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夜的诡异奇幻,没有半点退缩之意。
夜哼了声,双手抱肩“流波,你要待就待,只是我劝你不要随意乱走,否则我会赶你下山。”
流波放下手中的剑,索性盘腿坐在地上“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少主。”
“随你。”夜翩然转身,低下身子把上莫沧溟的脉门,从怀里摸出几粒药丸,想要塞入莫沧溟的口内。
“唰”流波手忽然弹出一道劲风,打向夜“玄武侍卫是神族的人,夜侠还是不要随意给他服药。”
“不给他服药然后看着他死?”夜飘动三尺的同时语带讥讽“日的伤我都能治好,还治不了你一个神族的玄武侍卫?”
“他是神族的人,我不能将他交予外人治疗。”流波抬起眼皮,与夜对峙毫不躲闪“神族的药我有,玄武侍卫的行功路数我更清楚,他的伤似乎更应该由我来治。”
夜的衣袍翻飞飘动“莫沧溟是日交给我守护的,纵然你是神族护卫,在没见到日之前我是不会将人给你的。”
“我只是想救莫护卫,神族的事不该由外人插手。”流波握剑在手,面色紧绷,看上去纤弱的脸,透出的却是无比的坚定。
夜的手背在身后,颀长的身子更加挺拔俊美“我是外人吗?如果我没料错,日今天一定会拿到‘御风’的‘血印符’,你们神族族长之位已坐稳,而我是她明媒正娶过门的丈夫,我真的是外人吗?”他扬着脸“我没记错的话,我过门那日,似乎流波侍卫也在身边吧?”
流波面色不变,蓝色的眼瞳猛的一窒“就算是,你也绝对不会比我更熟悉神族人的武功,莫护卫还是交给我更合适。”
“只怕不合适吧?”夜冷冷的哼着“我是日的丈夫,是他最亲近的人,你虽然是神族护卫,可你是谁?一个背叛过少主,以虚情假意欺骗她的人,害她差点丧命的人,纵然她不计较你的过去,可我不能相信你。”
“沧”流波依然盘膝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犹如木雕,但是面前的长剑已经出鞘半尺“夜侠,我敬你是少主的丈夫,但是玄武护卫我一定要带走。”
夜的衣衫飘动的更烈,同样没有半分退让“你从见到我起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莫沧溟,你说是在等日来,其实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他吧?”
流波的嘴角抽出一丝冷笑“流波之心,岂是他人能妄自猜测的,是非曲直自有少主定夺。”
两个人针锋相对,谁也不退让,寒凉的气势在空气中蔓延,冷凝了一切。
“想从我手中带走人,你不妨动手试试。”夜冷笑着“日一刻不归,莫沧溟我一刻不会让你碰到半分衣角。”
“纵然你是少主之夫,却不能命令流波半分,流波要带走玄武侍卫,就一定要带走!”长剑缓缓的抽出鞘,寒光反射着阳光,衬着他的脸冷峻冰寒。
互相对峙,杀伐一触即发。
再不出去,事情就大了,我缓步而出,抱着手中的野花,微笑着望着他们两人“找我吗?”
夜轻笑了声“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出来了呢。”看着我手中的花,身上的杀气顿时消失于无形。
将花轻轻放在他的怀中“等我和流波谈谈,一会我们一起去拜祭我的公公婆婆。”
夜的身体一顿,无奈摇头“这也让你知道了。”
“我是你的妻子,若是你这点些微的变化都感觉不到,枉为。”我笑着掏出怀里的‘血印符’“你看,我拿到了。”
夜的手,抱着怀里的花,冲着流波的方向扬起了下巴“我知道你想单独和他说话,好吧,我不碍眼。”
不等我出声,他已经轻飘飘如鬼魅般消失了踪迹。
夜走了,整个山头,只有站着的我,昏迷着的莫沧溟,还有他面前一直端坐着的流波。
晴蓝双瞳,从莫沧溟的身上收回,缓缓的落在我的脸上,目光中,水波浮动,渐渐闪烁爆发出光芒。
我慢慢的咧开唇角,看着阳光下那个黑色的身影,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改变。
人影,长身而起,走到我的面前,单膝跪下“麒麟侍卫流波见过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