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听到这里,都默默感慨,僖王也为这位未曾谋面过的女子而微微动容。
楫离说:“舞掌柜为人仗义,早就闻名于耳。”
“没错。”
楫离又说:“本门的大师兄等几人也被安枕阁抓走了,这几年间,几番有人提议过想去救他们,但同门内的大多数人都不置可否,毕竟道阻且难,根本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救,还有人干脆直说,不能为了几个人再死更多人,没有意义……此时看来,我们这样一个尽是男子的宗门,竟远不如舞掌柜的仗义血性,难怪她待人的名声也那样远。”
端墟说:“没错,三品以上的被安枕阁带走,二品以下的全都杀掉。贵宗当时的整体实力应该还说得过去吧,而且你们当时幸运,安枕阁只去了一名无尘翡衣,大概还是前年被我杀掉的那位,所以大多数人能逃掉,而南雾萝门那时就很惨,安枕阁长使亲自去,一锅端了。”
他又伸手拍拍楫离的肩:“这一点你倒无需自责,情况不一样,贵宗是门派仍存,所以必须考虑大多数人,但舞掌柜已经是鱼死网破式的一拼,不一样的。”
楫离听了这话,沉默不语。
端墟便又对僖王说:“如今,舞掌柜已经在寇重五的府内,混迹了近两年,并且已经在悍殇国内立住了脚跟,借着寇重五,她认识了不少人,更得知了不少内情,君上若有心愿意与舞掌柜……”
他正说到这里,晏太傅打断了他的话:“你方才讲述的这些,全是别人生死攸关的秘密,你就这样轻易套知?又轻易告诉了我们诸人?”
端墟另了一下,随即轻松地笑道:“我将这些事情在此处说出来,在座的诸位,包括君上,包括晏大人,你们总不会出卖她吧?”
晏太傅说:“这倒不会。”
仲国相也说:“我等没有任何理由出卖一个野修。”
端墟摊开手说:“这不就得了?凡事说得、与说不得,并不是坚决不能说,而是要看说与何人听。”
仲国相点点头。
端墟说:“君上若肯答应,此番既然出兵,便下决心不是只求自保,而是能一鼓作气地打到悍殇王城,彻底横扫其国,灭了悍殇,并帮舞掌柜找回她南雾萝门被卷走的东西,舞掌柜必会全力为内应,而且,在这之后,僖王若有意,我还可以劝说她投靠僖王,继续去别国、甚至皇都中卧底。但倘若,仍然只是小打小闹想求得自保,那便再不提此事。”
僖王站起身说:“你为何总想劝寡人灭了别国?王朝这几千年来,无任何一国灭过他国,最多只是互相侵吞征伐,小打小闹,你却要让寡人彻底灭了悍殇?你上次大半夜的在寡人的寝殿中,便要劝寡人一举吞并了厌涂、奉楼、久宛,一时之间好大的语气,如今你又要横扫了悍殇,这样下来,大陆西边的这几国,几乎要被我玥阖吞并尽了,寡人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吞了那么多国,是要与王朝圣帝分庭抗礼不成?!”
端墟也站起身说:“僖王,你为何到现在仍然有软弱之态?悍殇既想灭你,你为何不能反灭了他?别人若要取你性命,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反取他的性命,至于别的,暂时不必要那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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