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别有一番深意一样。
安自然理解木梨子的意思,她不愿意让修替她收拾东西,也出于这个原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安的寓所里,也不例外。
那里面的东西,她并不想让修,或是其他任何一个人看到。
不过等收拾完毕后,再拜托他们来帮自己个忙,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坐在出租车上后,安向司机说明了自己的地址后,便拿出了手机,再次联系上了夏绵。
她需要和夏绵约个时间出来见一面,和他好好谈谈卓格格的事情。
而且,卓格格说过,她有和夏绵打过电话,安想当面和夏绵确认一下,那个时间段是几点到几点。这很重要,说不定可以让卓格格摆脱嫌疑。
电话很快接通了,夏绵的声音却和昨天晚上一样,还是淡淡的:
“喂?”
安敏锐地留意到了夏绵的声音没什么精神,就顺口问了一句:
“怎么啦?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夏绵的回答异常简单,甚至有点儿不想和安多说话的架势:
“还好。”
安抿了抿嘴唇。决定先不和夏绵纠缠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说:
“绵绵,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昨天晚上我就说过了。现在你能回倥城吗?”
夏绵的话终于多了,但是那种语气。听着叫安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碰巧,我也有事和你商量。什么时候?”
安虽然搞不清夏绵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状况。但也马上回答了夏绵的问题:
“明天下午吧,就我们两个。约在‘而已’里怎么样?就是我驻唱的那个地方,咱们以前经常去的那个。”
夏绵却不接安的茬:
“在梨子的别墅里见吧。”
安愣了愣,失笑说:
“绵绵,这件事情很重要,我们得背着人商量的。要不然的话”
夏绵却少有地直接打断了安的话:
“就在梨子的别墅里,就这么说定了。”
安还没来得及接腔,夏绵就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安握着手机。面上的神情变得捉摸不定起来。
昨天晚上也是这个样子,夏绵好像不大对劲,情绪似乎是处在不稳定中。
以前从来没见过夏绵这个样子,陡然来这么一下,安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夏绵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关于卓格格的不好的事情?
不过她也不打算深究,只要明天见了夏绵,一切就好说了。
但是因为察觉到了夏绵异常的情绪,安也想起了,卓格格对夏绵来说是个重要的存在,自己不能太直接,在和夏绵谈话时,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措辞。
想到这一点后,安在和房东见过一面,拿回一笔预付的房租金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一边收拾着小件的东西,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打着腹稿,琢磨着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夏绵讲出这件事,才会被他最大限度地接受。
但是,第二天下午的情景,完全超出了安的预料之中,她花费了大半天所准备的言辞,完全失去了意义。
她独自一人搭乘出租车来到了木梨子家前。
这里的保安本来是不准许外人进入高级别墅区的,但是安和其他的五个人例外,保安已经对他们的脸很熟悉了,看到他们,偶尔还会打个招呼,根本不会阻拦。
安不大熟练地用拐杖走到了木梨子的别墅前。
在进入别墅前,安已经决定,一会儿如果木梨子在家的话,一定要把她支开。尤其是那张写着“卓”字的照片,只能让夏绵看见。
这种事情,在没有解决前,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可,安习惯性地拿出木梨子家的钥匙,打开门,进入别墅的时候,看到,江瓷、龙炽、、木梨子、修和夏绵,都坐在客厅里!
每个人都表情各异,每个人都神色不定,每个人,或站或坐,但看起来都和平时的他们不太一样。
江瓷和龙炽坐在比较小的双人沙发上,低头不语,如果单是江瓷这样的话也不是很奇怪,但一向聒噪的龙炽,就安静得太过分了;修站在一个摆着花瓶的立架旁,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看向地面;木梨子正盯着夏绵,眼神玩味;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在看到安进来后,立即把无声的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安。
而最奇怪的人,就是夏绵。
他双手交握,坐在长沙发的一侧,他旁边留下了一个很大的空隙,却没有一个人在他身边坐下,他好像散发着一股请勿靠近的渗人气场,完全没了平日的温和谦恭,反倒有点儿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