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完全没听说过这个案件,便摇了摇头,顺口问:
“这个事情有什么特殊的吗?”
简白沉吟了一下,说:
“嗯,没什么事儿,我就是问问。这个案子当年挺轰动的,到现在还是个死案,左右你在这儿闲着也是闲着,有没有兴趣关注一下这个案子?”
安其实现在不大想动脑子,敷衍地“嗯”了一下,简白也看出她心不在焉,并不计较,叮嘱她晚上要好好睡觉,盖好被子后,就离开了病房。
望向紧闭的病房门,安轻轻舒了一口气。
虽然到现在还没搞明白简白为什么要去聂娜娜的病房,也不知道简白到底想和聂娜娜说些什么,可是简白的坦诚,让安没法再细细追问下去。不过,从她个人的内心出发,她更愿意相信简白说的是真的,他只是想弄清某件事情,才去找聂娜娜的。
不过,简白所说的一个细节,引起了安的怀疑。
简白留在聂娜娜的病房里等聂娜娜,证明她那个时候并不在病房里。
再联想起那个时候,说起的那个帮她把吸管插进酸奶盒里的、和聂娜娜长得很相似的女孩
安若有所思,托着腮思考了一会儿,翻身坐起,下了床,在病房角落里的垃圾桶里翻拣了两下,拿出了那个掉到地上的酸奶盒子。
当时,安本来就想阻止,不让她喝酸奶还以为自己在和她闹着玩,非要喝,好在被半路杀出来的简白打断了。
不过。现在想起来,安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聂娜娜有那么强烈的戒心。
安把那盒酸奶拿出来,放在耳边摇晃了一下,把插进里面的吸管拿了出来。
这一拿出来,安就发现了不对。
吸管另一头。好像塞着一些黄色的东西!
安随手抽出一张卫生纸,把吸管对准纸,轻轻地吹了一下,吸管里的黄色内容物就被吹到了纸上。
安把那盒酸奶又扔进了垃圾桶,捧着纸认真地研究起那一小块黄色的东西来。
这东西有股淡淡的异味,有点儿像皮革的味道。吸管尖端残余的酸奶的香味几乎完全把这股味道掩盖了过去,安可以想象。如果自己完全不知情地用这根吸管喝下酸奶的话,也许压根就不会注意到这股味道。
这黄色的东西有点儿粘稠,安用手捻了一点,放在舌尖试了试,然后马上吐了出来。
的确,有股不是很浓的皮革的味道。
不过。安至少可以确定,这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结合的说法, 是聂娜娜把吸管插到酸奶里去的。那么,这吸管里的黄色物质,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聂娜娜放进去的。
这个女孩,到底跟自己有多大的仇怨?
还是如自己前几天所想的那样,聂娜娜,其实也就是那个所谓的“神学院”派来杀害自己的人?
但是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自己得先弄明白这黄色的东西是什么,才好做出合适的应对措施。
安正想着,病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了,提着削好了皮的菠萝和甘蔗的和修走了进来左右张望一下,问安:
“安,叔叔回去了吗?”
安“嗯”了一声,不动神色地把手里装着黄色内容物的卫生纸收在了掌心。
等晚上修离开的时候,自己再去找林护士问问看这东西是什么吧。
洪城的一家宾馆里。
夏绵躺在床上,眼神呆滞地盯着天花板,黑框眼镜被他摘下摆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他轻轻地按着太阳穴,好像是宿醉未醒的样子。
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床边摆了一溜啤酒瓶子,中间还有四五个白酒瓶子。
他从昨天下午,一觉睡到了今天晚上。
夏绵虽说是属于千杯不醉的那种类型,但如果是一心想要买醉的话,要喝醉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喝酒的过程是痛苦的,只有喝醉之后的感觉是愉快的。
因为喝醉了,可以忘记很多的事情,可以飘飘然地沉浸在一个理想的幻境中,不用醒过来,不用思考自己要面对的现实。
但酒醒之后,该面对的东西仍然在那儿,不会消失。
他觉得胸口郁结着浓浓的酒气,这令人作呕的气息几乎要在他胸腔里液化了,他想吐,可是胃从昨天晚上就吐空了,甚至连胃液都没得吐。
夏绵的胸膛无节奏地起伏着,他气喘着,伸手想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却失手把水杯扫下了床头柜,杯子砸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夏绵被杯子碎裂的声音刺激得头更疼了,他用胳膊勉强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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