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被我拎了起来。
“嘶”是挂钩勾破衣领的声音。
“啊”某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在空中挥舞的两只手惨兮兮的叫喊声。
“闭嘴!”我飞出一指,凌空点上他的哑穴,可怜的腊肠就挂在空中,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我指了指秤上的刻度“给我看好了,要是我回来少了一两肉,我就从你们身上割下一斤!”
大小竹眼神悲惨,那个挂在空中耷拉着的人,眼神更凄惨。
我仰起头,看他衣领勾着,不敢挣扎,傻傻的望着我,莫名的情绪在心头泛起。
他太不会照顾自己了,我只能将一切都安排到最好,仅此而已。
“如果你不好好吃饭,努力长点肉,就等着他们被我削成吧。”我眼神中杀机一闪,那颗高高的小脑袋飞速点着。
“嘶”用力过猛中,衣领一声响,那呆滞的眼顿时变成了惊恐,张着嘴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四肢乱扒拉着坠落而下。
我张开臂膀,看那灰影飘坠,落入我的臂弯,清淡的药香中,身躯纤雅。
惊魂未定的眼,红晕涨满的脸,吓呆了表情凝滞在脸上,红润的唇微启着,极具诱惑。
我手指一抬,捏上他的下巴,一字一句清晰有力“记住我昨天的话,你要再敢说嫁给别人,我马上把你的鸟儿切下来剁烂。”
在他依旧呆呆的表情中,我贴上他的发间,嗅尽药香,转而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浅吻,转身潇洒大笑而去。
驰骋中我一个人摇头轻笑,伸手入怀,发绳上一缕青丝,是我从镜池身上剪下来的,幽幽的玫瑰香,心头溢满怜惜,轻轻一吻,发丝入怀,我取下挂在马背上的酒壶,狠狠的灌下一大口,纵马飞跃,直奔‘青围城’。
“来者何人?”士兵刚刚架起的长枪在我令牌一亮之下,还来不及收回,已经被我轻松的挑开,纵马而入,留下一地尘土飞扬。
直到最里面的大帐前,我才勒住了缰绳,甩镫而下,扯直了嗓子“风若希,出来受我一枪。”
“呼!”一杆银枪从帐子里伸了出来,挽出数朵枪花,耀眼异常,直奔我的面门。
侧身旋开,手中枪一挡,我单手握枪,红缨飘飞,傲然而立,唇角带笑“老年人,骨头硬了吧。”
风若希站在我对面,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欣喜“终于舍得从男人的床上爬出来了?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这个外强中干被虚淘了的身体有什么本事!”
“好!”我身形一展,凌空飞跃,一丈长枪如银蛇飞舞,划破长空,我轻啸激荡,直扑风若希。
“铛!”金石交鸣中,我翩然落地,风若希在我一击之下倒退三步,呼吸不稳,眼中却是赞赏更甚。
我感觉到枪上传递来的猛烈力量,手腕一转,枪尖卸力,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一扬下巴“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再来!”风若希刚放出话,大帐里一道黑色的人影卷了出来,手中剑气如虹“将军歇会,不如让我领教下王爷的高招。”
熟悉的声音,不屈的语调,带着点不屑,带着点鄙夷,我的小心肝一抖。
“流”波字还没出口,剑光已近我身体,寒烈的气势刮的我生疼,我手臂一抖,长枪与他交缠在一起。
如暴雨梨花,似疾风压草,无形的内息迸发,让我的呼吸都一个停顿。
流波是全力施为!
我收敛的笑容,身形如电,无数交击声回荡在耳边,他的剑影在我眼中无数次放大,道道弧光刺眼。
在飞快的舞动中,一点寒光中的缝隙闪过,我毫不犹豫的一枪刺入,直捣黄龙!
“叮!”在枪尖顺势直上之时,他飞快的撤剑,挡住了我的攻击。
枪,停留在他的脸侧。
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
我知道,我的受伤没有外传,他们却是知道的,牵挂,担忧,久久的堆积会在见面的刹那幻化为抱怨,一如此刻流波的目光。
掺杂了太多,会让人心疼,尤其是这样不屈的男人,他不会说好听的话,甚至连抱怨也不会说,他只知道,发泄长久压抑的情绪。
我笑了“亲爱的流波,发泄够了吗?没有的话,我们换一个地方去发泄,用另外一种方式。”
湛蓝的眼,慢慢的凝聚出深色,难掩他目光中的跳跃的火焰,我手中的枪落地,纵身而上,扑入他的怀抱。
大军帐前,身为主帅的我,主动对男人示好未免有些放低姿态,既然是心中所爱,姿态要来何用?
他的手,在我一拥之下,剑落地。
腰身,被紧紧的环抱着,他的掌心透着炙热的温度,狠狠的揉上我的后背,重重的,贴向他的胸膛。
这就是流波,绝不矫揉造作,绝不掩饰心思。
什么男子矜持,什么进退有度,在他眼中都他妈的是放屁,他会矜持,那是因为不想让我得意,绝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面子。
而现在,思念超越了一切,他无需再表现他的矜持让我难受。
强烈的气息在包裹上我的那一刻,心,痛了。
他在诉说着他的自责,他的哀伤,他的疼。
为了保护子衿,他不得不回‘云梦’,我的伤,他一定都归咎在自己不曾跟在身边保护我。
我抬起头,轻轻吸了吸鼻子“流波,吻我”
他捧着我的脸,唇落下。
火热的唇,在相触的一刹那,纠缠激烈。
他的发,垂落我脸畔,与我的缠绕,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