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法吗?”很严肃地抿着嘴唇,说:
“我觉得这纸角上面写的页码,也是指书一类的东西。你们把她的家都搜遍了吗?真的没有遗漏了什么吗?至于这些传真来的东西,可以调查到是谁发过来的吗?如果能调查到的话,就是事半功倍了。”
徐起阳点了点头,把视线转向了修。
修抬眼看了一下徐起阳。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
修的态度算是很恶劣的了,小王警官的面色有些变化,而徐起阳笑了一下,并不在意,再次翻了翻手上的文件夹,提起了另一件事:
“木梨子,你曾经说过,简遇安在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去过‘而已’酒吧?”
木梨子先不正面回答徐起阳的问题,而是执着地纠正了他话中的错误:
“出事的那个不是简遇安。”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木梨子才能流露出她不那么理性的一面。
徐起阳好脾气地微笑一下,换了自己的说法:
“在那个人死在简遇安家里之前的晚上,简遇安是不是去了‘而已’酒吧?”
木梨子的回答很干脆利落:
“是。”
“去那儿做什么你知道吗?”
“她是那里的驻唱歌手,那天晚上她是要辞职去的。她说要到外地去散散心。这是那里的调酒师abby告诉我的。”
其实,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木梨子的心里也是发虚的,因为。“要到外地去散散心”的安,在隔了几个小时之后,就给她的朋友发了一条宣告自杀的短信。然后。一具尸体就出现在了她所租住的房子里。这一连串的事件集中发生,实在是
实在是太像自杀了
听到这儿,徐起阳侧过脸去问小王警官:
“找到老郭了吗?”
小王警官摇摇头。
听到了二人对话的只言片语后,木梨子警觉地问:
“这事和郭品骥有什么关系?”
徐起阳见木梨子误会了,马上替郭品骥澄清道:
“没什么关系,因为他是‘而已’的老板。就想叫他来问问看他知不知道什么事情。可是又找不到他了。不过这也是常态,这个家伙经常天南海北地混跑,搞不好这个时候又出了国了。”
因为徐起阳提起了郭品骥,夏绵也就联想到了一个与这件事情联系更加紧密的人,问徐起阳道:
“徐警官。简叔叔怎么样?”
徐起阳无奈地耸耸肩,说:
“和你们一样呗。不相信她是自杀的。但是除了这个结论外,拿不出什么实实在在的证据来。”
徐起阳这话虽然刺耳,但也是实情。
他们再怎么相信安不会自杀,但他们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就无法说服那些并不了解安的人。毕竟那些人不会怀着感性的情绪去看这件事,他们更相信的,是理性的实际的证据。
而他们现在有什么证据呢?除了他们出自于自我感情的信任,他们什么证据都给不出。
倒是徐起阳这方面,拥有着太多证明安是自杀的证据了,比如说完全封闭的密室环境,比如说她曾经在半个月前和她最好的朋友吵架乃至决裂,比如她在出事的前夜去打工的地方辞职,比如说她在镜子上留下的那一行不知道是留给谁的口红“遗言”
如果安还在的话,碰上这样的事情,他们中的谁都不需要多操心,只要安一个人就够了。
可是,为什么死的偏偏是她?
徐起阳又问了他们一些问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说知不知道安有没有结怨的人,比如说如果她真的没有死的话,可能去哪儿,或者知不知道她的一些身体特征。
关于这些问题,大家的回答,都是否定的,就连和安关系最近的木梨子,都不大清楚安有什么特别的身体特征。
但是,木梨子心里一直悬着一件事,想问徐起阳,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她在等着徐起阳自己开口,可是,徐起阳却迟迟没有提起来的意思。
木梨子越等越觉得古怪,徐起阳怎么还不问那个问题?
明明那个镜子上的“wu”是个多么可疑的关键点啊!
安用口红写在镜子上的那行字,是写给“wu”的,这个“wu”是谁?是安留下来的提示?还是别的什么?
总而言之,木梨子认为这一定是个重要的事情,可是徐起阳总是避而不谈,让她感觉相当奇怪。
这时候,文煜拿着一叠文件,推开会议室的门进来了。
她这回没有以往嬉笑打闹没正形的样子了,视若无睹地路过木梨子他们身旁,转到了徐起阳身边,把手上的文件递到徐起阳手上,公事公办的口吻听起来叫人有些心惊:
“老徐,dna检测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