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太傅说:“微臣当时特意留心观察过,幻境中,那些人脸的清晰程度并不一样,比如厌涂国那些人,鸾公主见过次数越多的,容貌便越清晰,但若是只见过一面的随从或者傀儡家奴,便只有五官和头脸的轮廓,完全分不清甲乙丙丁的模样区别;皇子那边的情况也是一样,半数以上的人脸都很模糊,但唯独那位少年皇子的脸十分清晰,甚至比厌涂国的敖紧还要更清晰……”
僖王几乎屏住了呼吸,静听晏太傅的讲述。
风倚鸾听晏太傅这样一说,也回想起她在幻境中的所见,还真是如此,于是她无意识地点头表示附和。
晏太傅说:“所以微臣能认得清那少年皇子的容貌,而且敢有这番推断。”
僖王以手托腮,一边点头一边若有所思。
晏太傅继续说:“此外,微臣还有一个大胆的推测,微臣以为,在那之后,冽蕊一定还见过这位少年皇子,甚至不止一次,只是她自己却似乎不记得了,微臣见她并非有意隐瞒,因为能看得出,她自己对这幻境,或者叫梦境吧,也是深感困惑……”
僖王却说:“爱卿你等等,你刚才是说,你们在幻境中所看到的那位小皇子,乃是当今圣帝?魔尊冽蕊曾见过少年时候的圣帝?或者说冽蕊与当今圣帝至少有过一面之缘,甚至可能在后来还又相见过多次?”
僖王的反应明显慢了许多,不知道他方才在发什么呆。
“没错,微臣有此猜测。”晏太傅点头道。
僖王又问:“不是十分确定?”
晏太傅答:“十有八九能确定。”
僖王听了,呆了一个呼吸的工夫,才挠着头说:“寡人刚才忽然想到了一点什么,脑中灵光乍然一现,但那念头一闪而过,来得太快也跑得太快,没能抓住,唉,寡人年纪大了,大概该吃醒神丹了,刚才究竟想到了什么呢?”
晏太傅露出无奈的神情,继续把他要说的话说完:“还有,严谨一些来说,我不知道在圣帝成年之后,冽蕊还有没有再见过他;但能推知的是,倘若那位少年皇子真是当今圣帝,冽蕊一定不知道少年皇子就是当今圣帝。”
“头都要绕晕了。”僖王揉拍着脑袋:“你这句话真把寡人的头都要绕晕了……就在方才,寡人脑中真有一个念头,转瞬即逝没抓住啊。”他拍着头,忽然问风倚鸾:“鸾儿,当时你也亲身在场,你如何看此事?”
风倚鸾说:“我并没有见过圣帝,所以认不出那位少年皇子究竟是不是圣帝,也不敢随便瞎说,但那少年皇子不是一心想要跟着冽蕊前辈成为魔修么?我是在想,如果他真的修了魔道,后来又怎么能成为正道王朝的圣帝?”
晏太傅转过头说:“鸾公主的意思是?”
僖王听了风倚鸾的这句话,却猛地一拍大腿,高声道:“正是!鸾儿这句话提醒了寡人,寡人终于想透彻了!刚才那个闪念而过的想法!关键正是:魔修,传承!”
晏太傅看着僖王,虽然早就习惯了他很多年,但还是微微皱起了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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