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笑,可是他的眸底有烈烈火焰在跳跃。
“但有一点你还没学会,当敌人的实力远比自己强大时,这样的挑衅不过是以卵击石。所以,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我用力撑着身子,想离他远点,右脚脚裸突然一紧,朔麒云的手像个冰冷的钳子,抓着我的脚裸用力往他的方向一拉,随即身上一重,他已压在我身上,琥珀色的眸子近在咫尺,冰冷的气息在我脸上吹拂。
“不”
“不?从来没有女人能对我说不。”他冷笑。
嗤啦一声,我身上的衣衫已被撕开,他的身体紧紧贴上,冰冷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他的唇随即覆下,用力辗转,恣意篡夺。
我尝试着将他推开,用牙咬,用手抓,可我越是挣扎,他越是强势地报复,我很快意识到这徒劳的挣扎只会带给我更大的伤害,干脆放弃了反抗,闭上眼睛。他的动作渐渐放缓,双手开始变得温柔,在我身上流连往返,极尽挑逗。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那具原本如寒冰般的身体,随着他的厮磨而变得炽热,仿佛熊熊燃烧的炭火。
“惜月惜月”
他狂热的吻落在我脸颊,在我耳畔呢喃。两腿被他强行分开,在他进入的那一刹,我又开始了下意识的反抗,随之而来是的让我难以承受的,疯狂的撞击。
虽然早就料到这一日,我心里也很清楚,所谓的贞操和生命相比,根本什么都不是,可是此时此刻,我远没有我嘴巴上说的轻松,绝望的感觉铺天盖地般袭来,我的意识开始涣散,仿佛变成一片叶子,在茫茫的虚空中无意识地漂浮,那一下一下的冲击,正无情地将我坠入深渊,打入地狱。
我的双手无意识地在他背上掐抓,换来的是他更肆虐的掠夺,他的牙齿在我脖子上、肩上留下一个个印子,然后移到我的唇上。齿唇交战之间,一丝淡淡的血腥淌入我喉尖。
我的心猛然一个激灵,睁开双眼,血腥
我不确定上次偷偷加入茶水中的蓂草种子有没有发挥效力,眼前正是试探的好时机。
修练北冥*的人,越是在后期走火入魔,对自身的伤害便越大。我走火入魔的时候不过是第四重,而狄靖功力远在我之上,他走火入魔时大约在第七重,所以入魔的程度也大过我。而朔麒云已完成第九重,若他此时走火入魔,则伤害更甚。
血腥的刺激,若只是鼻闻,远没有直接品尝来得有效。
趁他的唇移到我颈项之际,我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当他的唇再次覆过来,用力顶开我的唇齿,我顺势放弃了反抗,两手圈上他的脖子,紧紧搂住他,迎合着他的动作,主动缠绕,主动迎送。
我在祈祷,祈祷那颗冥草种子在他体内埋下了诱因,我的鲜血,能将这个诱因激发。
他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在我身上肆意起伏,畅快地呻/吟,他的舌贪婪地索取着,无休无止,在我几乎要崩溃时,我终于在他的眉间看到了我所期待的东西,一个水滴状的红印,渐渐显现。
似是感受到我的顺从,他放缓了动作,两手抚上我的脸颊,十指穿过我的头发,按住我的脑勺,迫切地往前送,他狠狠地吻着,舔舐着,不停地啃咬,贪婪地吮吸。
我强忍着几乎窒息的感觉,还有唇舌被咬破的疼痛,两手紧紧圈在他脖子上,努力给予。他眉间的红印越来越红,越来越鲜艳,几乎要滴出血来。
蓦然间,他停止了所有动作,艰难地抬起头望着我,琥珀色的眸子带着惊疑,愤恨,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我还试图继续诱惑他的时候,他猛地抽身,抓过地板上的衣袍往身上一裹,一掌击开殿门,旋风一般消失于夜幕中。
殿门敞开,外面北风呼啸,凄厉的风声在寂静的夜中异常刺耳。我依然仰躺着,大口地喘息,稍一动弹,身体像被碾压过似的痛。北风穿过殿门,肆无忌惮地窜进殿内,悬在半空的纱幔被风卷起,狂乱的飞舞着,壁上的画卷被吹落,散落一地。
我的脸有冰凉的水珠滑落,我以为那是我的眼泪,抬手摸去,那泪却化了。北风再次呼啸,无数棉絮似的白点随着风窜进殿堂,在半空中打旋儿。我张开手,那棉絮落到手上,冰凉冰凉的,是雪花。
今年祈丹的第一场雪,在今晚悄然无声地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