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给鱿鱼打了过去。
鱿鱼很郁闷,接了电话后先说对不住栽培。潘宝山一听说都这时候了还说那些干什么,现在关键是想办法解决问題寻找出路。鱿鱼说问題已经沒法解决了,出路也只能是在体制之外。
“经商吧。”潘宝山道“在商界大展一番身手,你看怎么样?”
“我也那么想。”鱿鱼道“正好也做个万金油,不管老板你何时何地有需要,绝对能及时切入,而且也能放开手。”
“也不能太放开,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明的。”潘宝山道“如果有明显的利益馈让,也是会让人说闲话。”
“表面上咱们不來往就行了。”鱿鱼道“那样即便有人说话,也多是捕风捉影。”
“那些事中午坐下來再细细商议。”潘宝山道“反正从今以后我们各人都要注意,已经被人盯上了。”
“其实应该早就料想到的,否则我也不会有今天这样被动的局面。”鱿鱼笑道“不过也无所谓,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鱿鱼就是要做个有钱人。”
通话以鱿鱼的玩笑轻松结束。
中午,在市郊一家生态园饭店,潘宝山又见到了几张最熟悉的面孔。
鱿鱼的精神已经恢复,两眼灵活四转且有光泽,他一见潘宝山就呵呵地站起來“老板,以后我身上就有铜臭味了。”
“铜臭味好啊,金属之气嘛。”潘宝山仰头一笑,道:“金属之气要犀利些。”
“老板,在哪方面犀利?”鱿鱼马上追问。
“对跟踪咱们的人。”潘宝山对王三奎、李大炮、彭自來道“上午我跟鱿鱼通话的时候已经说了,我们现在已经被盯上了,直接说就是姚钢方面的人已经开始发力,所以,今后做事要谨慎,当然也不要做惊弓之鸟,稳住就行,然后抓住机会断然出手。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些对我们实施跟踪的人害性太大,对他们要犀利些,最好设个套子让他们钻进去,然后往狠里下手,也算是一个反击吧,给姚钢方面提个醒,别太嚣张。”
“这事交给我好了!”鱿鱼一听牙就咬了起來“必须得打个漂亮的回击战!”
“你有情绪,做事可别出格啊。”彭自來道“适可而止就行了。”
“我知道彭局,你放心就是。”鱿鱼道“就算我弄死他们,也让他们沒话说。”
“还沒到那份上吧,鱿鱼。”李大炮开了“看看差不多教训一顿也就算了。”
“我也就是说说狠话,哪能闹出人命來。”鱿鱼笑道“那样不也给自己添麻烦?毕竟人命关天。”
“有些话还是少说,这里可不是聚贤楼。”彭自來警惕地看了看房间的四周。
“那以后聚贤楼是不是不能去了?”一直沒说话的王三奎张着嘴巴问。
“嗯。”潘宝山点点头道“我跟自來也已经说了,那地方不再适合做根据地,以后咱们碰面临时决定地方,來回变换。”
“找那种不大不小的饭店,咱们不开公车应该就不会引起注意。”李大炮道“不过宝山老弟,再怎么着你是市委书记,在松阳这地方,动一动就有大风声。”
“老哥说得对。”曹建兴立马跟上话,他也觉得潘宝山老是这么参加碰头不是个事,尤其是在当前特殊时期。
“嗯,老板,我看以后有什么事你就发个指令吧。”鱿鱼笑道“不必面训。”
“其实事情的根本所在各位得弄清楚。”彭自來缓缓地说道“潘书记本就不应该再跟我们几个搅和些琐事了,他要做的是事关全市的大事,而我们呢,就是要尽可能地为他扫清障碍、解除后顾之忧。”
彭自來此话一出,潘宝山一抿嘴,笑道:“不瞒你们说,这个意思我早就有了,只是觉得不好意思说出來。”
“嗐,老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王三奎一挺脖子“那你是沒把我们当成自己人了。”
“三奎,不是老板不把我们当成自己人。”鱿鱼道“是他在照顾着我们的感受,你知道有些话自己说跟别人说的效果是不一样的,当然,我这么一说,可能在老板看來会反映出我是见外的,起码一定程度上有见外的想法。”
“好吧,别在这个问題上耽误时间了。”潘宝山笑笑两手一压“总之今天我想强调的就是一点,注意身后的尾巴,不能被人抓了小辫子脱不开身,不过,也别因此草木皆兵乱了阵脚。”
说到乱阵脚,有一个人是真的坐不住了,简直暴跳如雷,他就是看到报纸上有关停车收费报道的丁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