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冷淡的声音慢悠悠的从门外传来“该起了,您要看经文。”
蒙上脑袋,我翻了个身子,不理门口那个清凉凉的声音。
昨晚看他摔的那个七晕八素,我美滋滋的喝着小酒,将近四更才睡,这才两个时辰呢,不起来,就是不起来!
那个执着的敲门声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有节奏,慢慢的,一下,一下,又一下,我仿佛看见,有人拿着木鱼在我耳边敲击着。
叩,叩,叩
叩,叩,叩,叩
我承认,他比我有耐性,有毅力,有恒心,我的瞌睡虫被一个个的敲死,我的清醒在逐渐的回归直至彻底的睁开双眼。
不耐烦的跳下床,一把扯开门“大清早的,别吵我春梦。”
又恢复了那个昂首挺胸做作的国师大人,全身上下蒙的跟打摆子过冬一样,这装束,脖子上吊根绳子可以直接挂到屋檐下作祈晴人偶了。
扰我睡觉者,扁!
不过如果打扰我的是个美男的话,我可以考虑宽大处理,我挺尸一般倒回床上“大清早的,我只做一种修行,就是夫妻双修,既然你如此诚心,那就来吧。”
他的眼,透过面纱停留在我身上,一语不发的走到我的床边,缓缓的坐了下来。
不是吧?昨天连撞带摔的,脑子摔坏了?他真的想
事实证明,我的思维和他的大脑,是无法沟通的,因为此时我已经从那面纱后听到了一串流泻而出的话“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顿时,我嘴角抽搐,口歪眼斜,手指咔咔作响“临月栖!”
他仿佛没听到一样,端庄的坐着,抬着他高贵的头,半点不受我威胁的影响“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他故意的,一定是!
从那年起,每次从神殿回去,我的脑海中就弥漫着老国师那毫无感情的语调,一声声的念着,只要听到经文,我的脑子就开始抽筋,心中的暴戾因子无限蔓延,而临月栖,连那声调语气停顿,都学了个十足十,我仿佛看到了老国师重生的影子。
“国师大人”我翻着白眼,有气无力“这种东西只能渡化有缘人,我中毒太深无救了,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再说皇姐是让我来养伤的,你就让我好好的休息下,行不行?别浪费你的口水我的精神。”
声音一停,他像足了老国师的调调“王爷多听听,自然能洗涤心灵,对你是有好处的。”
他在对我挑衅么?
我摆摆手“从今天起,你不念叨这个东西,我也不骚扰你,大家互相清净,行不?”
我似乎感觉到了面纱后他不屑的眼光,还有点小小胜利的得意“不行!”
是在报复我昨天晚上害他两次摔跤的行径吧?
我翻身坐起,慢慢凑过脸,声音低沉却清晰“国师大人,你最好想清楚了,如果半个月之后我发现我极度喜欢你的声音你的经文,说不定一下山就直接去了风将军府上提亲,这样才能天天听到你诵经,你说是不是?”
威胁我?我不相信他不知道风若希多么的想把他嫁出阁,如果我提亲,这个成功率是百分百。
果然,某人许久不开腔,硬硬的坐在那,形如木石。
“国师大人,从今天起,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保证在你地盘上不出格不犯戒,你保证别给我念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半个月一到,我自动滚下山,怎么样?”我打了呵欠,咕哝的翻身,丢给他一个屁股。
稀里哗啦的巨响中,某人在制造了无数声音后,终于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我暂时当做了协议达成。
不过,我似乎忘记了,是人就有报复心,临月栖是国师,是被誉为最接近神的人,但他还是个人!
早饭青菜粥,我忍!
午饭水捞青菜,我继续忍!
晚饭青菜汤,我忍忍忍!
在坚持了两天后,我顶着油青绿的菜色脸忍不住的抱怨“菜太少了。”
当天晚上,我终于加菜了,水捞青菜,两盘!
如果我还说少,明天是不是三盘?
本着自力更生的理念,我亲自窜到厨房,但是似乎某人早已经料到了我会有此一举,厨房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不,算不上什么也没有,放眼望过去,大颗小颗的青菜堆放的满满的,我保证,即使我一天吃五盘,也足够我吃到下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