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缓缓地说道“他跟潘宝山是有勾结的。”
“怎,怎么会呢。”姚钢脖子上的青筋直冒“他们勾结什么。”
“你听我说啊。”焦华点了支烟,还沒抽第二口就被姚钢抢了过去,于是当下一笑,又点了一支,慢悠悠地吸了口,道:“老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廖望难道就不想安安稳稳地升官发财,搞阵营对立,斗來斗去有什么好果子,他知道潘宝山的厉害,是惹不起的,所以就暗地里主动向潘宝山求和。”
“那个狗日的。”姚钢抖抖索索地夹着烟抽了一口,此时他的正常意识已被彻底摧垮“简直就是杂种养的东西。”
“别别别,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嘛。”焦华知道,此时越是讲细节,对姚钢的刺激就越大“廖望亲自带着能为潘宝山洗清名誉的视频证据,悄悄到双临去找了潘宝山,说往后化干戈为玉帛,相互间刀兵不相见,潘宝山自然是高兴的,当即就表态同意,说他有了视频证据,就能找省委郁书记获得提拔,他一提拔,就能气死你这个老杂毛,然后呢,廖望就可以顺利成为松阳市委书记了。”
“我cāo他妈了比的。”姚钢猛地把香烟摔到地上,跳起來猛踩几脚“我非弄死他们不可。”
“嗳,你怎么又急斗了啊。”焦华见姚钢几乎要失控窃,顿时喜不已“急有什么用,得赶紧想行之有效的办法才是上策。”
“举报。”姚钢眼珠子都要暴了出來“我举报廖望个**养的。”
“你能举报他什么。”
“诬陷潘宝山跟女记者在办公室乱搞的事,就是他做的。”姚钢的躁狂已经到了忘我程度,全然忘了自己的参与“不要以为跟潘宝山和谈就沒事了,我一举报,他还是要完蛋。”
“哦,那当然是可以的,不过口说无凭沒用的。”
“有人证。”姚钢道“蓝天公司的老总戴永同,他也是在场的。”
“那也不保险啊。”焦华道“戴永同考虑到自身安危,肯定会和廖望串通否认的。”
“我还有证据。”姚钢咬着牙道“不要以为我是粗枝大叶,他们在我办公室合计的时候,我都录了音。”
“录音资料在哪儿。”
“在我家的保险箱里。”姚钢道“那事我谁都沒告诉。”
“不对啊。”焦华听到这里故意倒吸一口冷气“廖望和戴永同是在你办公室里合计诬陷潘宝山的。”
“是啊。”
“那么说,你也参与了。”
“”姚钢张大了嘴巴。
“看來现在还不能直接举报。”焦华寻思着说道“你要是一举报,不是也把自己牵了进去,那样一來,你还怎么能东山再起。”
“也,也是。”姚钢颓废了起來“我再想想吧,看有沒有其他办法。”
此时,焦华拍拍姚钢肩膀,笑了笑沒说话,走了,随后,他就把情况向鱿鱼进行了详细汇报。
鱿鱼听后沒有耽搁半秒,立刻告诉了潘宝山,说已经摸清脉络,而且局面也掌控得很好。
接下來,就是如何行动了。
潘宝山立刻打电话给彭自來,让他不动声色地组织人手到姚钢家里,把保险箱掐走,免得消息走漏被廖望先下手。
彭自來沒有半点含糊,让李大炮带着刑侦支队人马直扑姚钢家中。
姚钢家人自然极力阻拦,但根本就无济于事,刑警说是办案需要,直接把人架到一边,然后抬走了保险箱。
保险箱被运走到打开之前,李大炮让人守住姚钢的家人,不准打电话与外界联系求助,以免行事不畅。
半小时后,保险箱在市公安局刑侦技术科被打开,留守在姚钢家中的刑警才撤走,获得zi you的姚钢家人,立刻打电话给廖望,说公安局來人把家里的保险箱搬走了,希望他能帮忙追回來,免得有对姚钢不利的证据被发现,最后落得个病罪交加。
廖望深知事态的严重,他预感到问題的根源不在姚钢身上,所以非常重视,立刻拿出了手中的王牌,武警瑞东省总队松阳市支队。
武警支队的领导,跟段高航方面有关系,廖望早已通过万少泉接上了头,为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局势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正是时候,当然,廖望也知道,让武警介入地方公安事务甚至起对立冲突,负面影响会有多大,不过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些。
很快,廖望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武警來到了市公安局,与彭自來直面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