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单说王禀正打至白虎关下,白虎关守备曹平闭关不出,王禀正久攻不下,正在烦闷之时,忽报来了岭南特使张圭。
王禀正素知张圭多谋,忙叫快请。
张圭进了帐,先把徐有亮书信呈上。书信中称,徐有亮愿会同王禀正共伐无道,同至京城监国,又把代徐有亮写的檄文拿来与王禀正看,内中又列陈了段琪子淫庶母,诬陷徐后并两宫贵妃,不审而定案,无供而致人死罪之事,王禀正叫书吏来,又把这些罪状写入自己的檄文中,再发天下。然后与张圭共议合兵之事。
张圭道:“如今昏君的御妹段灵凤守在三关,将我家洞主困在南岭,无法与王将军合兵,圭此来是求助将军,且派几员得力的战将,调十万精兵至定南关外,与我家洞主两面夹击,共破定南关,就便取下南三关,将白虎关至朱雀关外的地方都控制在手里,我两家的兵将合在一处,再与冯庆联手进攻。那时节,朝廷捉襟见肘,再破白虎关却不是易如反掌么?”
王禀正一听,原来是来求助阵的,心中便犹豫起来。
张圭知道王禀正心胸狭窄,惟利是图,便道:“这白虎关虽然是弹丸之地,但地势凶险,一时恐难攻下,便攻下了,也要损兵折将,若是我家洞主在朱雀关动手,白虎关必定要派兵相助,这边的军力便弱了,方好进攻。再说南三关里,地土辽阔,比起白虎关外不知丰饶几倍,若得了南三关,我家洞主愿以平岭为界,将岭西三百里良田付与将军,地所出产足可供养十万之众。”
王禀正听得如此,心下高兴道:“张先生可替你家徐洞主作得主么?”
“我是徐洞主的亲娘舅,这等事若作不得主,还作什么军师?”
“既然如此,我便派犬子王柯与小女银屏去取定南关。”
“好,我且令我的随从回去报信。南岭大路被三关阻住,我是从西边小路出的山,随从们还要从此路回去,约有七、八天光景方可到南岭军镇,将军所派兵将到定南关却要比他们快些,可晚五日再发兵,我随将军的大军同行,十日后以炮声为号,一齐攻打定南关。”
“好,你我一言为定。”
到了第十日,张圭跟随王柯的十万人马悄悄到了定南关西门外十里的山中扎营,然后听得关南一阵号炮之声,喊杀震天,知道是徐有亮动起手来,急忙也点齐了人马,放炮出兵,直到关下,就如天兵天降的一般,把守关的大将赵同吓了一跳。
原来定南关处在一处山口,东关墙十分高大,西关墙相对矮小,而且粮草军械等都在关里存放,有大军到了西门,便是断了后路,赵同如何不惊,急忙上马擎刀抢出关来,与王柯马打对头。
一见王柯,二十四、五岁年纪,金盔金甲,宝马快刀,十分威风,忙问:“来将通名。”
“我乃大雄关节度使王禀正膝下长子王柯是也,奉我父之名,来取定南关,汝可是赵同么?”
“不错,正是某家。王柯,我与你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前来夺关?”
“赵同,汝可见家父所发檄文了么?段琪昏庸无道,我父已约了南岭徐洞主和北三关的冯将军一齐进兵京城监国,知你把守定南关,特来替徐洞主借道。你若是知时务,便让出定南关,与我合兵一处,共伐无道,不然的话,只怕要血溅当场。”
“哼哼,王柯,休说大话,我赵同是新科一甲武进士,随御妹娘娘立下战功,岂怕你一个黄口小儿,你放马过来,与某家一战。”
这边阵出飞出一匹桃花马,马上一员女将,二十岁上下,银盔素甲,花马银枪,面如三春桃李,十分美貌,打马来致近前,看着赵同道:“赵同,你有何能为,敢向我家兄长挑战,看我擒你。”
赵同道:“女将何人?”
“我乃大雄关节度使长女王银屏,特来会你。”
“看你一个娇弱女子,有何能为,须知刀枪无眼,就算不死,若是伤了你的粉面,只怕嫁不出去,还是快快回家去吧。”赵同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同一个小女子相斗,胜之不武,所以想把她吓走。
“少说废话,你我战场见真章。看枪!”说完,手中五钩神飞亮银枪一抖,直奔赵同的咽喉刺来。
赵同见枪来得凶险,顾不得再斗嘴,急忙把棕黄马向旁边一带,举刀把枪格出,然后钢刀顺着枪杆滑过,去削她的玉手。王银屏一见,忙掣枪缩手,用枪杆向上一挑,一低头,让大刀走空,挺枪又刺,两个人在关下斗起来。
打不过十个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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