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风倚鸾点头。
鲲鹏非于便按时间顺序缓缓道来:“你的父亲风长季是位散仙,飞升之前是位散修,无门无派,天性喜欢自由与无拘无束的生活,修炼之路上虽然也吃了许多苦,但有时也有幸运的际遇,因此大约在两千两百多年前,你父长季飞升仙界。
“长季飞升之后,发现仙界并非他所想象的样子,在他看来,仙界非但没有出尘脱俗的仙风,反倒一派乌烟瘴气。”
“怎么会那样呢?”风倚鸾问。
非于说:“仙界之所以会变成那般状况,与下界有撇不开的渊源。在长河大陆上,很久以来,就有江湖门派、与皇族官修之分,只是在一千年前,界限区别不是那么大,彼此倒也融洽,但等那些人飞升之后,无论江湖修士或是皇王官贵,都成了几乎长久不死之身,时间久了,好几万年的时间积累下来,便难免论资排辈、结盟结派,相互斗得不亦乐乎。
“渐渐的,江湖门派飞升的上仙、与皇王官贵飞升的上仙便形成了两大仙派,或者叫两大阵营,彼此在明里暗里争斗不休,争面子、争资源、争夺仙界的掌控权。此外,在两大仙派内部,也有分歧与内斗,拉结为许多大小仙盟。”
风倚鸾故做老成式地点头道:“唉,只要有人的地方,都免不了会如此。”
“正是。长季飞升仙界后,看不惯仙界的乌烟瘴气,便仍然喜欢独来独往,独自修行,不依附于任何一方势力,做了一名散仙。”说到这里,非于停了下来,看向了岁徨,又说道:“鱼龙太息的事情,族长一定知道一些吧。”
岁徨应答道:“鱼龙太息是我等非常敬仰的前辈,太息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知道他一直修炼到八品,都始终徘徊于下界,没有飞升,一直生活在深海中,行踪不定,后来,不知为何,他终于升到了仙界,此后很久,便都再没有他的多少消息了。”
非于点头:“太息与我结拜,我尊太息为长兄。我等早就听说仙界有诸多弊病,所以宁愿流连于四海,过逍遥自在的生活。但是,太息修至八品后,无法再提升境界,因此在一千九百多年前,他终于下决心飞升,以求在仙界寻找宝地与资源,冲开修为方面的桎梏。
“但事情总是有利就有弊,太息飞升去仙界后,虽然也终于如愿升到了九品,但却被那些皇族上仙盯上了,有不少人妄图想驯服他,与他缔结仙契,使他成为某位九品上仙的坐骑!”
说到这里,鲲鹏非于透出了些许恨怒之意,冰蓝色的瞳仁中透出清冽的冷光:“许多人类修士总是如此!以为我等是灵兽,便一生都是灵兽,总是想方设法地想要驯服我等,想要与我等血契、灵契、甚至仙契!”
风倚鸾略紧张地看向身边的白又黑,心想,白又黑是自愿跟着自己混吃混喝的,自己可从来都没有逼过它呀。
白又黑也吓得抖了抖全身的绒毛,缩着头趴在风倚鸾身边,眨着小眼睛看向鲲鹏非于。
非于赶紧换了缓和的语气,对风倚鸾和白又黑说:“不是在说你们,我方才语气有些过重了,抱歉。”
风倚鸾把白又黑软软地抱在怀中,连说:“前辈不必如此,不必说抱歉的,您接着说鱼龙太息前辈还有我爹娘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