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事情即将发生,而这些事情很可能跟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威胁着她的生命。
她越想越怕,感到后背一片湿漉漉的,身上的衣服早被冷汗浸透。
她突然想到昨天夜里被偷袭时,胸口所受的伤,明明伤势有些严重,可是她为什么现在感受不到一点疼痛呢?
猛然间,她想到了什么,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手,慢慢地,慢慢地,解开胸口的扣子,露出一抹雪白肌肤,上面没有一点伤痕,一切如她猜测的那样。
她怔怔的盯着胸口发呆,渐渐地,心中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重重的倒在了床上,两眼出神的盯着帷幔的顶部,曾经的梦中奶奶的话“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反复在她的耳边回荡,让她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无尽的烦躁和压抑之中。
她再次刷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两眼变得炯炯有神,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使命,逃无可逃,不如勇敢面对。
趁现在只有季末一个人在家,她决定去地下道探探险。
她准备好蜡烛和打火机放在口袋里,先站在窗户后面向外张望,确定附近没有人,这才一闪身从房间里出来,转到屋后的院墙下,爬上墙头,弓着腰一面警惕地四下环顾,一面快速的在墙上移动。
很快,苏映真便来到地下道的上方,她再次四顾,然后一跃而下,停顿了一会儿,四周没有任何动静,她也没有急着站起来,而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地无声一滚,滚到那块活动的石板旁,轻手轻脚的搬开石板,露出洞里了那道长长的石梯,石梯很长,一直延伸下去,看不到头,似乎长的可以通达到另一个世界。
苏映真急忙钻了进去,从里面用手托着石板把它还原,刚刚由洞口钻进来的光线,也被一点一点关在了外面,当石板完全盖严实的时候,最后一点光线也消失不见了,地下道里马上变得黑得像地狱。
苏映真赶紧在黑暗之中点亮随身携带的蜡烛,烛火笔直,苏映真心里惊悚。
这个地下道只有石板覆盖的那个唯一的出口,不然就一定会有流动的空气引起烛火晃动,可是现在烛火静止不动,这是个很不好的消息,说明地下道一旦封闭了那个唯一的出口,里面的氧气就很有限,如果呆的时间太久,后果不堪设想。
苏映真变得举棋不定,在这里她孤立无援,孤军奋战,只要有人把石板紧紧压住,不让她出去,她就会因为缺氧而死在里面,是放弃还是冒险?
最后,她还是一咬牙朝下走去。
烛火的光太微弱暗淡,很快便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只能照到眼前很小的范围,下面的石阶完全延伸到了无尽的、暗黑的、邪恶的黑暗之中。
苏映真借着手上微弱的烛光小心地摸索着往下走,轻微的脚步声沙沙的响,在死寂的封闭的环境里让人容易胡思乱想。
手里的烛火也随着她走路的节奏晃动,显得飘忽不定,犹如一团漂浮的鬼火,更增添了恐怖的气氛。
苏映真一个人走在漆黑的石阶上,有种游荡在死亡边缘的感觉。
她竭力抑制住内心的惶恐,干脆把心一横,加快速度往下跑去。
几次差点踩空,还好扶住了冰冷的墙壁,总算没有骨碌碌滚下去。
尽管这样,她还是惊出一身又一身冷汗,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
她跌跌撞撞的一路跑到了石梯的终点,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石室,石室里寒气肆意,人站在里面仿佛站在冰库里,苏映真瑟瑟发抖。
她举着蜡烛小心地照明,看见石室的中央停放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在昏暗的烛光下散发出晦涩死亡的气息,令人害怕。
没来由的,苏映真的心高高悬了起来,她端着蜡烛心惊胆寒的一步一步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向那口黑漆漆的的棺材走去。
每走一步,她的脚就像是灌了铅,似有千斤重般艰难移步,她的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愿意过去。
可是,那口如深渊般漆黑的棺材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一点一点把苏映真往他怀里拉。
每往前走一步,苏映真内心的恐惧就增加一分,到后来,心中的恐惧沉重地像座大山,压得她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
十几步的路程仿佛走了整整一个世纪那么长,苏映真终于走到了棺材旁,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种如临深渊的感觉,忍不住浑身颤抖,举起因颤抖而剧烈摇晃的蜡烛往棺材里张望。
刹那间,她的双眼骤然瞪大,嘴里发出一声无法控制的惊呼声,随着这一声呼喊,手里的蜡烛也应声掉在了地上,顿时,整个空间被黑暗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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