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仇人,不仅是巫凤儿,还有魏梓珍,她们两个都是我的仇人。只是没想到皇上让我来郴州,而四皇兄的两个心爱的女人,一个是巫凤儿的妹妹,一个是魏梓珍的妹妹,对不起,我就算有办法,也不想帮!”临青溪坚定地说道。
正是这样坚定的态度让巫翎儿看出她是真得很恨巫凤儿和魏梓珍,正好,她也很恨这两个女人,哈哈,上天对她巫翎儿真不错,这个时候给她送来一个最好的同盟者。
“那青溪妹妹和巫凤儿和魏梓珍那两个贱人有什么仇?你不必怀疑,我对她们也没有好感,而且我从未承认过巫凤儿是我姐姐。”巫翎儿提起两人时脸上也是冷笑。
临青溪假装愣了一下,然后说起了当初巫凤儿三人逼她坠崖、伤她家人的事情,而巫翎儿也对她讲起来巫凤儿这些年对她的欺压,以及在京城的时候,魏梓珍这个德王妃是如何羞辱她的。
讲到后来巫翎儿觉得自己和临青溪简直是心有戚戚然,她们有共同的敌人,那么强者和强者的结合,她不就能很快回京了吗?
“唉,没想到四皇嫂堂堂巫族族长之女也受那巫凤儿的气,我可听说最近启轩国太子妃的亲娘找到了,想必四皇嫂娘亲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临青溪同情地说道。
一听临青溪说起巫花月的事情,巫翎儿心中就更恨了,现在她不在启轩国,巫花月让人给她带过来的消息让她知道巫秋月母女是如何折磨自己的母亲的,巫翎儿早就恨得牙痒痒,她一定要成为楚国的皇后,然后将巫凤儿母女狠狠地踩在脚下。
“妹妹,你一定要帮我!”巫翎儿突然起身跪在了临青溪的面前,为了能回京,她连最骄傲的自尊也不要了。
临青溪快她一步将她拉了起来,巫翎儿现在看着诚心诚意的,可她也是反复无常的女人,今天如果真得给她跪了,那么以后她定是把今日失去的尊严再讨回来的,所以临青溪在她跪下之前就扯住了她的手臂。
“四皇嫂,你别这样,青溪受不起。既然你我有同样的敌人,那么我会帮你,但你也要帮我,而且要想回京你需要听我的安排,否则我也不能保证皇上一定会重新宣你们进京。”临青溪将巫翎儿摁回了原来的椅子上。
“青溪妹妹,你说,我要怎么帮你?”此刻,巫翎儿已经把回京的希望押在临青溪的身上。
“谁当上楚国的皇后我不管,但那个人绝对不能是魏梓珍。我是一个农女,手伸不到启轩国,也很难对付巫凤儿,更找不到她的弱点,四皇嫂是巫族的人,所以我希望您能帮我让巫凤儿的日子不好过,如果有可能,最好让巫族容不下她。”巫翎儿也是巫族的人,所以比起自己还有自己的人,她最了解巫族,让她和她娘巫花月一起对付巫秋月母女,那么景修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好,我答应你!”其实,就算临青溪不说这些,巫翎儿也绝对不会让魏梓珍当上楚国的皇后,更不可能轻易放过巫凤儿母女,她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了。
“还有,我们可能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临青溪说道。
“谁?”
“魏梓蝶!”
