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摆脱当下的困局,但寡人自见到这人头的那一眼,心中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僖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抚摸着人头上足以乱真的面容,如同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或者救命稻草。
“我玥阖国三代以来,一直在寻求突出此种困境之法,然而始终不能得,所以但凡有新的办法和希望,总要试上一试。
“其实寡人也不能确定长无绝宗的秘术是否一定适用,但至少,既然有这条路摆在面前,寡人便想先了解这秘术是如何施展的。
“简单来说,如果这造躯引魂之法可行,寡人从此便可以放心修炼,也能让部分忠心不二的重臣放心修炼,如此一来,我玥阖的实力便能渐渐得以恢复,首先至少不用再怕邻国欺负了。”
风倚鸾听到这里岔话道:“父王,容我插一句,这几百年来,就算盈氏不敢认真修炼,但你们至少也该好好打理一下这片土地上的其它问题吧,至少关照一下百姓,让普通人都能过上安稳丰足的日子不是?说实话,最初见到您的时候,我是打心眼儿里瞧不起您的。”
僖王并没有十分生气,而是委屈地辩解道:“寡人一直在尽力啊,虽然寡人三代都一直在装昏君,但是,为了扮演好一名昏君,顺着昏君的思路和行事作风,每遇到邻国入侵时,寡人都会咬牙含泪拿出大量灵石尽快把那些祸害们打发走,这样做正是为了能让寡人封地上的庶民们不受兵灾之苦啊,这骂名和嘲笑,寡人三代都一身承担了,你还想要寡人如何做?你可有更好的办法?”
风倚鸾心软说道:“好好,父王您有理,别总是做出一脸委屈的模样了,您接着说造躯的事吧。”
僖王便继续说:“若造躯秘术可行,我们便能放心修炼,使别国不敢再轻视我玥阖,与此同时,可以再修习一种能与引魂秘术相配合的术法;待寡人等快要突破到六品时,便为自己造几具身躯,等进入桐树山之后,可以在意识尚存的那段时间里,施展出这一套秘术,让元神无视桐树山中的法阵和结界,飞回我玥阖。若能成功,从此以后,寡人和臣子们便能以另外一个身份,获得新生,甚至永生。”
僖王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憧憬。他又说:“如果可以的话,寡人还想给地下秘城中的先王和老臣民们也都另造一副身躯,好让他们得以自由,能重见天日。”
风倚鸾问:“您不是说他们不能出来,否则就会引发灾难般的天劫么?”
僖王点头:“是啊,所以寡人是说,‘如果可以的话’;但人若能活得足够久,办法总是会有的,不是么?”
风倚鸾问:“可是,你们就算能瞒过天官、长使、以及圣帝,用新的躯体和面貌生活,但你们要以怎样的身份,在什么地方生活呢?”
僖王说:“这一点寡人还没有来得及细想过,但船到桥头自然直,再不济也去山中做野修,也能像你们一样逍遥快活,去游历天下,无论如何,也总好过死在桐树山中百倍啊。”
风倚鸾点头:“这似乎是个办法。可是,端墟的造躯引魂之术也有局限,您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