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者或执行者单方面想要脱离组织,而另一方并不知情,则只绞杀制裁有意图脱离的一方;
第九条:在被客户选定拟定杀人计划后,以三个月为期限,如果在三个月内计划者提交不出一套完整的计划,计划者将被绞杀;
第十条:在实验阶段过后,执行杀人计划时。分为会员自己执行和学院内派遣专门杀手,即高等级执行者执行计划。倘若计划失败,责任将会追究到个人身上。若因为计划的纰漏导致计划失败,则绞杀计划者。若因为执行的纰漏导致计划失败,则绞杀执行者,若两者都有纰漏,其他房间的人需将两人联手绞杀,若是会员自己失手导致计划失败,则不追究计划者和执行者的过失;
第十一条:计划者和执行者在别墅内活动时,不能与其他的计划者与执行者过多交谈,如果有交谈必须在监听和监视下,任何时候,计划者和执行者都不能去掉身上的监听监视器;
第十二条:若因生病、受伤等意外事故导致执行者或计划者死去。剩下的执行者或计划者将被安排新的搭档。或者根据情况另行安排;
第十三条:经过考验后。计划者和执行者有机会获得自由出入别墅的自由与资格,即毕业。行动不受限制,身份不受限制。神学院可为其提供资金与身份,但仍有人监视,一旦有不轨举动,可以马上执行无条件绞杀;
第十四条:计划者草拟计划,可以通过小型试验完善手法,但禁止频繁使用高科技手段和模仿完成计划,计划者各自保管自己的计划方案,如有泄露令别的计划者得知,概不负责。执行者进行计划实验时,实验场所须由计划者确定安排。在执行全程都需要有专人负责监视;
第十五条:执行者要专门执行与自己搭档的执行者所拟定的计划;
第十六条:执行者与计划者要严格服从所属的直接领导人指挥,不得擅自行动,在别墅中走动需要戴上面罩;
第十七条:房间彼此间可进行计划或者执行交易,条件限于一方人员出现严重伤病暂时不能执行计划。交易所采用的手段和交易筹码不受限制,但一旦在执行过程中一方出现事故,双方均需受到惩罚;交易只能双方进行,不得有第三方介入;不准出现长时间(超过三个月)的交易;交易只限一次;每个房间只有一次对外主动交易机会;
第十八条:不得对负责监视的神学院成员进行人身伤害,否则则认定为叛变,即刻绞杀;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繁琐的条款,修事无巨细地一条一条看完后,便把这规定仔细地折好,塞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准备等左伊人回来后再把这东西给她看。
做完这个动作后,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绑得乱七八糟的绷带,赌气地甩甩手,倒在床上,酸痛的肌肉和刺痛的伤口都没能干扰到他,他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刚刚完成比赛通过考验的喜悦感早已烟消云散。
到最后,他这样安慰自己:一个人生活早已习惯了,再过半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修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调整好了心态,之后,便一个人在这层装饰华丽、设备齐全,但是毫无人气的楼层里,生活了整整半年。
这半年间,他与外界毫无交际,甚至连自言自语都没有过,他的时间表被他自己安排得满满的,早上六点起床,上午训练,中午花两个小时做些题,接着训练,吃过晚饭后再看两个小时书,然后就睡觉。
他保持着左伊人在的时候的一切习惯,甚至连房间里的摆设都没有变过,唯一的变化,就是墙角多出来了一台电脑。
那是作为计划者的左伊人要使用的拟定杀人计划的工具,修从来没去碰过那玩意儿。
不过他心中始终在怀疑:
左伊人真的会拟定杀人计划吗?按照她的性格,她怎么会?
但对修来说,疑惑始终是疑惑,没人能够给他一个明确的回答。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了,或许等到左伊人回来,她就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回答了。
大概在三个月后,修规律的生活,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打破了。
那是在他上午训练的时候,他正在对一个沙袋拳打脚踢,突然感到身后袭来了一阵诡异的阴风。
他本能地闪开了身子。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觉沙袋竟然被一把匕首扎中了,砂子从破口处滑落出来,簌簌地落在地上。
而且,如果自己刚才没能躲开的话,那把匕首,现在估计正插在自己的心口位置!
修回过头来,却看到了一个戴面罩的、比自己要小一些的男孩。
修的房间里也准备了特制的面罩,那面罩只能露出两只眼睛、鼻子和嘴,修很不喜欢戴上那东西的感觉,索性不戴,反正他也没打算离开自己所在的楼层去乱逛。
可他也料不到,居然会有人来主动串门。
从男孩嘴部的形状可以判断出来,他正在冲自己笑。
要不是看到那把匕首,修恐怕还有可能以为男孩只是个好奇的访客而已,可看到那匕首,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在那男孩的笑意中会包含着善意的成分。
他微笑着冲修摆了摆手,打招呼道:
“嗨我是6号,住在这幢别墅的二楼。你是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