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院的考验而已吧?你以为我用手铐铐住你的手、把你吊起来抽打你,只是为了单纯地虐待你?”
修的头猛然抬起来,眼睛中的黯淡光芒仍未亮起来,却透出一股惊愕的疑问神情。
6号很享受修此时的表情,继续说下去:
“那是为了掩盖你手腕和胳膊上的静脉注射痕迹啊。那次考验里,我和学院有过协商,我可以趁你昏迷的时候,进行我的药物试验。我早就在你身体里打好了基础,也做好实验了,有的人第一次吸毒是会有排异反应的,我不知道你的体质是不是也是这样,所以才绑你来打一针试试看啊。”
修的脑袋嗡地一声,彻底混乱了。
学院6号自己被彻底地暗算了
6号一脸陶醉地继续自言自语:
“我这么精心地准备了那么久,你怎么能不依赖毒品呢?不依赖毒品,你的小甜心怎么会病急乱投医来找我交易呢?不找我交易,我怎么能在偶然间发现她试图联系外面的人来颠覆我们学院呢?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我怎么能处决了那个多事的人呢?不处决了他,我怎么能顺理成章地通知学院小甜心叛变的事情呢?小甜心不叛变,她怎么会被杀呢?到头来算,果然还是你没用啊,13号,你怎么就不能克服你的毒瘾呢。你怎么就能让自己这么恶心地活着,而让你喜欢的小甜心死得这么惨呢,你怎么就不来杀了我呢”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满脸都是由于极度的兴奋散发出的狂热的光彩,甚至没发现修眼中那业已涣散的光芒,已渐渐凝聚在了一起。
6号喋喋不休地继续说着。但具体的内容,修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他的身体随着6号的话渐渐颤抖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毒瘾又彻彻底底地发作了。
骨缝里像是被泼了硫酸,千万只蚂蚁从心脏里狂涌而出迅速分散至身体各处啮咬。剧烈的痛痒让修的全身都颤抖不已,他的**似乎已无法跟他的灵魂合拍,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很难受的,但心里,脑里,是完全不同于**的痛苦。
他觉得自己的胸腔已经被某种东西破开侵略,肺里是满得盛不下直向外溢的废气,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肺叶像风箱一般呼呼噜噜响着,已经存不下氧气了。
“滚。滚出去”
修的喉咙里挤出模糊的几个音节,而这些个音节,仿佛竭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6号见状,立刻住嘴,非常干脆地退了出来。
出来后,他微笑着,朝已关闭的门啐了一口唾沫。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让这个平日里帝王一般高傲冷淡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可真下了血本啊。
他这样感叹着,回头就在门口看见了站在一边的18号执行者。
她就是修第一次出门的时候。在楼梯间里撞到的那个沉默的女孩,她同样戴着面罩,似乎和6号很熟的样子,看到他志得意满的样子,眉头轻轻蹙起,说:
“我听说了,那件事。似乎老大已经把13号计划者解决了。”
6号心情很好,笑容满面道:
“就是因为她被解决了,我才来找这位啊。你来做什么?”
18号执行者摆弄了一下头发,说:
“我来找你。警告你,不准借给我的搭档毒品,我知道你有渠道弄到那东西。你知道,我的搭档,那个蠢女人,总想把我弄死。”
6号笑着摆摆手,说:
“放心吧,我不喜欢看两个女人的争斗,再说了,毒品这东西珍贵得很,不是谁都配用的,卓格格,你大可以放心。”
被6号直呼其名,叫做“卓格格”的18号执行者没再接话,向关上的门看了一眼,口吻平淡地问他:
“你来这儿,总不见得是来安慰13号执行者的吧?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6号耸耸肩,说:
“那当然,多有意思的事情,当然要共享了。听到这个消息,他当即就报废了,现在你进去看看,只能看到一堆废品,你不明白,这种愉悦,这种成就感”
突然,屋内传出了铁链剧烈的晃动声,铁链摩擦出巨大的声响,让卓格格禁不住皱了皱眉:
“他在里面干嘛?疯了吗?”
“谁知道啊?也许吧,啊啊,就因为这点小事,真没用”
6号随口应着,把关上的门推开了一半想看看出了什么事。但看清门内发生什么事情后,他立即甩手把门摔上,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现象一样,他把嘴角勉强向上提了两下,把脸转向卓格格,说:
“哈哈,我现在确定他疯了”
他边讪笑着便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快速转身逃离!
看他的架势,甚至有点儿像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