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转起,指到张肖身边的一个姑娘:“呀!轮到我了!好运气!”
瓶子停下,指着刘奕。
刘奕看了看,抬头:“女士,您请提问。”
刘奕无论如何看起来也是花儿一样的大好青年,对面的姑娘想了想:“你的初夜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很好!刘奕笑笑:“我选大冒险。”
周围嘘声四起。这么好的料。
姑娘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当然是要——再接再厉!
“您跟刘非是表兄弟?”
刘奕点头。
姑娘笑得刀光剑影:“既然大冒险,那两兄弟吻一个吧!”
全场刹那寂静五秒钟,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和掌声:“好耶!”
刘奕的脸硬在那儿,随后问:“可不可以换一个?”
不可以。
刘奕站起来,对着刘非:“表哥,对不住了,”
刘非也站起来“你敢!”
忽然过来几个姑娘,七手八脚的按住刘非,大声叫:“快点啊!”刘奕咬着牙,头就探过去。
唇贴在柔软的皮肤上。
刘非当即愣住,围观群众也愣住。
刘奕的嘴唇,贴在一个人的脸上。郎青。
郎青竟然凛然大义的贡献出自己的脸!
所有的人都不禁动容,好男人啊!不过片刻之后,大家已经在揣测那飘忽于其间的无穷滋味,话说,郎青这是为了刘奕?抑或,为了刘非?
郎青的脸怎么看都有点泛青:“进入下一轮。”说着直接伸手按在瓶子上。
瓶子指在陈庭庭,陈庭庭举手欢呼:“太棒了!赶紧接着转!”
江白月。
江白月笑得有点无奈:“看来我今天该买彩票。”
陈庭庭立马打了鸡血一样:“白姐有喜欢的人吧?进展到哪一步了?”
刘非转头看着陈庭庭皱眉:“大哥,你原来竟然这么八卦?”
陈庭庭假装没听见。
江白月想了想,幽幽道:“喜欢的人,自然是有。至于进展到哪一步了,我曾经于江湖中遍发追缉令,只想逼他走投无路,然后转身寻我,却不想一直没有音信,不过最近局势忽然发生了十分出人意料的变化,我想,他不久后应该就会来寻我。”
旁边有人问:“什么变化?他为什么转身找您?”
江白月抬起眼睛,微微笑:“大概只有我手里才有他需要的东西,可以帮助他守护他想守护的。”
“这不是利用您吗?您会帮他?”
江白月笑:“当然会。如此有趣而珍贵的人生经历。我用自己的力量,换他一段生命痕迹,很划算。”
赵越听着,脸上的笑就缓缓淡下去。
“白姐,您说的是真的?”陈庭庭听得嗔目结舌。
江白月看了看陈庭庭忽然笑出来,舒缓了声音:“对不起,我瞎说的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小说设定。好吧,说实话,我有喜欢的人,只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旁边顿时一片哗然,江白月喜欢的人不喜欢她?!难道那人是瞎子不成?或者脑子受过动物攻击类外伤,比如驴?
气氛不知怎么就变得有些微妙,旁边人打圆场:“赶紧赶紧转瓶子!”
提问者产生后,瓶子在对准刘非时停下。
“哇!太棒了!”小姑娘差点跳起来:“刘非的初夜是什么时候?!”问题咚得就丢出来,大boss怒吼一声:球星闪电!
刘非一下子被问得有点懵:“选择大冒险。”
“真的吗?!”小姑娘笑得刀光剑影:“那就!”
“等等。”小姑娘的阴狠毒计被打断。
人民群众的目光刷的就定格在说话人的身上,
刘非转头看着赵越,满脸惊讶。
赵越笑眯眯的看着那个小姑娘:“我可以替他回答吗?”
交头接耳的压抑嘈杂刹暗流汹涌,小姑娘瞪着赵越,随后笑得绚烂如花:“可以啊!但是,赵越先生还得多回答我一个问题!”
“耶!干得好!”旁边一片鼓掌喝彩声。
刘非满脸黑线,身体都缩得矮了些。
“没问题。刘非的初夜,是在他初三那年。”赵越的话音落下,刘非就感觉后背的汗毛都慢慢站起来,初三!
“你不会骗我们吧?”小姑娘表示,别想忽悠人民群众!
赵越笑:“当然不会。初三,暑假,xx山,野外露营。”
汗水顺着刘非的后背蜿蜒流下,刘非的手都开始发凉,不会吧难道那天,喝醉的只有自己,而赵越其实没喝醉?!
都已经具体成这样了,没办法问下去,再八卦也要以不被揍扁为前提。
只不过,赵越怎么知道这一切?!
郎青狠狠瞪着赵越,如果目光能杀死人的话,赵越大概已经在几秒钟内死了几万次。
小姑娘的眼睛在赵越脸上扫了半天,灵台一道闪光:“请问赵先生,你与你喜欢的人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耶!问得漂亮!”人民群众欢呼雀跃,太给力了!这才是八卦中的战斗机!
赵越举起酒杯喝了点,笑得意味绵长:“分享一张床。”
人民群众沸腾了。
刘非的头顶都隐约冒出热气,脑袋向衣领靠拢再靠拢。
江白月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如果说今晚谁运气最好的话,那么,真的要算江白月。运气指数直飚一千五百万。
江白月看着眼前的酒瓶,幽幽道:“它究竟是有多恨我,或它究竟是有多爱我。”
对面的人刚要开口,江白月抬头,笑:“我回答一个关于赵越的问题好不好?”
不好!——才怪!
江白月又转向赵越:“小越同意吗?”
赵越笑着点头:“白姐随意。”
“赵越君的敏感带是哪里?”旁边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
刹那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江白月身上。
江白月身边的男士眉头拧在一起:“这个江小姐怎么可能知道?”马上有人帮衬:“就是嘛,简直是逼人家瞎猜!”
江白月抬手打断大家的争论,声音有些轻:“人鱼线。”
全场寂静。
刘非感觉血液的流动都缓缓变慢,转头看赵越,赵越端着酒杯,脸上依旧笑的不动声色,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刘非已经完全没印象了。
刘非伸手推开门,转身就关门,门刚关了一半,就再推不动,刘非僵了一刻,转身进屋。
刘非只觉烦躁,一直走到画架前。
赵越跟着进来,站在刘非身后。
刘非忽然觉得茫然,要吵架?要追问?还是,什么都不做,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刘非下意识的伸手拿起一只画刷,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刘非皱眉,
赵越握着刘非的手,沾了颜料。
画刷在画布上游移,画般的字一个个浮出: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画笔在画布上顿住。
刘非忍不住伸手在那些字的上方掠过,这样漂亮的字。宛若歌楼之外晕染长天秋水的蒙蒙烟雨。
刘非转身,赵越垂了眼眸,静静的看着他,目光若月色烟纱。
刘非呆呆怔住,赵越托了刘非的下颌,吻压下来。
赵越含了刘非的唇,轻吮品尝,温柔辗转,悱恻绵长。
赵越微微抬起头,气息软软的吹在刘非的唇边:“生气了么。”
刘非无声低头,声音透着千丝万缕的无奈落寞:“我其实没立场生气。”
赵越搂着刘非在怀里,声音沙沙软软:“坦白个关于我的八卦给你,好不好。”
刘非头抵在赵越劲窝:“好”“初三,野外露营。”
刘非抬头:“什么?——”
赵越搂了刘非的腰,带着他轻轻旋转:“have sex 。初次。”
刘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