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咳了一声,催促道:“端大人可想出什么好计策了?”
端墟说:“依我之见,君上您不必急于亲自带兵出战,不妨继续潜藏在军中。接下来,说不定还有需要君上亲身出动,出奇制胜的时候,倘若太早暴露了您的身份,让悍殇国的人知道了您的真实行踪反而不好,所谓用兵者,虚虚实实,让敌人摸不透看不清,才是上策。”
僖王想了想,说:“这话似乎有道理。”
他又想了一下,说:“外人皆以为寡人还在宫中呢,想来高解熊应能装得天衣无缝,如此也好,寡人暂时便不以真实面目示人,嘿嘿,如果后面还需要寡人混入敌军中去当内应,寡人还可以再入敌穴一回,有趣,有趣。”
僖王说着,抚掌笑了起来。
风倚鸾说:“父王你还玩上瘾了啊。”
僖王说:“鸾儿你没有当过内应,你不懂的,那过程着实有趣,既紧张又刺激,其中的乐趣妙不可言呐。”
一直没有说话的楫离终于开口淡淡地说了一句:“原来君上的天性喜欢冒险。”
风倚鸾说:“父王这明显一看就是平时吃太多闲得慌,现在出来遛一遛弯消消食罢了,或者一定是平日里在宫中憋闷坏了;若让父王被安枕阁追杀几次感受一下试试,可能就再也不想找什么刺激和乐趣了。”
僖王对着风倚鸾瞪眼睛:“你怎能这样说父王?”
风倚鸾摊开手说道:“我说得是事实呀,你之前还说过,想改头换面、更名改姓,以普通人的身份浪迹江湖……”
她才说了半句,僖王重重地咳了一声,及时制止了她:“毒誓,别忘了你发过誓!”
楫离和端墟听得一头雾水,他们似乎知道了什么,但却更猜不透了。
两人都在心中想,鸾儿究竟发了什么毒誓?僖王为何想要隐姓埋名去浪迹天下?他一心想要得到造躯换躯之术,难道与此有关?
风倚鸾吐出一小截舌头,扮个鬼脸说:“哦,原来这话也不能说啊。”
僖王正色道:“与之相关的话,或者会引发旁人多思多疑的话,以及带有暗示倾向的话,一概都不能说。”
“得,我以后装哑巴算了,发个毒誓还真烦人,你们继续谈正事吧,我和楫离到一边玩去。”
说着,风倚鸾站起身,拉着楫离的胳膊,真要拉他去旁边坐着喝茶下棋。
僖王及时拽住了风倚鸾的衣袖,“鸾儿别闹,还得一起商量攻战大事呢。”
“僖王你又拽我的衣袖,你为什么总喜欢拽别人的衣袖?”
“那寡人拽你什么,难道还能揪你的小辫子不成?”
……
两人斗了一会儿嘴,重新坐好了,端墟才继续说:“君上若还想易容,也是个好主意,我可以帮君上易容成军中的一名小将领,或者干脆扮作元将军身边的亲随近卫,这样既能藏匿君上的身份和行踪,还能随时知悉最新的军情战况……”
端墟的话还没有说完,僖王便拍着大腿说:“好,好,如此甚好,就依你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