及拉出来,下一波的攻击就来了,他闪身躲开那人劈来的刀锋,看夏绵还怀拥着安站在走廊的一角,皱了皱眉,冲夏绵扬声道:
“站在那儿干什么!站远点”
修的话没说完,那个人就卷土重来了,动作敏捷、一气呵成得让夏绵几乎没看清楚他引刀的动作,修的肩膀就被刀砍中了!
夏绵的心一凉,还以为修的胳膊会被这把刀削下来,幸运的是,修躲得也很快,只是还慢了一步,刀砍进了他的身体一点点之后他才闪开,结果,他的肩膀连皮带肉被削下来了一大块,鲜血顿时染红了他大半个肩膀,血顺着他的袖管流下来,沿着手指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修连眉头都没多皱一下,而那人的反应也迅速得惊人,看这刀没砍中修,就又怪叫一声,把未砍到底的刀锋攻势一收,转而把刀横斜过来,一刀朝修的侧腰上挥去!
在狭窄的走廊上,修躲避的空间很小,而且他又是手无寸铁,一时倒落了下风。夏绵怕安在混斗中受伤,已经抱着她退出了走廊。
他现在相当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把安放下去帮修的忙,但是万一安放在这里被别的什么人劫走了,他负不起这个责任,可修现下的处境更是险象环生,自己要是不去帮忙,也说不过去。
可是修好像是明白了夏绵的心思一样,在又一次躲过那疯子手里的锋芒之后,冲夏绵所站的位置大吼一声:
“你给我好好在那儿呆着!别添乱!她要是”
话说到一半,修侧身,堪堪闪过了疯子手里的刀芒后,凌空跃起,按着疯子的肩膀,一个鹞子翻身,倒翻到了疯子身后,才喊出了后半句话:
“她要是有什么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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