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九音’,我既不是‘云梦’的逍遥王爷,也不是‘御风’的皇子之妻,更不是曾经战胜了‘沧水’的‘弑神’之将,我不代表任何一方的势力,我不属于任何人。
上官楚烨,不知是否早已为人所遗忘了?
马车,忽然放慢了速度,小竹掀开了车帘“师傅,城门口在严查,似乎是为了防止奸细什么的混进去,一个个查的可言了,人群堵的好长,咱们是不是也排队慢慢等?”
“等吧?”我想了想,南宫舞星的亲笔信在这里亮出来毕竟太过招摇,不如等守卫上车时再私下说好了“咱们不急,也别招惹事端,人来了就请上车谈。”
“是!”小竹放下帘子,车子停了下来。
我撩起了车帘,望了眼外面,长长的人群缓慢的移动着,城门口的卫兵铠甲森严,武器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着森冷的光,她们目光严肃,冷冷的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个包裹,一切都那么的井然有序。
比之当年我来‘九音’,种种隐含着的内斗的气息,互相监视,互相牵制,互相平衡着的力量都消失了,只有一心一意为了自己的国家而守护的忠诚。
谁曾想到,我当初留下一个彼此制约的局面,本是为了‘云梦’的野心,却成就了南宫舞星最终收复一切的运气,那么多的心力却为他人做嫁衣,只是这嫁衣让我现在一想到就开心,心甘情愿。
当年的小流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九音’新任的帝王之尊,一个少年皇帝的崛起,他是幽飏一手培养的,是我看着他如何历经风雨成长的。
他是一个心思敏锐的人,常常能捕捉到他人看不到的细节,他也有足够的忍耐力,能够一步步逐渐驾驭掌握这个国家,有神族做后盾他不会被戕害,等待时间慢慢的成熟,他欠缺的仅仅是一个有能力真心为他,可以更快的帮助他得到天下。
我沉吟着,忽然看到幽飏那双高高挑起的眼尾蕴含着满足,期许,在注意到我的目光后,微笑着别开,眸中水波几许。
悄悄伸出手,盖在他的手背上,他轻眨了下眼,不着痕迹的从我手下将掌抽回,我用力一握,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抽回。
不给他逃离我掌心的机会,他是我的!
所有人似乎看到了我和他之间的这个小动作,又似乎没看到,各自忙着自己手中的事,反正我皮厚,看就看呗。
刚刚捂热了他的手心,缓慢行进的马车一震,停了下来,外面已经传来了严谨的声音“车上何人,可有通行证?”
我正准备搭腔,大竹已经不卑不亢的开声“我家主上地位尊贵,主夫也不宜下车被检,不知官姐可否上车内检?”
“可以!”守卫之人或许是知道这段时间会有不少他国礼臣前来,听到这样的话也不恼怒而是满口答应,车帘晃了晃,似乎是人正准备上来。
“能不能先检查我们这边?”一名女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沉稳厚重“我家主上是‘沧水’前来道贺礼赠‘九音’新皇登基的使者,身子不适,不知道能不能先行通融检查让我们进去?”
‘沧水’的使臣?还是使臣家眷?
“阁下先去那边吧。”我慢慢开口“大竹,把车赶到一边,让条道出来。”
车子往边上靠了靠,让出位置,一辆车从后面上来,缓缓的与我们并排停着,我正凑着窗子缝准备观察下对方的身份,灰色的人影从我身边扑到窗口,一把撩起窗帘“是谁身子不适,需要给看看么?我不耽误很多时间,切个脉就知道大概了。”
有他这样的吗?看到病人跟拣到了财宝一般,幸好他脸上没有堆满兴奋的笑容,不然我真的会以为他才是有病的那一个。
对面的车上,正步出一名三十余岁的女子,面容秀丽,英伟干练的气息写满脸庞,一双漆黑的眼神中写满睿智和雍容冷静,在柳梦枫关切的声音中转过脸,有些意外的愣神,很快的就挂上微笑“不劳费心了,只是贱内长途颠簸,可能动了胎气,有些胎动,所幸来前已经配好了药,只要早些休息应该没有什么事。”
“那怎么行?”我还来不及伸手,某个人就七手八脚的从车子上爬了下去,问也不问对方的意见就往人家的车上爬“你知不知道,胎动有很多种可能,有的是正常胎动,你若是吃药多了,难免孩子不会有问题;有的是肚子里羊水不足,此时发生胎动最好是催生,若是吃药压制下去,孩子说不定就胎死腹中了;只有真的是出现了颠簸身体不适的胎动才能吃药,而不同时期也要服用不同的药,岂有提前配药的道理?”
嘴巴里啰嗦一长串,倒让那女子一呆,被他的话说的有些不知如何搭腔,还在犹豫间,他已经爬上了人家的车,就准备往里面冲。
眼见着这样,我只好从车上跳了下去,冲着他低吼“柳梦枫,你给我老实点,未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