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端墟看着她,说:“鸾姑娘你还是太小太天真了啊,要知道,我小师妹偷了本门的魂仗带给那久宛国恒姜王的时候,也未曾想过会害了谁,可那恒姜王却夺其子孙之躯,害了他的子子孙孙,哼,天理都难饶他啊。”
风倚鸾一时接不上话,只好气鼓鼓地吐出一口气,又气鼓鼓地重新坐下。
楫离为她沏上一杯香茶,又伸出手轻轻拍拍她的手背,意思是让她不要和端墟绊嘴斗气。
端墟见风倚鸾低头喝茶,便悠悠地继续说:“鸾姑娘应知道,我一日不说出此术,僖王便得一直供着我,一旦我轻易说出去了,在僖王眼中,我便没有了可利用的价值,到那时,鸾公主你或许还能以公主的身份继续呆在这宫中,为僖王卖命,直到有一天战死在两军阵前,赢得一座小小的墓碑,而我和楫离呢,或许早就被僖王卖到安枕阁去邀功了吧。”
风倚鸾放下茶杯说:“那只是你的想法,僖王不会那样做的,年前你有大半年的时间都一直在他身边不离左右,还不能足够了解他么?他不是那样的人!”
端墟摇头笑道:“看,鸾姑娘又在替僖王说话了,眼下这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深懂僖王的贴心小棉袄?”
风倚鸾忍不住用手掌拍击几案,由于不小心用力过猛,一掌便将几案拍塌,且其中一半被彻底拍成了碎渣。
“请前辈莫要以这般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楫离倒是对风倚鸾的大力气习以为常,但很少见她情绪如此激动过,因此他略微有些手足无措,便先只顾着施展出小术法,收拾面前的一片狼藉。
端墟见此情景却一动未动,连躲闪的意思都没有,任由茶壶中迸出的水花飞溅,打湿了他的前襟。
他泰然自若道:“无论僖王是怎样的人,或者不是怎样的人,这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我只知道,没有制衡、没有利用价值,就很难在宫中混下去,更难坐稳身子,我自有我的行事原则,手中的棋子,是不会轻易撒手落子的。”
风倚鸾直视着端墟:“在你心里,所有人都是棋子?”
端墟呵呵一笑:“不,我一直都把鸾姑娘和楫离兄当朋友,但若有人背离了自己的出身,心向王权富贵,那便另当别论了。”
说着,他又以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楫离,说:“鸾姑娘,你别忘了我们混入王宫的初衷啊,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谋取好处的,因此即便在宫中呆得再久,你也莫要产生幻觉,莫要错把自己当成了宫里的自家人;再说,在僖王那边,他可只是把你当做玥阖的盾牌来使的,你虽然名为蘅翠公主,但谁都知道,你终究只是野路子来的。”
说到这里,端墟略做停顿,认真地看着风倚鸾说:“你方才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僖王不是昏君,僖王不傻,但他能留你在此用你,能蛊惑你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便也能弃你卖你如敝履,请你看清楚这一点!
“要知道,天下的王族皆是一路货色,而我们是野修,是庶民!僖王的事情,永远是僖王自己的事情,你几番替玥阖退敌,已经对得起僖王给你的那些好处了,你没有必要为他分担全部的烦恼,鸾姑娘你可明白?”
说完,他又转过头问楫离:“楫离兄,你说,我所说的这些意思可都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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