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既然知道“神学院”的事情就知道好了,何苦又要来牵连我的父亲!
简遇安,你好!好!
被夏绵撕成两半的书页从他颤抖的双手中无意识地落下,那页纸上,写着这么一行字:
“花总是表里不一。而我太年轻了,不知道该怎样爱护她”
这时,夏绵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夏绵几乎是用抢夺的架势,一把把手机抓起来,按下了通话键:
“喂?!”
也许是被夏绵过于严肃的口气吓着了,电话那边的人过了好久。才谨慎犹豫地开了腔:
“夏绵,我是格格呀。”
时间渐渐推移,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半了。
在修离开后,安也下了床。
她没忘记,自己还要找林护士问些事情。
她拄着拐杖,走到了护士台。从身上拿出了那张包裹着黄色物质的卫生纸,递给了正在护士台里值班的林护士。问她:
“林姐姐,你帮我看看,这个药是什么?”
林护士好奇地接过来,放在鼻尖上轻嗅了两下,眉头便皱了起来,她再嗅了嗅。表情更加奇怪,她左右看看,发现其他的护士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就凑到安面前,问:
“这个药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安观察着林护士的表情,知道那药肯定不简单,就含糊应道:
“这个不重要啦,我就想问问,这个药是什么药?林姐姐你知道吗?”
林护士趴在安的耳边,说:
“我也不敢确定,不过这个药的形态和味道,很像是我以前在课本上学过的一种药,吃了的话,容易引起急性腹痛,四肢无力,还会昏迷,后果非常严重,是绝对不能吃的。”
安抿了抿嘴,在心里悄悄地为自己逃过一劫捏了一把汗。
但林护士也不傻,追问安:
“这个药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个可是很少见的,要不是我喜欢研究一些偏门的知识,我都看不出来这种东西!”
安决定找个合理的理由,她摸摸后脑勺,说:
“最近我住院没事,也在研究药物。后来我叔给我弄了点这个,让我猜是什么药。我叔以前就喜欢这么跟我玩儿,可我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来,就来问问见多识广的林姐姐啦”
安的语气很讨喜,林护士原本不大放心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她把那张卫生纸叠好,塞回了安的口袋,叮嘱她说:
“知道就可以了,千万别吃啊,吃了肚子痛可别怪我。”
安俏皮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说:
“林姐姐你放心啦,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就知道林姐姐最体贴人了”
林护士也笑了:
“就你嘴甜,快回病房去,要熄灯咯。”
安口中应下了,但她貌似无意地顺口问了林护士一句:
“林姐姐,那个原来和我住一个房间的,叫聂娜娜的女孩子,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林护士也是聂娜娜的责任护士,自然清楚聂娜娜的身体情况:
“她?她应该正在收拾东西吧?”
安不觉一怔:
“收拾东西?她要出院了?”
林护士点头道:
“对啊,她的伤已经可以回家休养,不用住院了。刚才来了一个人,好像是来替她收拾东西的。不知道现在走没走。这个女孩子的家人也真是的,孩子受伤这么多天,都没个人来看一眼。真是”
安若有所思地告别了林护士,却没回自己的病房,而是迈步向聂娜娜的病房走去。
她决定,要是聂娜娜还在,自己一定要和她好好谈谈。
不仅要开诚布公地问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还要问一下,修和她是什么关系,简白为什么要来找她,以及所谓的“神学院”究竟是什么。
安已经明白了,聂娜娜是不肯轻易放过自己的,而且,不仅是自己,她连自己的朋友都不想放过!
安能想象到,如果自己今天喝了送来的酸奶,吸入了吸管中的药物,自己肯定会因为急性腹痛而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而今晚,聂娜娜就要出院了,就算调查起来,发现酸奶不对劲,即使说那吸管里的药物不是她放的,如果找不到聂娜娜的话,也是死无对证。
事后,哪怕自己不在意,修也会对拿酸奶来的产生芥蒂。
在一周之前,修和江瓷、龙炽的矛盾,不就源于自己喝了江瓷他们送来的汤而头痛病发作吗?
如果再照这么发展下去,自己不仅会饱受折磨,连自己身边的这些朋友,都会和自己疏远的!
而且,更叫安在意的是,因为简白的推动,修和安的关系渐渐走向了明朗化,而越走向明朗,安的心里就越升起一种渴望,想要了解修,想要知道,自己有意愿与他共度一生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安不熟练地运用着拐杖,来到了聂娜娜的门前。
她深呼吸一口,敲了敲1041号房的门。
在等了半天,却没有人回应的时候,她轻声叫了一声“我进来了”后,便推门而入。
她推门的动作,在看到屋内的情况后,瞬间定格。
聂娜娜仰面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但此刻的她,已经没了平时古灵精怪的模样,口眼大张,眼神涣散,心脏上,直直地插着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