巫翎儿有些愣住了,如果不是因为魏明和魏梓珍的原因,那个魏梓蝶早就被她折磨死了,只所以留她一条命,也不过是为了不和魏家彻底翻脸。
“那个女人管什么用,她的心可是向着魏家的,让她帮我们不太可能!”巫翎儿说道。
“四皇嫂不能想想办法吗?这郴州的官员大多都是魏明的人,四皇兄要想从郴州走回京城,就必须要让魏明对郴州放手。魏梓蝶虽然没有魏梓珍聪明,但她也不是真没有脑子,同时女儿,再不济,魏明也不忍心看着他这个二女儿在郴州的日子不好过。还有,皇上其实早就为四皇兄准备了人,只是魏明那边不撒手,这些人就进不来郴州,郴州的官员不作为,四皇兄这辈子也别想回京城了。”临青溪小声地凑近巫翎儿说道。
“皇上准备的?”巫翎儿有些不相信。
“四皇嫂,你不会真的以为皇上对四皇兄彻底失望了吧?”临青溪笑了一下,看出巫翎儿的确是这样想的,然后说道“失望是有的,但没有完全失望,师父在给我的密信之中说,皇上之所以让四皇兄来郴州,是对他最后一次的考验,如果他在郴州真得不堪大用,那么这辈子也只能留在这里了。但相反,如果他能经受住磨难,将郴州发展好,获得朝臣的称赞,那么他还能回去。”
临青溪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巫翎儿又想到了另一个层面,看来皇上并不是不疼定王了,而是想让他获得百官的认可,只要定王在郴州表现得好,那么就有了可以和德王争天下的资本,那她还怕什么。
只是那该死的魏家父女,偏偏要挡着她的路,这次就连皇上都借着陆志明、临青溪的口,让她知道了皇上的真正意图,她已经可以想见自己把这个消息告诉定王时,他会是多么地开心和兴奋。
再说,那魏梓珍还有把柄落在自己手里,要让魏梓蝶恨上自己的姐姐和父亲,对于她巫翎儿来说可是最简单的一件事情了。
从临青溪那里回来之后,巫翎儿就拉着楚岭天进了内室,然后将自己和临青溪的对话都对他讲了一遍。
楚岭天听后果真是大喜过望,笑着说:“父皇他没有抛弃我,一直就没有抛弃我。我就一直觉得奇怪,如果父皇不再疼我,为何还对母妃那么好,看来是我没明白父皇的意思,我真是太笨了,太笨了!”
楚岭天经过巫翎儿长时间的“枕边风”之后,已经对于帝位有了热切的渴望,所以他才会和启轩国的人合谋想让楚国乱起来,然后趁机夺下皇位,没想到被卫王给阻止了。
不仅如此,他被皇帝赶出了京城,而他的二哥德王却进了御书房的偏殿批阅奏折,甚至一下子要坐上太子的位置,巨大的失落和不甘心,让他近端日子郁郁寡欢。
临青溪的到来原本就让他重新燃起了回京的希望,而近日临青溪和巫翎儿的一番话,更让他看到坐上帝位的希望,原来他的父皇一直都没有放弃他。
“天,那个临青溪是陆志明的徒弟,如今又是楚国最会赚钱的人,你想想,父皇把她心急火燎地派来郴州,不就是让她来帮你的吗?我想,父皇一定是想把皇位传给你,可是魏明那人的势力太大了,德王身后又有很多支持他的人,唉,现在父皇就是想给你派一些称心的人过来也没办法。”巫翎儿懊恼地说道。
“魏明那个老狐狸,他是看中了二哥有皇后撑腰,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父皇赶出京。”当初楚岭天被赶出京城的时候,就是有人查出他和启轩国的人有信件过来,魏明还说他有可能通敌叛国,这样的罪名如果落实了,别说他这个王爷保不住,他的母妃被打进冷宫,就是他的小命也可能没有了。
“天,德王府有魏家的女儿,咱们定王府里也有,只要让魏梓蝶给他的爹写几封信,相信魏明就会放那些人来郴州的,到时候郴州有了皇上派给你的人,再有临青溪这个会赚钱的帮咱们,还愁你不能早日回京。”巫翎儿媚笑盈盈地说道,顺便坐在了楚岭天的大腿上。
“魏梓蝶?她能行吗?”自从巫翎儿成为他的王妃之后,其他的女人他很少碰了,只是两个人成婚之后一直没有孩子。
“天,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巫翎儿信心十足地说道。
当天晚上,巫翎儿就走进了魏梓蝶所在的偏远,然后耗费很大的精力帮她恢复了当年在青楼的那段记忆,而不堪肮脏的回忆让魏梓蝶整个人差点崩溃掉。
不过,在巫翎儿的恐吓、威胁和引诱之下,她渐渐恢复了理智,而且认为自己不幸的源头就是因为魏梓珍,她一直最崇拜的姐姐。
当天,她们姐妹同时失身,而她的姐姐竟然让人给她换了记忆,还让她嫁给四皇子,自己干干净净地嫁给了德王妃,甚至还可能成为未来的皇后。
不,那样肮脏的一个女人不配做她的妹妹,更不配拥有高高在上的位置。凭什么她在定王府里受尽折磨,而她就能享受荣华富贵,这不公平,不公平!
