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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范天龙最担心的地方,青帮和洪门的老一辈们与政府的相关人员交情匪浅,自己也与沪市的头头脑脑们关系很铁,但如果真涉及到近万人的这种大规模拼杀,父辈和自己与政府的这点交情能不能起到作用,还很难。
范天龙一直搞不懂常啸虎为什么不考虑这些,难道他愿意看着洪门的兄弟饮恨喋血?但自从上次范天龙与安冬结拜了兄弟后,常啸虎再也没有与之碰过面,甚至范天龙上门,常啸虎都是避而不见。
席间,还是和尚先挑起了话题。
“冬子,你让我们跟你来沪市就是为了来吃顿饭,让你叙叙旧情?”和尚道。
安冬只给他们介绍某某董事长、某某总经理什么的,根本就没提青帮的事。而这青帮的庵主、主管,哪个不是董事长、总经理之类的?青帮那么多产业,总不能全范天龙一个人担任董事长或总经理什么的吧,那也太夸张了。
额,安冬知道,和尚还为自己的两个徒弟叫屈呢,甚至在为差点在车上把胃里的东西倒出来而叫屈。
“史师父,我这位义兄可是青帮的龙头老大,这位英姐是青帮的兵部主管,”安冬知道,再不明范天龙和黄超英的身份,还不知这三位装货又会出什么妖蛾子的话来。
“范天龙?青帮老大?”和尚嘴里念叨着,其实他早就看出来黄超英和范天龙都有着不凡的武力值,只是安冬一直没,他也不知是哪一路神仙。
三个装货三十年前就知道青帮、洪门在沪市,甚至在全国黑白两道的影响力。但三十年过去,青帮和洪门的老辈已经退出,小辈们那时就连范天龙也才十来岁,所以他们根本就一个都不认识。
“还有这两位是朱寺庵庵主严必朋、石室庵庵主华生,”安冬道。
“不错,不错,都是青年才俊,”怪手很象是了一句戏文。
在沪海滩,如果不是安冬带来的客人,就凭和尚和怪手这对着青帮老大、庵主、主管评头论足,早就有人会跳出来试试他们的身手。但有安冬在,范天龙等都知道,对方绝不会是来闹事砸场子的,而且范天龙也看出来,这三人有资格这话。
“额,”安冬知道自己还是把三人身份给了吧,要不然,这三人再得罪范天龙可不好了,虽然范老大涵养极好“龙哥,我刚只介绍了三位师父,还没介绍他们的身份,他们三位都是华夏地下世界第一高手,柳如是柳伯的师弟。”
“哦?”范天龙和其它几位青帮庵主、主管都微微动容,不管这三人的身手如何,就是柳如是师弟这个名头,这个人就可以在华夏横着走,没有人会没事去得罪柳如是,除了找抽“在下眼拙,怠慢几位师父了。”
“龙老大不必客气,咱们恭维也恭维够了,吃也吃得差不多了,下面是不是议议怎么干掉黑手党杀手的事?”这三个人被整整圈了三十年,虽然已经近过五旬,却象青年人一样争强好胜。因为该他们争胜的时候,他们在面壁,而这次却是师兄亲自请他们的。
“好,好,朱师父快人快语,”范天龙一哈哈道“本人最近身体小恙,帮中事务多由超英在打理,就请冬子和几位师父一起帮着超英好好合计合计。”
范天龙不自己帮了安冬,而要安冬和几位师父帮着黄超英,这是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这也是范天龙作为结拜义兄对安冬的照顾。
其实这几人本来是要杀往江汉的,正因为黄超英提前出手,所以才把这个战场留在了沪市。
当然是这么,商量的时候范天龙却还是在当场,毕竟指挥这种大事,范天龙比安冬和黄超英都要有经验。
几个人商量了两三个小时,直到十点多钟才走出议事的地方。
十一点多钟,在接到黄超英电话后,上官蕾又准时出现在了那家酒吧。
这几天,塞班就象疯了一样到处查找那个被灭的军团长的信息,甚至切晕沿途某个别小区的门卫,调取了监控录像。最终确定,这位军团长最后来到了那家酒吧。
沪市既然是华夏最开放的城市,那么外国人多一点也就不稀奇,所以当酒吧里再次出现两个外国人时,没有任何人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但站在吧台里的酒保眼光却急剧收缩,‘终于找到这来了’酒保心里想。随即双手打了个没人认识的手势,而坐在酒吧一角的上官蕾立即知道,自己等候的‘客人’到了。
