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红衣少女走了几步,修却把自己过去经历的一切都回忆了个遍。
因为刚刚苏醒,再加上这十几年来自己几乎从不回忆过去,修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有些用不上了,可他花了些力气,还是把主要的片段拼凑在了一起。
自己的这短短十几年的人生,也称得上是跌宕起伏了吧?
先是经受父亲的虐待,然后享受到了短暂的美好,然而,这段美好的记忆是如此短暂,结束的时候又是如此残酷。
为了给自己的那段美好回忆复仇,自己动手杀了自己的父亲,从此踏上了流浪和逃亡的旅程。
接下来,就是流浪的生涯,每天乞讨,捡瓶子,得来的钱全部用在果腹上,后来,是遇上了方宁叔,他的人生才有所改观。
无休止的练习,近乎强迫症似的练习,让他终于不再是一个弱者,进化,成长,修还记得,那些和自己同为练习生,而且比自己大了不少的人在被自己打倒之后,看着还能站着的自己,眼神中那浓浓的佩服与敬畏。
可修清楚,自己的目标还远远没有达到,他还没有超越方宁叔。在没有打败方宁叔前,他总觉得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是,自己又因为一笔钱,被卖到了这里来。
修虽然知道人口贩卖的概念,但他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次就是被贩卖的对象,就像是一件货物一样,被倒卖到了下一家的手里。
修拖沓着步子。跟在红衣少女的后面,一副怔怔忡忡的样子,可在他的脑海中闪现出刘家老人的形象后,他才依稀记起。方宁叔在把自己送上车之前,似乎说过,这个“神学院”似乎和刘家老人有着某种关系。
方宁叔是这样说的:
“你要是想知道刘家老人的死活,就跟着他走。”
想到这儿,他猛地刹住脚步。那红衣少女也察觉到修不走了,转过身来,问:
“怎么了?”
修看着红衣少女的面容,脱口问道:
“我爷爷呢?”
红衣少女笑道:
“你没有爷爷啊。不过我猜,你要问的。应该是刘家行吧?那个住在你家隔壁的老人,以前当过语文老师的那个?”
修虽然已经知道“神学院"似乎已经了解了有关自己的一切,可老人的名字和经历被红衣少女如此轻易地说了出来,他还是免不了怔了一下,才说:
“对。”
红衣少女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紧不慢地说:
“那个老先生的确是已经死了,他摔到了头,碰巧他头里有个肿瘤,肿瘤受到碰撞后,当场破裂。颅内压猛地升高。老先生属于当场死亡。”
其实,修听到这个消息是有些失望的。
他还以为刘家老人,一个那么好的人其实并没有死,但结果,他还是去世了。
他忘了,那天晚上他试过刘家老人的呼吸,还把刘家老人冰冷僵硬了的身体拖回了家里的堂屋,可他仍抱着些幻想,期盼着会有奇迹发生。
想到这儿。修埋下了头。再抬起脸的时候,已经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
红衣少女在转过楼梯拐角的时候。偷眼看了修一眼,又装作不在意地收回了视线。
修看样子是在发呆,却因为这些年的锻炼。对于一些细枝末节的洞察力很强悍,他自然察觉到了那红衣少女的视线,只不过他懒得多问,也没兴趣知道她打量自己的目的。
此刻,前方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修完全不知道,因此他的心思大半放在了对于飘渺未来的思考上。
红衣少女把修引上了南北走向的四楼,走在他的身前,不回头地一路向修介绍着一些注意事项:
“四楼,这一整层楼都是你的,还属于你未来的搭档。这里的设施很齐全。”
说着,少女推开了正对着楼梯的第一间房间门,也是四楼的第一个房间门。
映入修眼帘的东西叫修不免吃了一惊:
这里的格局,完全是方宁叔那个由地下车库被改造成的训练室的格局!
房间中央有一根约20cm粗的木柱子,房间一侧悬挂着许多铁棍,另一侧则悬挂着许多木棍,此外还有成堆的水泥袋子,整整齐齐地码在墙角,屋内没有一扇窗户,但是室内灯火通明,而且光线相当柔和,很像是日光。
少女对修脸上稍稍闪现出的惊讶一点也不在意,走到了另一扇门边, 推开,说:
“这也是你的训练室之一,这里面大多都是你这大半年训练时常用的器械。”
修一看,果然如此,大量的器械,跑步机,拳击器,应有尽有。
看到这些东西后,修就心安了,对于接下来看到的东西,他已经提不起太高的兴致。
方宁叔说得没错,修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武痴。只要确定自己还能训练,他对于别的事情都不甚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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