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安,”安冬道。
“你看人家安先生多有诚意,你还想什么呢,那些孩子跟了安先生夫妻俩,肯定比在你那孤儿院强得多,”胖女人着,脸上堆起了谄媚的微笑。
刚才紧绷着,不笑还好,现在一笑,安冬发现六月飞雪了,女人脸上那涂得厚厚的劣质粉底开始屑屑地向下掉。
“那是,那是,我们一定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看待,”安冬强忍着想呕的冲动,我的个乖乖,这也叫女人?
“可”
“可什么可,”顾院长刚想话,又被胖女人给打断了,随即胖女人又堆起微笑,对着安冬道“安先生是不是考虑领养两个?一个孩子很孤独的,两个可以作伴的,一个十万,两个”
女人没有再下去,而是有意停顿了下来。
赤/裸/裸的贩卖人口。
“额,我们暂时就先领养一个,如果条件成熟了,我们再来领养,”安冬道,虽然他不在乎这十万块钱,但他还是不想再给这种人一分钱。
“好吧,我做主了,安先生什么时候想来领人都行。”胖女人应承着,用手推推自己那蔫在一边的男人“快句话呀,死人啊,”
“额,那那好吧,”男人终于同意。
“那谢谢了,我下午来领,”安冬完,两人告辞离开。
“你谁先天输卵管不通?”刚出大门,杀器就掐着安冬的胳膊问。
“我,哎哟,”刚应了一声,就叫了出来,随即发现原来自己没有输卵管,靠。
“这还差没多久,”安器得胜似的挽着安冬的手准备下楼。
“嘘”安冬嘘了一声,然后又拉着杀器慢慢回到了顾院长家的门口。
“你又不知道人家是什么人,就胡乱的答应,”屋内,顾院长在报怨自己的女人,虽然是报怨,却没敢大声。
“我管他是什么人,只要给钱就行,”女人的声音倒是很大“你给那个什么辛普森公司一个,他们才给三万,人家安先生才领一个就给了十万,我巴不得他把那些孩子全领走才好呢。怎么的?怕小孩子全被人领走,你这个院长就没得干了?你这院长没得干,院里面那些狐狸精就不让你上了?你”安冬没有再听下去,很明显这位院长真的干起了贩卖孤儿的勾当。只不过,这位女人院长被院里的狐狸精迷住,安冬实在想不起来今天在孤儿院看到过有姿色的女人,都是些歪瓜裂枣。
不过想想顾院长那女人,安冬立即明白了,在顾院长的眼睛里,孤儿院里那几个歪瓜裂枣与自己老婆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仙
“哥,现在怎么办?”离了顾院长家所在的别墅,杀器问,显然,顾院长家那头母狮子的吼叫她也听到了。
“咱们可能还得去一趟沪市,”安冬道“辛普森公司在华夏只有这么一个分公司,而他们的分公司就设立在沪市,这些孩子已经被收养人带走,目前正停在沪市办出境手续,希望咱们能在这些孩子出境之前将他们拦下来,很显然,拿钱买来的孩子绝不会是领养,所以,等待他们的也不会是幸福美好的国外生活和快乐无忧的家庭温暖,他们可能会被贩卖到世界各地,遭受着各种非人的折磨。”
“可辛普森公司做这些,所有的手续都是合法的,他们有民政部门的批复,有收养家庭的全部资料,咱们从什么地方去查?”
“总会有办法的,先到沪市再吧,”安冬现在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但他知道目前去沪市已经刻不容缓。
“怎么样?有没有打听到些什么东西?”当两人上车时,黄超英问。
“有,”安冬“很不幸,咱们的猜想是正确的,”
“哦?”“这些孩子现在已在沪市,正在办理出境签证,所以,咱们可能得立即去一趟沪市。”
“要不我先想办法不让这些孩子的签证成功,这样也可以给咱们争取点时间,”黄超英道。
“可这么多孩子,他们住哪,跟着什么人,我们一无所知啊,”
“我们不知道的,有人会知道,”黄超英完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魏天来的手机“天来,咱们查到辛普森集团可能与一起贩卖儿童案有关,他们以领养的名义从孤儿院接走了一批儿童,你看看能不能查一查看哪些酒店有外国夫妇带着华夏儿童的,让兄弟们先监视着。另外,看看能不能有办法阻止这些孩子的签证。”
“放心吧,一定办好,只是签证是在外国的使馆办的,咱们可能没办法阻止,”魏天来道“不过,我们倒可以让沪市警方出动,随便找个理由,如这些儿童的身份有待进一步核实,甚至直接他们有贩卖嫌疑,反正只要我们一动,他们肯定知道,也没必要再装,只要这些孩子的签证办不到就行。”
“行,具体的你看着办,反正这事就拜托你了,”黄超英道。
“英姐才离开青帮几天就跟我这么客气了,虽然你已经不再青帮了,但咱们还是兄弟,”魏天一笑道。
“对,是兄弟,”
在青帮,无论男女都称兄弟,这是因为青帮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沪市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而当时所有入帮的人都以兄弟相称,这一传统一直延续至今。
就象上世纪三十年代,人称男女统一为先生一样,就连我们冰心奶奶不也被人称为先生么。
要青帮和洪门还是不可小觑,虽然刚刚经历过一次内讧的涤荡,但实力依然存在。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当安冬等三人出现在沪市时,有关那六七个孩子的信息已经全部搞定,而且这几个孩子也已经全部暂缓派发签证。
原因?沪市公安局对几个国家驻沪使馆发出公函,这几个小孩在孤儿院的身份登记有问题,要求重新进行审核,所以函告各使馆暂缓签证。
使馆只是例行公事,虽然在每次签证时,为了方便快捷,辛普森公司也没少与使馆打交道,甚至使馆的某些工作人员也不少拿好处。但在沪市公安局已经发出公函的情况下,还是没有一个人敢于不顾所在国的法律,而签署这些孩子的出国签证。
“怎么会这样?”沪市一幢挺立的高楼里,黄杨对着自己面前一个华夏人道。
“我也不知道,本来都好了拿签证的,但突然身份有问题,要重新审核,”那个华夏人喏喏道。
“这我不管,你收了钱,就给我把事办好,否则小心你自己,”看似很书生气的黄杨,出话来威胁力却很高。
“是,是,”那个华夏人立即低着头退了出去。
“一群蠢货,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黄杨对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壮汉道“让他尽快把这件事办好,办好后就别让他再出现了。”
这个壮汉,正是黄杨带到江汉的保镖。
“是,”壮汉答应一声,恭敬地退了出去。
“什么最有实力的蛇头,全**是蠢猪,还不如咱们自己动手,”黄杨忘着那个华夏人和保镖走出去的身影道。
“没有他们,咱们可拿不到民政局的批条,”那个安冬在医院见到女人走到黄杨面前,挺着自己的大胸脯咯咯笑道“所以,他们必不可少,就这么做了,有点可惜。”
“可惜?”黄杨狞笑道“我怀疑这次不仅仅是小孩子身份问题这么简单,恐怕是有人盯上咱们了。”
“有人盯上咱们?”**的女人立马目露精光。
“是,所以我们得尽快知道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否则”黄杨没有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