上官蕾扭腰甩胯的来到吧台前“来一杯伏特咖,”虽然声音不高,但确保能被塞班听到。
在这里,女士一般都是红酒或鸡尾酒,直接要伏特咖的并不多。所以,这不高的声音就会特别引人注意。
不错,塞班的目光随着这声柔媚的声音转了过来,他并没有在意这个女人长得有多美,相反,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上官蕾的手上。
塞班不是有特殊恋物癖的怪胎,也不是上官蕾的手到底有多美,而是上官蕾手上的一枚戒指引起了塞班的注意。
虽然隔着有三四米远,酒吧里的灯光也不太明亮,甚至这枚戒指也只是个普通的凡品,但那枚戒指却象镶着无数宝石一样的刺激着塞班的眼睛,因为这个戒指他在那个军团长的手上见过。
记得当时塞班还跟这个军团长过,‘一人大男人戴什么戒指,’而这位军团长的回答是,‘这上面记录着我杀的人数,’
所以,塞班看到,就这么一个普通的戒指,在正面那一处不到一公分见方的小块上已经刻满了小小的正字。
一个正字五个人,在这个军团长手下已经甚至谍血过三四十人,那六七个方方正正的小‘正’字代表着荣耀。
就是隔着三四米远,看不到戒指上的小正字,但塞班已经能确定,那枚戒指一定是那个军团长的。
而在塞班的眼里,此时的上官蕾就是一个堕落风尘的女子,难道这个军团长真的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小姐,能请你喝一杯吗?”虽然塞班已经尽力隐藏自己的气息,但那种强大的杀手气场还是让上官蕾有点不舒服。
“干嘛要你请?”上官蕾假意不爽,端起面的的伏特咖,一饮而尽,随即重重的放下酒杯。
在放下酒杯的一刹那,戒指正面那几个小正字就象几道闪电在塞班的面前闪过。
就是她
仅凭一闪而过,塞班已经确定那一定是那个军团长的戒指。
放下酒杯的上官蕾一脸不屑的向外走去,当上官蕾一出酒吧大门,塞班就领着跟来的那个军团长同时向上官蕾离开的方向走去。
酒吧人多,杀人也许会惊起不必要的恐慌,而一旦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场所,塞班有信心一招擒敌,到时一定要好好拷问这个女人,那个军团长在哪里。
上官蕾走到酒吧对面的停车场,因为正是酒吧上客时间,停车场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所以在上官蕾上车之前,塞班并没有动手。
看着上官蕾的车开了出来,塞班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大都市就是好,交道方便。
“给我跟上前面那辆车,”塞班完,朝司机扔了两张红色大钞。
“好嘞,”看到两张红色大钞落在面前,司机痛快地答应着,猛的一踩油门,车呼的一声窜了出去。
一前一后,两车开出了好几里地,终于到了一个行人比较稀少的地方。
“超过去,截住她。”塞班对司机道。
“先生,你们要干什么?犯法的事咱们可不能干,”这个司机有点惊恐地。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超过去你就超过去,”塞班着,又扔过去两张大钞。
“哎,好嘞,”司机见到两张大钞,再也不提什么犯法不犯法的了,猛的一踩油门。
“呼”汽车发出了很响的加速声,但速度却并没有加上去。
“怎么回事?”塞班问,明明看到司机加速了,怎么车子还是不紧不慢的跟在上官蕾的车后,根本就没有超过去。
“先生,车可能出了点问题,一下子速度提不上去。”司机苦着脸。
“shit,”塞班不禁用英文骂了一句,但自己如果现在下车肯定跑不过上官蕾的汽车,算了吧,就算这车超不过去,也不会被甩掉,等到这个女人下车时,再把她拿住,塞班如是想。
过了一段路,上官蕾的车慢慢开进了一个小区。
出租车与上官蕾的车仅隔几十米,当上官蕾的车开进小区,塞班乘坐的出租车也就到了小区的门口。
既然知道在这个小区,这个女人就跑不了了,塞班和军团长下了车,向小区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