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拔他的毛,潘宝山自然会另外物色合适人选来代替我,到时韩师行一样要叫苦,苦到不行的时候就会乱找垫背的,你可别当倒霉蛋。”
梁祚仁说完挂了电话,闭目沉思起来,心情很是沉重。
半小时后,梁祚仁做了决定,他打通了曹建兴的电话,说要见下潘宝山记,汇报个事情。
曹建兴马上告诉了潘宝山,他知道这个时候没有小事,所以不能误事。
潘宝山听后果然很重视,让曹建兴告诉梁祚仁马上过来。
来到潘宝山面前,梁祚仁几乎不敢抬头。
潘宝山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梁局长,是不是清查统计组组长没法干了?”
梁祚仁听了猛地抬头,愣愣地看着潘宝山“潘记,你,你怎么知道?”
“谁愿意坐以待毙呢,韩师行吃进去的太多,让他吐出来肯定不会甘心。”潘宝山道“他给你施加压力了吧。”
“是,是的,潘记。”梁祚仁叹着气道“我是无所谓的,虽然韩师行的后台是姚钢,但我跟姚钢之间有矛盾,正想着要找机会摆个脸色给他看呢,因为我明年就退了,他还能把我怎么样?可是潘记,我万万没想到,韩师行竟然找到了我的孩子,当然,他做得太明显,我儿梁升并没有被他拿住。但那也给我一个震惊,韩师行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那么明显?我估计他主要的目的是想向我传递一个信号:要我多为子女考虑考虑。”
“你分析得有道理。”潘宝山点点头“梁局长,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工作组组长你就别干了。”
“对不起,潘记。”梁祚仁低着头,声音很小。
“没什么的,梁局长。”潘宝山呵呵地笑了“不瞒你说,这次为松阳的发展进一步整合国有资产,面临的困难我有心理准备。像韩师行掌控的交通公司,是国资流失的重点,必须得整治,当然,障碍和阻力也会更大,根本不会顺利的。”
“潘记,要不这样,我稍作抵抗,看看韩师行有什么底牌。”梁祚仁道“也算是对您信任的一点回报吧,否则我真的是很惭愧。”
“呵呵。”潘宝山笑了笑,没有回答,这种事情他不能给出下文。
梁祚仁知道潘宝山不便表态,所以也就没等他回话便离开了。
回去之后,梁祚仁毫不迟疑,马上带着工作组去交通公司,就潘宝山指出的问题全面展开,有模有样地进行核查。
这一下韩师行真的急了,他一边想法稳住梁祚仁,一边通知股东做好准备。
下午三点,交通公司的股东们来到了市行政中心大楼前,几辆小车门口一字排开,同时拉出横幅进行抗议,反对市里借整合国有资产侵犯股东利益。
韩师行没有出面,他公司里等着,市里的抗议他不参加,马上去省里反映情况,他就会以组织者的身份带头行动。
“老板,要不要跟彭自来联系下,让人来把那几个家伙赶走?”曹建兴一直密切关注着抗议事件。
“不要那么强硬,也许他们等的就是那个场面,然后借题发挥。”潘宝山笑道“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啊,建兴,让石白海找张放,把抗议的股东到会议室里去。”
“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说理根本就说不通。”曹建兴道“韩师行背后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劲呢。”
“韩师行也就这点出息了,抗议上访管个屁用?”潘宝山道“关键是他拿不出能站得住脚的证据,缺少说服力。”
“但也不能由着他们闹腾,没准还会去省里。”
“省里肯定会去的。”潘宝山道“不过没有用,马上就让韩师行更后悔。”
“你的意思是,如果现韩师行老老实实配合工作,他的损失会小一些?”
“何止小一些,对他个人来说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潘宝山道“现看来他是没有意识到啊。”
“那就毫不留情地办他一下”曹建兴道“你不是说要借他来杀一儆嘛,下手就是要狠一些”
“原本我也那么想,但又觉得不能把事做得太武,那样不可控因素就会增多。”潘宝山道“要知道现阶段主要目的是为港口发展筹集资金,至于其他,还是次要。”
“老板,我觉得吧,下手还是要重一些,秋风扫落叶一样。”曹建兴道“因为对方太差劲,不能用常理去推想他们,也就是说,不管我们做事武不武,该有的不可控的因素还会存。”
“那好,狠就狠到底吧。”潘宝山道“马上去把那几个抗议的股东到会议室,我过去给他们讲几句话,让他们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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