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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我父亲的死和简遇安有关。”
江瓷一把捂住夏绵的嘴,看向别墅门的方向,确定那里没人之后,她才低声冲夏绵嗔道:
“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这种话怎么能随便乱讲!”
夏绵拉开了江瓷捂住自己嘴的手,沉声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胡说?”
江瓷被呛了个半死,只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夏绵。
夏绵也不管江瓷相不相信,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不跟你说具体的过程。但这个结论,我可以肯定。只是不知道,她是我父亲死亡的直接凶手,还是间接凶手。退一万步说,即使她不是,她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江瓷瞠目结舌地等着夏绵的后文。夏绵则继续道:
“我调查过她,在户籍档案里,她是不应该存在的一类人,就是‘失踪人口找回’的人,换句话说,她没有过去的历史。在昨天晚上。我打电话联系了简叔叔,他明确告诉我。简遇安是失忆了。关于她14岁之前的记忆,她完全没有。”
江瓷听到这儿,有些忍不住了:
“你这样很不礼貌的知道吗?那是人家的*!”
“*?”
夏绵像是在说笑话一样,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继而道:
“她有*我没意见,但如果是和我的过去有联系的*的话。我为什么不能挖出来?那是我父亲!那是我爸!”
眼看着夏绵从刚才开始已经稳定下来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江瓷立刻安抚他:
“停停停,夏绵你先别激动。把话说清楚好吗?你有什么证据吗?好吧,我们先承认她已经失忆了,可是你得拿出证据来啊,她失忆和你父亲的死又有什么关系?这两者不存在什么特别的因果关系吧?你不想细说的话,好歹也应该给我们看看你其他的证据。而且,夏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我们说过,你父亲是去世在你14岁未满15岁的时候?安比你小一岁,也就是说,她那个时候也就是14岁左右,她都失忆了,就算她和你父亲的死有关系,她也早该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江瓷一连串的质疑,叫夏绵愣住了。
这些问题,他从来没去考虑过。
自从在户籍档案中看到和安长得极度相似的左伊人的照片,再结合“第九公寓住户”放在小王子里寄来的密信,还有那笔和安一模一样的字迹,夏绵就确信安就是那个“第九公寓住户”进而推断出来,自己父亲的死,就是由这封“第九公寓住户”寄来的密信导致的!
肯定是神学院的人怕父亲调查到他们身上,而先对父亲采取了杀人灭口的措施!
这个推断,后来在与聂娜娜的通话中,得到了验证。
至于安失忆这件事,就可以解释她在和自己的谈话过程中,丝毫破绽都不露的原因了。
他的理智,在看到左伊人的照片时,就已经被燃烧殆尽!
他根本没考虑到聂娜娜有可能是骗他的,或者自己的推理有什么漏洞,就直接给他和安的友谊下了死刑判决书!
的确,说起来,字迹这种东西,终究不是很靠谱,单凭和左伊人长得很像,就推断安是左伊人,也太武断了些,就算是这件事后来被聂娜娜证实,也不能证明聂娜娜说的就是真的
想到和聂娜娜的那次通话时,夏绵突然感觉到了哪里不大对:
自己打电话给聂娜娜的时候,就是8点20分左右吧?
而聂娜娜的死亡时间,据安所说,是在八点半。
但,卓格格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恰好也是八点半
会是巧合吗?还是别的什么
看着夏绵发愣的样子,江瓷明白了大半。
这家伙肯定是头脑一热就来找安吵架了!
想到这儿,江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搞了半天你没证据啊!你的理性被狗吃了吗?”
江瓷已经受到了安太重的熏陶了,凡事都强调证据。所以,在刚开始,听到夏绵信誓旦旦地说他父亲的死和安有关时,她还以为夏绵掌握了什么强有力的直接证据,可看到夏绵这个样子,她反倒放心了。
太好了,没什么直接证据,这样,误会也只是误会而已,解释清楚就好。
夏绵还想勉强维护一下自己的推想:
“可是,她如果失忆了,刚好可以解释她面对我的时候,态度却很淡然吧?我以前和她提过我父亲的名字,可是她的表现,就像是从来没听说过一样。再者说,她失忆了,不能抹消掉她做过的事情吧?还有这个上面的笔迹,不是和安的一模一样吗?这本书,是我父亲生前收到的最后一个东西,你看,这个字迹”
夏绵从自己随身的书包里,摸出来了那本小王子。
他现在连自己都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思维能力了,下意识地想要去依靠身边理智尚存的江瓷去进行判断验证,验证自己的想法到底对不对。
听着夏绵前半段完全没有逻辑的话,江瓷已经懒得吐槽了。但在夏绵拿出小王子,并翻开扉页后,看到那上面娟秀的字迹后,江瓷的心轰的一下,沉入了谷底!
那个字迹好像和在“地狱”里的监控室里发现的那张纸上,与弓凌晨写在一起的红色娟秀字迹,完全相同!
江瓷这才恍然记起:
怪不得当时自己看到那张纸的时候,感觉很奇怪!
那上面的娟秀字体,和左撇子的笔法,和安的字,简直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