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眼我手中的剑,讶异一闪而过,却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冲我动了动嘴角“只怕未必吧。”
我的视线顺着她的手,看到她骨节粗大的手指正掐着镜池的喉咙。
众人的包围中,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对峙着,彼此眼中都是杀机密布,笑容浅柔。
“你掐死他,不过是个男人,换你一条命,我赚了。”我看也不看镜池,只是盯着华倾风的眼睛。
她眼中寒意更浓“我死了,换你一条命,我不是赚的更多?”
“我能确定一剑要你的命,你能确定这些人拦得住我?”我与她,同样的话语平淡,同样的浅笑如常,仿佛朋友间的寒暄“刚才你说我一定中了药,现在还确认吗?”
僵持着,两人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我潇洒的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着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你不信的话,再等等啊,说不定我人一麻,就这么昏过去了,当然,这东西会往哪划,我可不能保证了。”
“啊!”狼狈的从地上爬起的副将,在看到我和华倾风彼此的对峙后,惊恐的瞪大了眼“这,这,这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家将军用自己的男人威胁我,纯粹来搞笑的吧,一个我玩弄过的破鞋,你掐死了不过是摘了自己的绿帽子,与我何干?”我嗤笑,眼角瞄到镜池惨白的脸,在华倾风不断收拢的手指下,呼吸逐渐艰难。
他的眼,在我一番嘲笑的话语中慢慢的闭上,青丝垂下,身子单薄的犹如风中的落叶。
华倾风一声冷笑,根本无视于我伸在她脖子上的剑“你也别硬撑了,想骗我先放手是不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说对了,一个给我戴绿帽子的男人要来干什么?我现在掐死了,岂不是落的清静?”
他的手一用力,我看到镜池的脸逐渐的由白转青,倔强的他不发一言,唇角被咬破,鲜红的血随即流下。
我手中的匕首一送,划破华倾风的肌肤,声音中透着紧张“松手!”
她呵呵一笑“怎么,承认了?”
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我没有回话,看着镜池的睫毛一抖,胸口静静的起伏,心中的担忧的石头悄悄的落了地。
“三年了,我对你的性格早已经摸了个通透,你的一举一动,你的一个眼神,我都能琢磨出点东西,因为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我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将军。”她的手抓着镜池“你不用开口,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放他,你放我,是不是?”
我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第一次被人抢先机,捏的死死的。
“若不是他,我怎么留得下你?如果不是把军事图藏在他的房间里,你又怎么会如此大意?风流情种,从我们在‘九音’碰上的时候,这个局就为你布下了。”
很好,我还算计别人呢,人家为了我,早在几个月前就开始布置了。
“你潇洒不羁,唯独一点,心肠太软,偏生又多情,你以为我碰的男人,会不调查清楚他的底细?”他看着镜池,眼中森森的光芒让我冰冷“在你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这个男人,你以为在大战前夕,我会任由府中多了些来历不明的人而不查?”她的手伸入怀中,飘飘然的抖出一个字条。
“伪造身份黄离,‘云梦’京城‘怡情阁’琴师,有亲戚在‘沧水’。”他慢悠悠的念着,眼神看着我。
我依然保持着笑容,没有一点惊讶,既然连‘千机堂’都是他们的组织,拿到我的飞鸽传书有什么稀奇的?所有的消息,都是假的,真正的目的,不过是让我来‘沧水’,从我踏足这里开始,我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你还挺能忍啊,‘九音’那么大一个亏都咽下去了?”我呵呵笑着,不无嘲弄。
她咬着牙,愤愤然“你确实厉害,在我眼皮底下都能玩出那么大的花样,连‘千机堂’事先都不知道你会弄出这样的动静,等我‘沧水’和‘御风’开战,才发现一切都是你的计划。”
“谬赞谬赞,客气客气。”我笑嘻嘻的,没有一点身为鱼肉的自觉。
“可惜,你我终究还是不能沙场一决,让我颇有些难过。”
“要是沙场一战,你会更难过。”
输人不输阵,我嘴巴上也没有一点放松,她已经把‘千机堂’的秘密都说出来了,若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又怎么可能告诉我?人家已经笃定死人不开口了。
两个人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我只觉得麻木的感觉已经弥漫上了腿,我根本不敢动,就怕脚步间露出破绽,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镜池身上。
死,我根本不在乎,落人算计中,是我自己不够聪明,可是我绝不能让他再落入华倾风的手中受尽蹂躏,看着镜池,我心头幽幽一叹。
华倾风啧啧出声“你嘴巴真够硬的,死到临头还不肯认输。”
“既然如此,我不是更不该放开手,最少你我同归于尽,也是一段佳话。”收敛了笑容,我冷冷的眼神一扫,身边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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