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似在拼命压抑心中的恐慌,半天,光线朦胧中传来她飘忽不定的声音:“哪有。”说完这两个字她就又重新躺下睡了。
可是,她却根本就睡不着,自己做的这么隐蔽,她是怎么知道的?
一股寒气从脚下直漫到头顶,即使裹紧了被子,刘佳还是觉得很冷,仿佛在冬天只穿了条夏季的薄裙子站在冰天雪地里,寒冷彻骨。
她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万籁寂静的夜里,一切仿佛都已入睡,只有她这双惊恐的眼睛独存!
窗台上,那两盆不知名的、洁白秀丽的花散发出阵阵香气,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浓郁,让人昏昏欲睡。
王贝贝却在惊恐中度日如年。身边的那双棉手套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折磨着她惊惶不堪的心脏。
万一,明天苏映真发现了这双手套怎么办,难道跟她说自己有精神病,大热天的非要带这么厚的手套?是白痴都会起疑的,何况那个女警?
不行!必须马上都掉这个烫手的证据,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她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悄无声音的走到刘佳的床边,隐约听到刘佳均匀的呼吸声,这次,她是真的睡着了。睡相安稳而祥和,一缕黑黑的头发垂在那张甜蜜又可爱的脸上,不知为什么,王贝贝对这张以前认为很友善的脸产生了一种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脑子里出现了一行字:小心你身边的人。
光业寺老和尚的脸也浮现在她的眼前,殷殷地看着她:“小心你身边的人。”
两个图案,两个声音不断在她脑子里交替出现,折磨得她痛苦不堪,那个惊悚的夜晚,那个神秘的人除了要他她保密,还曾经说过:“你们当中必须有个人为这次的愚蠢行为付出血的代价。”
为什么李子谢死了,吴芳芳还会死?为什么?
王贝贝越想越心乱,大脑晕沉沉的理不出个头绪,索性不去想它。先把那双让她心惊胆寒的棉手套丢掉再说。
她怀抱着那双恐怖的明明已经丢掉的又乍然出现的棉手套。提着鞋,光着脚,悄悄地走了出去。
就在她轻轻地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一直闭着眼沉睡的刘佳突然睁开眼睛,那头扭向门口,脸上充满猜疑和紧张,随即,她也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鞋,走出了房门。
已是近午夜的时分。校园里看不到一个走动的人影。几盏稀稀落落的橘黄色的路灯幽幽地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芒。清凉的夜风吹来,拂起了微微寒意,可是,现在正是盛夏!
王贝贝一个人走在无人的小路上。路的两边种满了高矮不一的植物。密密麻麻,枝繁叶茂。
植物群黑压压的影子在寂静的阴冷的午夜显得诡异而神秘。仿佛里面隐藏真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贝贝加快脚步,自己哒哒的脚步声在死气沉沉的午夜显得清冷而孤寂,听起来像是在躲避什么危险仓促又急促,听得王贝贝都自己头皮发炸,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就差从口里蹦出来。
自己的影子随着灯光的方向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的乱窜,就像一个甩不掉的幽灵让她心生惧意。
不知是不是自己心里有鬼,她老觉得自己被人跟踪。一股寒意悄然遍布全身。
她猛地回过头去,恐惧的向后看,背后空空如也,冰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只有一阵接一阵的冷风把地上的树叶卷到空中诡异的旋转。
她惊魂未定的用手背抹去额头的冷汗。第二波冷汗又迫不及待的流了出来。
再往前走就是那片充神秘色彩和恐怖传言的树林了。
不久前,一个叫韩放的男生在树林里被人开膛破肚了。再往前,有一个学姐因为感情问题在里面上吊自杀了。再再不久前,从那以后,每年都有为情所困的学姐在里面自杀。听说,她们临死的时候都看见有一个吊死鬼在召唤她们。
据说是几年前死去的学姐的阴魂不散在找替身,然后那些枉死的吊死鬼就一路找下去。
自从那个叫韩放的男生在那片树林里惨死后,同学们提到这片树林都会变色,即使是大白天,别说进去,就是从旁边经过都提心吊胆。
似乎,那片树林里住着死神,又或是,那里是地狱之门,只要从那里经过都会毙命似的。
但是,王贝贝今晚却不得不进去。因为在哪里消灭证据都不如这里隐蔽。
她手里紧紧撰住那个护身符,希望它灵验,它必须灵验!
尽管害怕,王贝贝还是提心吊胆的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也许是夜已深的缘故,树林里冷得出奇,吹到身上,冷到肌肤,冷到肉里,冷到骨头里,一直冷到心里。
王贝贝无法控制的激灵灵打个大大的冷战。口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般若多米。她的外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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