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措。
“悠,你怎么了?”
佐助蹙着眉头的表情在一片雾气间模糊得有些温柔“怎么哭了?”
我抬手抹掉眼里的水汽“没沙子迷了眼睛。”
“我又没开窗,哪来的沙子?”毫不客气的拆穿了拙劣的谎言,佐助勾着嘴角把衣服披在我肩上“放心吧,我会负责的。”
“负责你妹啊混蛋!”我恼羞成怒。
“不负责我妹,负责我哥。”
“!”
这话噎得我半天都没对上茬,只能气鼓鼓的瞪着他。
而佐助则眉开眼笑的把我揽进怀里,轻轻蹭了蹭我的脸颊。
“如果你在想该怎么面对鼬的话别担心,我会去跟他解释,他那么疼我们两个,一定不会反对的。”
“或许,我应该先和你解释。”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佐助唇角笑得弯弯的。
从他怀里出来,我特别认真的低着头和棉被对视。
我知道这种事情是必须要说破的,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话到嘴边就转成了一声叹息,又无可奈何地沉默下来。
对于我的沉默,佐助也察觉出来什么,微微拧着眉毛,表情显得有些困惑。
“出了什么事?”
“那个,佐助,你听了以后别激动,”我期期艾艾的开了口,用词尽量婉转“我和你的关系,和鼬是一样的在我来音隐村之前就你懂我在说什么吧?”
佐助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来,他的脸和我贴得很近,呼吸相闻,眼神却冷峭。
明明愤怒的无以复加,明明恨得牙根都痒痒,可佐助在看到青年那张俊美的脸——下巴有点尖,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些软又有点疼,像被温水浸过一样。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鬼迷心窍了。
于是放开手,一言不发的只身向外走去,没有回头,像是害怕自己也舍不得,却还是在门边时没有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这一眼就看见青年坐在那里捂住眼睛低着头,顺着指缝滴出的水珠佛被无限放缓了,一颗一颗砸在被子上,世界一下就静到极致,连痛苦的呼吸声都没有。
佐助强迫自己坐在音影办公室里批阅了一天的文件,似乎是感知到自己不善的气息,连一向缠着自己的香磷也敬而远之,放下文件后乖乖的退了出去。
在批阅文件的同时,他觉得自己就像落进了回忆的深渊里,与悠在一起的时光全都历历浮现在眼前,都被搅碎了揉进他身体里。
他还记得那个夜晚悠冰冷的眼神,当时他只觉这个人再也无可挽留,心痛如刀绞。
一如现在。
自己那么努力的想超越鼬,无非是想和他站在一起,在一起。
可鼬却近水楼台先得月,早一步和他确立了关系。
——都是为了他
——可现在却
他蓦的就想大笑,最终却还是哑了嗓子。
几近半夜的时候,青年出现在音影办公室的时候,佐助连头也没抬。
青年站在那里良久才开口说话,这第一句就是:
“我会消失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昨天的事,就忘了吧。我只能说,对不起,佐助。”
声音很轻,却一个字一个字地都砸进了他心里。
佐助抬起头,青年着着晓组织那一身黑底红云的袍子,细长的眉眼一如那夜流转着那抹自己不懂的冷漠的温柔。
但他知道那抹温柔里含着冰,冷到骨子里,也冽到骨子里,却还是那么迷人。
断成两截的笔握在手心里,手掌被硌得生疼。
“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吗?”
“你认为呢?”
青年反问道。
偌大的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悠站的那么直那么漂亮,灯光太浓,把他的影子都打散了。
“我没想到会出现那种状况,是我预计失误,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两清了。”
青年继而露出一个安安静静的微笑,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有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爱着你的,这句话,是真的。”
他的语气带着点熟悉的轻佻,却又偏偏深情款款挑不出一点错来,叫人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说罢他就要离开,却不想被佐助死死攥住了手腕。
“两清?你觉得这么容易就抵了那些年的账?”
还没等悠张口,就被他压。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下去。
佐助终于知道悠为什么会美得这样出其不意独一无二,吸引着无数人的眼球,吊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为舍不得。
可终究是舍不得什么呢。
舍不得他离开自己,舍不得他从不轻易表露的缱绻的爱。
这个绵长的有点过火的吻,因为昏暗灯光的缘故而格外惑人心神,等悠成功把佐助推开之后,气息已经有点不稳,脸侧浮着漂亮的红晕,唇色嫣红。
佐助把他圈在自己的怀抱和墙壁之间,贴着他的唇喃呢着,放低了的声音几不可闻:“不会让你逃掉的,我说了我会超越鼬,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