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的坐着,秋天来了,夜风不知何时已经变的有些清冷,凉凉的。
房间里没有半丝声音,除了我的呼吸,还有燃烧着的烛火,拉长着光影,投射在墙上。
沄逸啊沄逸,你果然厉害,厉害到一句话令我无还手之力。
他要流波,偏偏通过皇姐之口,可是他要去,真的只是伺候身边这么简单吗?
烛火一阵乱晃,冷风袭上身体,我转过脸,门口是子衿沉吟的面容“你没吃晚饭。”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在宫里吃过了。”
他轻轻的走到我身边,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抱上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腰腹间,汲取着他的温暖,他抚摸着我的发,轻拍着我的背。
我吸着气,心中的悲凉一点点的蔓延,无力。
抱着他的腰,将自己深埋,手中的力量,恨不能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中,恨不能此刻拥有无穷的能力。
什么狗屁王爷,什么狗屁日侠,我就是个连自己爱人都保不住的没用女人。
看看月色,我苦笑“子衿,我偷进宫,你先歇着吧。”
我要去见那个人,必须去见他。
他的声音轻柔,抚过我的心,带着温润的笑“其实我真的不在乎要不要那个正夫的位置,国师大人其实不是会欺负小爷的,对不对?”
他以为我是在难过不能立他为正夫吗?
我摇摇头“皇上答应了我立你的要求,只是”
我叹了口气“那个人要流波进宫,所以我今夜必须去找他,就算求,我也要求的他改变主意。”
“他不会。”子衿的话,肯定的没有半分余地。
我连苦笑都挤不出来了“可我更不能让流波进宫,下跪也好,以命威胁也好,我必须让他答应。”
子衿望着我,平静的面容如池水无波“如果他不答应,你怎么办?”
“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或者说,我根本不敢想该怎么办。
沉吟了半晌,我抬起头,无所谓的笑了“豁出去和皇姐说,流波已经是我的人了。”
“不能说。”他意味深长的一句,说着我和他都猜测到的可能,也是沄逸这一手中最漂亮的一招,我的死穴。
我闭上了,深深的吸了口气“大不了我辞官,带你们远走高飞,只是要委屈你们跟我受苦了。”
既然来,是为了沄逸,而如今一切都变了,或许我也没有必要坚持所谓的承诺了,回我的‘寒雪峰’,拖家带口的吃穷夜去。
子衿笑了,我居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欣慰,看到了轻松“我宁愿和你江湖逍遥,也不要做这个什么王爷正夫。”替我整好衣裙,他亲上我的额头“一切小心。”
我回以一个坚定的点头“你替我拖住流波,我怕他跟着我,会听到什么。”
在子衿的点头中,我悄悄的没入夜色中,朝着皇宫的方向潜行。
冰凉的风打在身上,我的心中却有冷风吹不散的怒火,因为一个人,一个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对他生气,对他产生怒意的人。
早已敞开的窗,和背对着的那个清幽背影,依然是薄薄的霜白长袍,依然是瘦弱的几乎被风吹散的孤影,月光落在他的肩头,晕开一片银亮,仿佛穿透了他的身躯落在地上。
他,好像即将融化在这月色里,消失了般。
我站在他的身后,没有靠近他,也没有说话,更没有体贴的将衣衫盖上他的身躯,我和他之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墙,分开了彼此,无法靠近。
他没有回头,清渺的声音里居然有隐隐的伤感“你为了你身边那个护卫而来,是吗?”
我吸了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积藏了许久的怒火“沄逸,为何要这么做?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我自问对你有求必应,你为何要这么对我?你觉得我碍眼,我走;你要我回来,我乖乖的回来;你杀我,你害我,我都认了;为什么要从我身边人下手?上次是子衿,这一次是流波,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的声音越说越激动,压抑许久的火气在层层叠叠的事情中终于爆发,若不是残存着一丝理智,我可能真的会上前狠狠的捏住他的肩膀摇晃,看看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当年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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