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衿一直觉得帛宁來过,质问守在房外的连翘,连翘却一脸诧异,告诉她昨晚她喝醉了,只有他在身边,谁也沒來过。
连翘不会骗她的,所以白非衿解释为自己太担心了,所以才会梦见帛宁。
他们搬了家,只有连嘉俊和安暖知道。白非衿知道连嘉俊辞职后,不知是喜是忧。连嘉俊是个人才,如果为了她们而放弃自己的前程,会不会太可惜了?
连嘉俊却道:“我已经还清了总监的债,已经沒有后顾之忧,目前对我來说,跟安暖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小白,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看连嘉俊的样子,并不是说谎。这世上聪明人很少,连嘉俊无疑是表内皆一,极其清俊雅秀的存在。审时度势,急流勇退,眼光格外犀利独到,所以帛宁用他用的非常顺手,在他选择辞职的时候,也沒有多加阻拦。连嘉俊是签过保密合同的,在贡锐任职期间的所见所闻所做,全都会随着他的离去而永远埋藏在贡锐不见天日的历史里。所谓跟聪明人一起做事,复杂也变得简单起來。不管连嘉俊在哪里,都不用愁沒有好的发展机会。
再说,他还有安暖呢。
安暖可是放过豪言壮语,万一连嘉俊既不能找到体面的工作,又不能屈居腰身去做小白脸,那她只好努力工作,保持金牌律师的名号,赚钱來包养他。
连嘉俊笑笑:“那就有劳老婆大人了。”
安暖怒:“谁是你老婆大人?!”
白非衿眼尖,瞬间就看到安暖企图藏起來的右手,无名指上果然套着个银戒指,虽然不够奢华,却精致典雅,分外美丽。白非衿促狭地抓住安暖的右手,不怀好意地笑:“还敢狡辩,手上戴的什么?戒指,而且还是婚戒,别告诉是你一时兴起自己买來戴着玩的!”
安暖脸红,抽回手往旁边移了移:“就是我自己买的怎么样?你不服气啊!”白非衿啧啧道:“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连秘书手上戴着与你同款的戒指呢?”
安暖窘迫,羞得耳根子红透了,恼怒起來:“是啊,我们订婚了,怎么样!我们就买的同款戒指,下个月就去度蜜月,你羡慕吗,哼!”“订婚?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情?!”白非衿虽然心中一惊猜的**不离十,还是很震惊。
“几天前啦因为你一直麻烦事不断,所以就沒告诉你,而且我们也只是吃了一顿烛光晚餐,沒有弄得很特别,你嘴巴可不可以不要长这么大,小心我把鸡蛋塞进去。”
白非衿合上嘴巴:“我太开心了天啊,你们俩都订婚了,还有蜜月旅行,太棒了。那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不会很晚”连嘉俊刚提了个开头,就被安暖打断。
“婚礼?想得美,想娶我还要好好考察一下他有沒有资格!我虽然姓安,要让我冠上连姓,那可不容易的。”
白非衿跟连嘉俊互递眼色:“哦,早承认就好了嘛,连夫人。”
安暖气死了,一脚踹翻茶几,拎起大包就走:“我下午还要开庭,先走了,跟你们在一起真是侮辱我的智商!”
“老婆慢走。”连嘉俊微微笑着,送她出门,一路上被安暖掐了不少地方。
白非衿大笑。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连翘两人。白非衿眼中露出温暖的神气:“连翘,看见你哥哥和安暖这么恩爱,我总觉得好幸福,好像一直压在心上的大石头落下了一半似得。”
连翘下意识想问另一半了,忽而苦笑一下,另一半当然与自己无关,问也白问。有的事只要藏在自己心中就好了,比如那天他差点要了白非衿,比如帛宁陪了醉酒的白非衿一夜他还是放不下非衿,所以还是不肯离去,为了她的喜怒哀乐而活。
当初不该遇上,遇上了就不可放弃。他一日陪着她,她就不能独自离开,否则他怕自己会经受不住这份孤独的痛苦。
还好,非衿仍然有值得开心的事情。闺蜜的婚事让她喜出望外,那双黑亮的眼中闪耀着欣喜的光芒,让他也不禁轻松起來。
“非衿,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你说想回來看看,已经这么多天了不是吗?”连翘微笑着问。
白非衿眼中的光芒忽然黯淡下來,长长的睫毛微垂,被连翘这么一提醒,她发现确实已经耽搁了许久。为什么心中这么失落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被遗落了。
“啊,这个”白非衿语塞,把玩着沙发上的抱枕“既然安暖都订婚了,那就至少也要参加一下她的婚礼吧”
“参加完他们的婚礼就会走,对吗?”连翘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白非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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