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宁见白非衿缓过气来,轻轻将她扶起来坐好,并安抚了白妈妈。文辰予从地上爬起来,唇角破裂,流下一道蜿蜒血痕——刚刚被帛宁一拳挥出,没有防备,难免受伤。
文辰予擦了擦唇角,站桌子另一边,冷冷地看着帛宁。门外闻讯而来一群黑衣人,因为听到动静,迅速守文辰予后面。
帛宁看都不看一眼,俯身拿出手帕温柔地擦拭白非衿脸,被白非衿一把推开。白妈妈紧张地靠着白非衿,声音焦急:“非衿,这是怎么回事?”
白非衿声音冷淡:“妈妈,这件事你不用管,别怕,我没事。”
白妈妈又向文辰予问道:“辰予,你为什么这样对非衿,我出去时候不还是好好吗?”
文辰予脸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不回答。对白妈妈,他从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尊重,既不愿她太失望,也不愿她太了解。既然白非衿不想让白妈妈知道,那就遂了她意,缄口不言。
白非衿一听白妈妈询问文辰予,突然仰头,眼眶通红:“妈妈!你不要问,我求你,不要问。”
这是耻辱,这是伤口,这是一辈子都抹不去耻辱,一辈子都不会结痂伤口。
白妈妈见女儿生气,默默叹了一口气:“妈妈不问了。”
这时一直没出声帛宁伸手扶白妈妈坐下:“阿姨,您也累了,先坐下歇歇。”
仿佛刚刚才发现帛宁一般,白非衿黑眸一闪,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帛宁今天穿得是华贵法国k&v手工黑西服,配一条钻石蓝领带,袖口晶莹剔透,一丝褶皱都没有,极奢华。帛宁英俊面容沉静如水,鼻梁如同雕塑般英挺,薄唇冷漠,高傲下巴添了些许柔情,恰是他为白非衿擦汗之际,才显出柔情。
文辰予年轻气盛,锐声道:“帛宁!”
帛宁这才像刚注意到他一般,慢慢抬头,唇角挑着一丝笑意:“文少,有什么事吗?”又略微思索一番,才恍然大悟:“刚刚见你对非衿无礼,我一不小心伤了你,请务必不要介意。稍后我会派人送去礼物赔礼道歉。”
“少装模作样,收起你玩弄人心那一套!谁说那件事!我问你,市中心地产事,你究竟想怎么样?!”
帛宁笑高傲而轻蔑,冷意顿生:“文少不会想这里谈生意吧,对不起,我今天有重要事情,改天约谈如何?”
他三言两语压下文辰予尖锐问题,还反将一军,显得文辰予非常没教养。文辰予眼睛一眯,冷笑:“重要事?难道为女人擦汗,就是重要事?”
白非衿真很震惊,文辰予已经到了是非不分、明暗不辩地步了吗?他借她来讽刺帛宁只会女人身上下功夫,未免太过下作。她暗暗捏紧拳头,想要站起来,却被帛宁按住。
“对我来说,与其与文少这等人谈生意,不如给女人擦汗。”帛宁低视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对付文辰予这样目中无人大少,他如鱼得水,简直是易如反掌。
文辰予得了这样讽刺,双眼顿时血红,亏得背后被人拉着,不然他就要冲上去,跟帛宁对着干。
帛宁又搭上压死骆驼后一根草:“当然,也不是没有速解决方法。如果你给非衿道歉,让非衿满意,我就同意签署一份让地2%合同。”
让地2%,意味着白白送出五千万资金,之前谈了几十次、任何威逼利诱都没能撬开缝,却为一个无足轻重道歉,而变得异常简单起来。
五千万,就为了买一个被弃女人满意吗?
文辰予心中一片血冷,帛宁,你好大手笔!
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