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女人遇到了大麻烦,弄不好就要栽进去出不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出于对自己的负责,要么不帮她,要帮就必须帮得滴水不漏,否则肯定惹火烧身。
因此,汪春发把事情做得很细,不但按照崔怡梅的要求把时间前移,而且在关键税收节点的材料凭证都考虑到了,也都做出的相应的调整,总之看起來是天衣无缝。
因为手续繁多,第二天直到下午才把事情搞定,但安全性却提高到了极致,当汪春发把办好的材料、证件放到崔怡梅面前时,他很高兴,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崔总,我的能量可都全发挥出來了,可以这么说,只要你和永固公司不出问題,那么任何人就查不出问題”
“汪局长,从这件事能看得出來,你是个爽快人,托你办事也不多问为什么,非常实在。”崔怡梅做事向來是比较上道的,她拿出一张银行卡“别的也不多说了,办这事你的下属也出了不少力,里面一点小钱,请他们吃吃玩玩,我也就不出面了”
“这怎么好意思,咱们可是老相识了。”汪春发一下笑了起來“相互帮点小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再怎么说心意还是要表达的,否则我也过意不去不是。”崔怡梅说着抬手看看手表“就这样吧,不客套了,我还急着回松阳”
“那好,既然崔总这么忙,我也就不留了,本來晚上还想请你坐坐的,虽然双临是你的根据地,但近來你身在松阳发财,回來的少了就像是客人,该为你接接风的。”汪春发道“机会就留在下次吧”
崔怡梅确实赶时间,她急着回去跟严景标继续商量事情,毕竟曝光的事牵涉太多方面。
在回松阳的路上,崔怡梅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告诉严景标,三建公司和永固公司的事全都搞定。
严景标对崔怡梅的办事效率很满意,一天多时间就把两个主要问題摆平,如此一來,他觉得接下來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因为可以撇开经济上的问題,至于和崔怡梅之间的关系,严景标抱定一条,顶多承认私交深、有点暧昧关系,媾和之类的事则坚决不承认,这一点崔怡梅也能守得住,毕竟沒有人抓他们的现行。
“这样一來,顶多抓我生活作风有点问題,其他还能怎么做文章。”严景标道“只要撇开‘钱’字就行,那可是个硬伤”
“跟钱有关的我全顶着。”崔怡梅道“事实上也是如此,因为你沒从我手里拿一分钱”
“这问題一开始我就想到了,但要从两面看,直接和间接。”严景标道“归根到底还在于上面,就看怎么认定了,‘伙同’、‘协同’这类字眼有时也能害死人的”
“但现在也不是什么大问題,该撇清的也都做得差不多了。”崔怡梅道“唯一甩不开的就是你我之间的关系,不过生活作风问題不应该是根本性问題吧”
“那要看对谁了,对领导干部來说,几乎就是根本性问題。”严景标叹道“刚才我说除了抓我生活作风问題,其他沒有什么可做文章,只不过是退而求其次,是对能避免牢狱之灾的一种无可奈何的庆幸而已,其实凭多年的经验,因生活作风问題,最后我还是要被免职的”
说这话时,严景标狠得牙根紧咬,当初从省高新区來松阳任职,他曾发过誓,要坚决与女人绝缘,事实上他也几乎做到了,可是,崔怡梅的出现让他不知不觉就放松了警惕,也才导致了今天的厄难。
崔怡梅沒有注意到严景标的情绪变化,她正失望着,因为严景标说他将会被免职,也就是说可利用之处不大了,不过再想想也算是幸事,如果严景标被办得再狠一点,可能她的问題也就大了,肯定也要栽个大跟头进去,而现在,好歹还能自保一番。
“免职也无所谓,反正你的摊子已经铺下了,干什么都也还能如鱼得水,而且还沒事一身轻。”崔怡梅道“到时就只管享受生活就行了”
“那也要想得开才行。”严景标道“想我堂堂一个市委书记,最后落得个秃毛犬一样的下场,心态哪里能平衡”
“再换个思维嘛,重进一个领域。”崔怡梅道“你有关系在,到时进军商界,赚个大钱一样能找平心态上的失衡”
“那些再说吧。”严景标道“现在我考虑的是对我下手的人,往后会不会落井下石,还有,我是不是该倾力反击,又怎么个反击法。”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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