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听得一皱眉:
“你想让我杀了他们?他们不是你的手下吗?”
弓凌晨一摊手,表情更不可思议了:
“这不是废话吗?我安排他们就是让你杀的啊,要不然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别说是修,连夏绵都愣了:
这是什么逻辑?
修的眉头一蹙,夏绵也听出了些不对来,他扭头看了看还在传出隐隐约约的呻吟声的走廊,好像明白弓凌晨的用意了。
夏绵又看了一眼修和弓凌晨,开口不敢太确定地问弓凌晨:
“这些人是你安排的?”
弓凌晨好像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回答夏绵的问题时口气也没那么轻松了:
“废话,除了我还会是谁?”
夏绵又瞄了一眼修,修还是冷冰冰的冰山状态,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投在弓凌晨身上,好像是在思索什么。
这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对峙中,空气一时间都有些凝固。
夏绵却终于想明白了弓凌晨的用意:
他是想逼修杀人?!
他让大家分散,绑走安,并让安受重伤,在她身上增添了那么多的暧昧伤痕,然后安排这么一群人来袭击修,是不是就是想让修情绪失控头脑发热,而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而且刚才的场景夏绵也看到了,那么多疯子前仆后继地朝修扑过去,如果在混战中误杀了什么人,是极为可能的。人毕竟是感性的动物,面对生死关头,为求自保杀红了眼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更何况,还有前面安受伤的铺垫。修在盛怒之下,万一要是真的杀了什么人的话
夏绵扯扯修的后襟,小声地提醒他:
“他想让你发火。你小心点儿。”
修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我知道。”
弓凌晨盯了修一会儿,才勉强相信了他刚才一个人都没有杀的事实,他把身体朝后一靠,眼中的不可思议流露无疑:
“我的天,这样都不行?”
修似乎抓住了他话中的某个含义,追问他:
“那你想怎样?让我杀人?”
弓凌晨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头发,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当然啊。你想想,你要是在这里杀了人。我再放你出去,你肯定得被判刑啊。那样的话,我在遵守了学院规定的前提下。就算是除掉你了。真可惜啊”看修发愣的样子,弓凌晨不耐烦地提示他:
“忘了?学院校规第六条,各个成员之间如果产生了矛盾的话,一方可对另一方予以制裁,但必须是在被制裁者不知道制裁具体手段的情况下进行制裁活动。否则以破坏学院规定论,其余学员可联手对违反规定者予以制裁。”
夏绵听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规定?
修不软不硬地回答说:
“校规我背得比你熟。”
弓凌晨闻言,又懊丧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
“该死,早知道就不报警了。现在时间也不够了”
谈话进行到这儿。夏绵已经知道了弓凌晨的心思。
简而概括之,他是想用安为诱饵,诱使修在这个他修建的地下鬼屋里发狂怒极而杀人。然后,他就联系警察,让警察把杀人的修带走。
这种行径,类似于七宗罪里的杀人犯最终使出的杀手锏,那位犯人。以警察妻子的头颅,逼警察发狂。最终使警察因愤怒而挥枪杀害犯人,进而完成他计划中的最后一链,让自己死去,也让这个冲动的警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现在,弓凌晨的所作所为,与那人的目的无异,就是想让修因愤怒而杀人,犯下不可弥补的过错。只不过他没料到,修对他派来的人,仅仅是下了狠手而未下杀手。
弓凌晨遗憾地摇摇头,多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这么设计的用意了?要不然你怎么可能不上当?”
出乎他意料的是,修摇了摇头,说:
“你说了刚才那句话, 我才知道你要对我做什么。”
弓凌晨的精神一下子上来了,他好奇地打量着修,问道:
“那你为什么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呢?根据我事先做的模型推演里,你可是一定会动手杀人的啊,你的小甜心不是受了重伤了吗?还”
说着,弓凌晨就把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了还躺在夏绵怀中昏睡的安的身上,修刚才云淡风轻的样子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端的戒备:
“你想做什么?”
看着修的反应,弓凌晨笑了出来,他抬手抓抓自己的头发,又吹了吹自己的指甲,轻描淡写地说: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做个测试。”
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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