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娘便是你的主子。”
阿虎从容不迫地应道:“是,谢过太子殿下。”
冬猎结束,惜月又回到了霁月宫,这次冬猎,惜月的收获不但是多了一位勇猛无双的武士做侍卫,还多了一只宠物,一只白色的小虎崽。
此刻,惜月正在霁月宫的花园里,逗弄着这只刚出生两个月的小老虎,因见它浑身雪白,她给它起了个名,叫小白。朔麒风坐在一旁,不耐烦地看着这只小老虎,三只灰白相间的小兔子,正在地上吃着胡萝卜,这只小老虎在它们旁边,无聊地舔着自己前腿的虎毛。那名叫阿虎的侍卫,腰间挂着朔麒云赐的宝剑,站在惜月身后。
朔麒风讥讽道:“你这只老虎,根本就是只猫,一点兽性也没有。竟然望也不望这些兔子一眼。”
一旁的悦妍笑着道:“这小老虎才刚出生,哪能就有兽性了。”
惜月并没有不高兴,自顾抚摸着小白“麒云说过,兽性是它的天性,就算它现在再温顺,再听话,总有一天,它的兽性会暴发,这三只兔子。迟早会成为它腹中之物的。”
这三只小兔子,是朔麒风特意带过来给她的,虽然他嘴巴上没说什么。但惜月知道,这是他在为他之前烤了她的兔子赔罪。惜月高兴地收下了,绝口不提那晚的事。自冬猎之后,惜月改变了对朔麒风的态度,不再处处与他针锋相对。而是包容和迁就,任由他怎么胡闹,就算他说难听的话,她也不生气。朔麒云不允许惜月离开霁月宫,以往朔麒风总是不请自来,现在惜月却常主动派人邀他来霁月宫陪她。
渐渐地。朔麒风也不像以往那样刻意和她作对了,只要惜月派人来请,他必定高高兴兴地过来。惜月开始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朔麒风以往的针锋相对和刻意刁难,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她,相反,是因为他很喜欢她。朔麒风的生母在他两三岁时便去世了,他曾有一个亲姐姐。两人感情极好,只是在他十五岁那年。这位姐姐却死于难产。说穿了,朔麒风只是个孤独的少年,他渴望被爱,渴望被关注,渴望有人和他做朋友。他在潜意识里把惜月当成了他的姐姐,他的刻意刁难,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而已。
朔麒风听了惜月的话,一脸不屑“又是朔麒云,你的嘴巴总是离不开他,他有什么了不起,你将他当成神一样,他说什么你都听他的。”
惜月笑了笑没有辩驳,在她心目中,朔麒云便是她的神,她爱他,崇拜他,他是她的一切。
朔麒风又有点幸灾乐祸地道:“哼,他就要去前线雍州了,也不知还能不能回来,到时看你还怎么过。”
惜月听了,不由一怔“去雍州?什么时候去?要去多久?”
“再过几日便去,至于要去多久哼,这可难说,那可是打仗,谁能担保他一定能平安无事,说不定被墨渊军生擒了去”
“二殿下,这种不祥话可别乱说,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可有你好受的。”悦妍打断了他。
朔麒风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一直没有好感,他也从不掩饰他的不满,在这个哥哥“回来”之前,惠帝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一直以为自己接替皇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料这个哥哥突然横空出现,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拿走,他心里的怨气可想而知。
惜月的心一沉,一种难以抑制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的世界只有这个小小的霁月宫,朔麒云是她的一切,她每日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在霁月宫等他,她每日最快乐的时光,便是从朔麒云踏入霁月宫时开始。现在听到她的麒云要离开她去前线,归期不定,她如何能不难受。
悦妍见她神色难过,安慰道:“惜月,别担心,太子殿下只是去督粮,不会有危险,草粮一旦顺利运到雍州,他便会回来的。”
惜月沉默着,将小白抱到怀中,轻轻抚摸着它光滑柔顺的绒毛,半晌才突然道:“我要和他一起去。”
朔麒风不由睁大了双眼“你别傻了,那是打仗,你以为是去打猎吗?而且军队里,又岂能有女人随军同行?”
惜月却是一脸倔强,不再看其它人一眼,抱起小白转身离去“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他。”
惜月一走,朔麒风也闷闷不乐地走了,园子里只剩了悦妍和袁世恒。悦妍定定地望着惜月远去的背影,发鬓上的牡丹艳丽地绽放着,她俏丽的脸上却有着淡淡的哀伤。
“恒表哥,她她真的不可能恢复记忆了吗?这世上真的没有解药?”
袁世恒望了一眼悦妍,他有点不明白,她以前不是最痛恨这个女人吗,她曾经每日都诅咒这个女人不得好死,被人始乱终弃,可为什么现在她的诅咒应验了,她却对她心存怜悯?
他不由叹了口气,女人果然是心思复杂难以理解“没有解药,苏掌门的索魂琴,世上没有任何药物可以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