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只见郭品骥笑够了,把折刀甩开,用眼神搜刮了一番刀身上沾着的血迹后,居然伸出了舌头,舔舐起刀身上的血液来!看呆了,倒不是她觉得这个动作恶心,郭品骥在舔舐血液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的自然的陶醉感,居然叫感觉很帅。
郭品骥的眼神,也叫在不安之余,感觉到一股刺激。
他微微笑着,眼睛半眯起来,好像是在品味血独有的味道一般,那种感觉,叫的喉头都没忍住跟着上下滚动了几下。好像是咽下了什么东西一般。
把那把刀上的血液舔舐得差不多了,他才把那把折刀收起来,揣进了自己兜里,双手插兜。往前走去见他没有叫自己,还以为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真的不要自己了,便急匆匆地追了几步。声音都带有哭腔了:
“哥哥”
郭品骥这才像是想起来了一般,回过头来,望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抱歉地笑了笑,折回到了她身边,抬起手来,抚摸了一下她如花瓣般娇嫩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抚摸自己珍贵的收藏品一般,也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猫咪。
被他这个含满宠溺意味的动作一撩拨。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地流淌了下来。
郭品骥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块手绢。替她擦拭着滚滚而下的泪水。
随身带着一块手绢也是郭品骥的习惯之一,按照他的说法是个爱哭包。他这个当哥哥的,自然得随时拿出手绢来给妹妹擦眼泪。这是合格哥哥的必要守则之一。
他轻柔地替她抹去眼泪后,微笑着道:
“走吧?”还沉浸在自己有可能被哥哥抛弃的恐慌中不能自拔,陡然听到他这么说,含泪的大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好像被赦免了的死刑犯一样,急切地问:
“哥哥还要我吗?”的中文口语比以前要标准得多了。
郭品骥捏了捏她的脸蛋,口气宠溺地说:
“我不要我自己也不能不要我的妹妹啊。走吧,我们回仓库去,不在这里受人欺负了。大不了去别的地方。有哥哥在,没人能欺负你。至于那些欺负你的人”
他亮出了刚才那把沾着血的折刀,上面还有没被他舔尽的鲜血残留。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他的舌头上还有几丝血迹,衬着他那张尖尖的、精致得不似男孩子的东方面孔,倒有几分吸血鬼的诡异魅力。
郭品骥微笑着,说出了他的后半句话:
“那就让他们去死好了。”
兄妹二人,还是回到了之前二人栖身的破旧仓库。
但他们回来得不太是时候,这片地方被划分为了治安整顿区域,夜间加强了巡逻,因此郭品骥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
不过凭郭品骥的胆大,在警察虎视眈眈之下,也做下了一两票案子。
至于这两次出“任务”他都没有叫上。
他的理由很简单,现在警察管得严格了,万一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也不会拖累也理解哥哥的苦心,每天乖乖地呆在仓库里,如果“家里”断了粮,才换上一套稍微干净一点的衣服,去便利店里买点食物。
她闲极无聊的时候,就会去拣几个易拉罐,用纽扣去打易拉罐,看能打中多少个。
之所以用纽扣,是因为某次她在垃圾堆里拣出了一盒纽扣,纽扣比石头的棱角要圆滑得多,就算常练习也不会伤着手。
起初她只是练着玩,但是有一次她打罐子的游戏被郭品骥发现了,他要她打给自己看看,她就按照自己平常的联系打了几个罐子,无一错手,全部击中。
对于自己的准头,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郭品骥也很鼓励她玩这种游戏,说练习这个,搞不好关键的时候能够防身。他还给她搞来了一张人体穴位图,让她照着这个练,她也觉得总算有了玩耍的新花样,欣然接受了哥哥送给自己的这个“新玩具”
一转眼,两年就过去了。
所谓的治安整顿,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在这条街上从事抢劫这项活动的,可不止郭品骥一个人,硬堵是堵不住的,那铁腕的手段也只持续了两个月有余,便渐渐放松了力度。
郭品骥的进项又多了起来,兄妹两个的生活,总算是稳定了下来。而且郭品骥很聪明,都是跟踪了要抢劫的对象许久后,做出诸多分析后,才会下手抢劫,几乎是百发百中,一次都没有被抓到过。
她的日子越过越简单,越过越舒心,每天需要做的也就是买食物,收拾一下仓库,然后就是练习打罐子。
她的记忆融合得也不错,两年过去了,她对自己过去所经历的一切仅仅是一场梦这件事,已是深信不疑。
两年后,她已经成长成一个七岁的小萝莉,但她的心理年龄,跟随着郭品骥混了这么多年,也顶上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了。
可她没有发觉到,自己已经被一个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