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宝山毫不犹豫地拨通了蒋春雨的电话,听得出来,她有股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激动。不过蒋春雨的第一句话,就把潘宝山给好堵了一下。
“早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了?”蒋春雨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
潘宝山一下愣住,随即呵呵两声尴尬地笑道:“太主观了,怎么就说我把你给忘了?”
“作为朋友,你要是还记着我,应该在得到要去广电局的消息后,比较及时地打我一下。”蒋春雨开朗地笑着“你可能会反过来说,我怎么不主动打你?”
“我怎可能那么问,岂不是太为难你?”潘宝山笑道“其实说句真心话,我不是忘,是藏,把你藏在心底里了,时间一长难免会出现间歇性思忆盲区。”
“跟你讲话永远要做好甘拜下风的准备。”蒋春雨的语调意蕴十足“潘大局长,什么时候到任啊?”
“嘿哟,春雨,你这句称呼,喊得我直接进腊月里了。”潘宝山笑道“我不是你宝山哥?”
“宝山哥?”蒋春雨重复了一遍,慨叹道:“宝山哥的时光,还真是恍如昨日,触手可及。”
“唷,听你这几句,好文艺。”潘宝山道“晚上有空没?我请你吃饭,一别好几年,都不知道你变什么样了。”
“三十多岁的老女人,还能有什么样子?”江春笑道“不过我挺想知道你现在的模样,三十多岁,小男人啊。”
“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这么大?”潘宝山呵地一笑“春雨,咱们电话里就不打趣了,晚上见面再聊,有没有时间?”
话一出口,潘宝山就觉得有点唐突。蒋春雨小他一岁,今年应该三十四了,这个年龄的良家女人,家应该是最重要的,晚上一般不外出。
“哦,要不明天,明天中午。”潘宝山马上补充一句,改了时间。
“怎么,今晚你不方便?”蒋春雨似乎知道潘宝山的心思,但她一点都不回避。
“不是我不方便。”潘宝山笑了笑“要不我请你全家?”
“好啊。”蒋春雨道“几点?”
“六点。”潘宝山道“地点待会再跟你联系。”
“你刚来双临,情况可能不熟悉,地方我订好了,到点你直接过去就是。”蒋春雨很懂潘宝山。
“也好,也好。”潘宝山笑道“哪里?”
“望江楼。”蒋春雨道“就在省委大院旁边不远。”
“嗯,那就这么定了。”潘宝山道“回头见!”
放下电话,潘宝山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情有点复杂,从男人的角度来讲,他有点不愿意跟蒋春雨一家坐到一起,说到底,是不愿和她身边的男人共坐。有那么个曾经,蒋春雨在他的心目中所处的位置很重要,重要得无可取代。
“怎么,心情不佳?”一直在旁边的谭进文见潘宝山打完电话有点出神,笑呵呵地问道:“勾起往事了?”
“什么往事。”潘宝山抖肩一笑“还是以前在夹林工作时认识的朋友,多年不见,有点感触罢了。”
“看得出来,你们以前关系不简单。”谭进文笑道“那就更要悠着点,现在你们除了是朋友,还有上下级关系,走得太近难免有说法。”
“怕我犯错误?”潘宝山端其茶杯,细细地品了一口,道:“要犯错误还会等到现在?”
“危险!”谭进文听了,嘴里一下冒出这两个字。
“危险?”潘宝山一愣“怎么说?”
“从你的话音里,听得出你有点不甘呐。”谭进文道“恕我直言,假如没有什么意外,我看你跟那个叫什么蒋春雨的女人,以后怕是要不利落。”
“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有点心惊胆战?”潘宝山眉毛一拉,笑道:“起码小紧张。”
“那就是了。”谭进文道“没准就说到了你潜意识里,所以你得淡定。”
“嗯,淡定。”潘宝山点点头“还要自制。”
“别那么严肃,我只是随便说说。”谭进文笑了起来“这些事还是以后再聊,今天就到这里,我回去还得加个小班,有个材料要赶一赶。”
“晚上一起去吃饭,我请他们一家,总得有个陪客不是?”潘宝山向谭进文发出了邀请。
“那不合适,你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吃的是朋友叙旧饭。”谭进文道“改天,我好好请你喝两盅,家里还有瓶好酒呢。”
“也行,咱们有时间再聚。”潘宝山道“这段时间我要适应适应,到现在还感觉在飘着呢,不踏实。”
“要踏实得到广电局任职以后。”谭进文道“宣传部只是你的一个落脚点。,如果没猜错,这是郁记的安排。”
“郁记的安排?”潘宝山皱起了眉头,寻思了一阵,点头缓缓地说道:“难道是担心我会被段高航他们随意整捏,让我有个挂头?”
“那是当然。”谭进文道“广电局是你的高空作业阵地,宣传部就是你的安全带。”
“这么说我一下就明白了。”潘宝山呵呵地说道;“郁记对我也用心了,以后会想法子尽全力回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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