魏梓蝶和魏梓珍的姐妹之情就在巫翎儿给她解封记忆之后彻底地消失了,现在留在魏梓蝶心目中的只有对魏梓珍的仇恨。她要报复,她一定要报复!
就这样,魏梓蝶答应巫翎儿帮助楚岭天,而且她也有自己的考量,巫翎儿知道她所有的秘密,但巫翎儿答应她不会告诉楚岭天,也不会解开楚岭天的记忆,但如果她有异心,就会被楚岭天扫地出门。
巫翎儿的狠毒魏梓蝶早就领教过了,她绝对有几百种方法让自己生不如死,况且就算为了她的儿子,她也要努力一拼。
因为巫翎儿已经答应她,要认她的儿子为嫡子,那日后她儿子就可能是世子,还可能是太子,甚至是一国之君。
人的野心和仇恨就像一颗火种,一旦被点燃,想灭都灭不掉,更何况魏梓蝶被两颗火种同时燃烧,她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帮助楚岭天回到京城,而她也可以回去报仇。
临青溪不知道巫翎儿是怎么说动楚岭天或者魏梓蝶的,总之,半个月后,楚怀和陆志明为她精挑细选的几个人到了郴州,而他们和邴州的朱毅之一样,来到郴州之后成为了郴州几个县的县令。
临青溪作为农事女官,首先发布了春耕的条例,而因为楚岭天和巫翎儿的帮助,很快郴州的百姓就开始加大春耕的力度,还开垦出来很多的荒地。
接着,临青溪又让人把郴州所产的山货都让她仔细地过目一遍,然后她选出几样来作为郴州的特产,比如核桃和山楂。
不仅如此,她还让楚岭天在郴州府城专门找个小庄子住下来,然后带着巫翎儿、魏梓蝶这些妻妾在庄子的田里亲自耕种,说是主要给皇帝看的,但其实是临青溪不想要巫翎儿等人一直来烦她。
楚岭天倒是个有脑子的,他心甘情愿地接受了临青溪的这个提议,想着自己这个王爷亲自下田耕种,一定能博得不少的好名声。
巫翎儿和魏梓蝶这些女人虽然嫌弃庄子和农田,但为了能回京城,她们也不得不忍耐,就算再难受也撑不下,因为临青溪告诉她们,皇上暗中派了人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表现好的话,皇上肯定能看到的。
正在楚岭天带着巫翎儿等人苦哈哈地在田里忙碌的时候,临青溪在另外一所隐蔽的小院里悠闲地喝茶下棋。
“主人,您没看到巫翎儿那个狼狈样,满身的污泥,还要自己打水做饭,哈哈哈,想起来,属下就想笑!”竹香将探到的消息对临青溪和焃昀说道。
“留他们在府城还不够碍眼的呢,再说,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们玩心眼,就让他们在庄子里好好劳动,体验一下百姓的不易吧!对了,夜猴回来了吗?”没有了楚岭天和巫翎儿在一旁碍事,临青溪甩开身后的尾巴也轻松了不少。
“主子,属下回来了!”正说着,夜猴笑嘻嘻地走进了院子。
“上官飞的事情都打探清楚了?”临青溪落下一子,可棋局之上她根本不是焃昀的对手“我输了!”
“回主子,属下打探清楚了。上官飞是魏明的远方侄子,在郴州多年从来没管过百姓的死活,最喜欢去青楼,看他那骨瘦如柴的样子,估计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夜猴将打探到的消息对临青溪说道。
“这县令容易换,但是这城主却是不容易换的,这次怕是魏梓蝶再去求魏明也不会有什么用了,除非这上官飞死了,皇上还可能任命这下一任的郴州城主。”临青溪抿着嘴唇说道。
令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清晨夜猴就告诉她,上官飞死在了郴州一家青楼的床上,官府查探的死因是虚弱致死,但好事之人都说这上官城主是风流致死。
临青溪还让夜猴重新调查了上官飞的死因,并没有查到他遭人暗害的证据,当晚和他在一起的青楼女子也没什么问题,也许他真是碰巧就死了。
但无论是哪一种,郴州的城主死了,很快新任城主的圣旨就到了邴州。
只是,临青溪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新任的郴州城主竟然会是当今惠王也就是三皇子母族杜家之人,而且此人还是她从未见过面的杜宇堂的父亲,她的大师兄杜江。
这皇帝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他把自己另外一个儿子的人也扯进来,难道他还嫌这郴州不够热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