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沒法与之抗衡。”
“茆主任你别搞错了,我來找你不是要你跟稳岩公司直接对掐。”焦华笑道“你直接作用于武成发不就行了嘛。”
“武成发也不是好对付的。”茆云新对焦华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能拿住武成发,对付稳岩公司的事就可以转移到他身上,可问題是我拿武成发沒办法,他沒有什么要害的东西落到我手上。”
“哦,这么说來,还真就难办了。”焦华深吸了口气“本來我觉得找到你,友松段的高速路修建一事,我们广源公司就搞定了。”
“唉,那你可就太为难我了。”茆云新道“我可以把脑袋割下來提在手上跟你说,跟稳岩公司争标,我真的是帮不上,实话说吧,沿海高速长基至绵之段是我们交通厅负责的,也是整体打包招标,内定标主是谁,就是稳岩公司,从这点足以看出,稳岩公司的背景是如何强大,你说,单单我一个交通厅办公室的主任,在这种大幕下,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茆主任,你不能妄自菲薄啊,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大大的千里之堤,不还溃于小小的蚁穴嘛。”焦华道“最关键的是看你能不能在关键点上发挥作用。”
“你就别再逼我了,咱们可以把话说在脸面上,我是生是死就一根线,还攥在你手里,你说但凡有一点可能,我还不能不帮着你。”茆云新似乎真的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两眼开始发红。
“茆主任你这是怎么了。”焦华笑了起來“我哪里是在逼你,不就是跟你商量一下嘛,请你帮忙出出主意而已。”
话已至此,焦华起身和茆云新告辞,再说下去也沒了必要。
随后,焦华赶紧把这一情况向鱿鱼汇报,鱿鱼听了不免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眼前的难題一时半会还沒有办法解决。
无奈之下,鱿鱼决定再找潘宝山商量对策,然而就在此时,何大龙又來了电话,说福邸小区那边又出事了。
福邸小区现在正处于紧张的开发建设当中,然而就在昨天晚上,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窜入工地,对正在加夜班施工的工人进行袭击殴打,导致两人重伤七人轻伤,当然对方也不是全身而退,受伤的也有好几人,其中一人在混乱中还被闻讯赶來的何大龙一铁锹砍下了半截手指。
事发当时,工地也报了警,但无奈对方搞的是突袭,很快就撤了,因为他们还持有双管猎枪,所以何大龙他们并沒有扣住人,等单飞他们出警赶到的时候,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过单飞当场就表态,说肯定能追查到行凶者,掐住时间点,把周围远近路口的监控调出來,不管他们的车子是否遮牌或套牌,都能有迹可循。
可是今天,单飞突然告诉何大龙,案子沒法查了,因为有來自上面的阻力。
这一下,何大龙沒法不向鱿鱼汇报了,本來他有点内疚,由他负责小区建设的安保工作,却出了岔子,影响不小,所以他想等事情理清了之后再说的。
鱿鱼听后并沒有责备何大龙,只是又一声长叹,祸不单行啊,修建高速公路投标的事还悬着,福邸小区竟然又出了事。
鉴于情况紧急,鱿鱼赶紧找潘宝山。
潘宝山听了鱿鱼的汇报紧锁眉头,不过很快也就拿定了主意,放弃高速公路业务,因为那很不可控,就目前來讲可以说是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情,不强求,而福邸小区的问題则不一样,努力一番还是能一定程度上解决的,况且那又是江山集团在双临立足性的项目,必须得抓好。
当即,潘宝山就让鱿鱼进一步打听,看案子沒法查的阻力到底來自何处。
这不是难事,鱿鱼直接就把电话打给了单飞。
单飞接了电话说他刚好从区分局的朋友那里了解到,阻力是來自市局,直接压到了区分局,要求淡化处理。
此事惊动了双临市公安局,看來行凶者來头不小。
鱿鱼很直接地说不用猜,行凶的人要么是和施丛德与高桂达有关,要么就是跟久大集团的胡贯成有关,必须得以牙还牙,否则在业内就会弱了气势,让同行看扁。
潘宝山点点头,说除了这两方应该沒有第三方,但在沒有搞清楚真实情况之前不能轻举妄动,一旦火力走偏,会让真凶更为得意。
怎么搞清楚实情,潘宝山想到了孔军凯,上次在梳理人脉关系时,彭自來说他跟双临市公安局局长赵辉是同学关系,而且还挺要好,所以,找他了解相关情况,应该比较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