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那只老鼠精立刻自告奋勇道:“我过去的住家也有个妖怪,常常到城里给人算命混碗饭吃。它冒充佛门居士,骗了一些信徒,家里香火挺旺。想来让这几个老鬼寄魂的供器,到它那里安置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它们也能受些香火,维持在阳世间的魂力……”
张凡一听,心中苦恼矛盾,要知道这冒充佛门,欺诳白衣,那在佛教中也是重罪,自己身为佛门弟子,还是清道夫,不去阻止,还要借助,真是让人烦恼。不过他也是立刻想通了,权宜之计而已,这里事完,再去管束引导那个妖怪也不迟。
于是对鼠妖说道:“也好,你等会儿先将这些供器放到你朋友那里。”
然后张凡转头,又吩咐老黄鼠狼巡长“嗯,你们巡游这两天给我看好了这里,把那些前来胡混作恶的妖怪给我盯紧喽,别让它们惹事生非,增添这泼皮祖先的恶业。还有那富商的后人,把他的境况给我了解清楚……”
老黄鼠狼答应一声,带着一干巡游小妖散去,留下鼠妖和张凡收拾那几件供器。
那个现在老宅的户主,也没敢向张凡多收钱,得了两万块,还办了五千一桌的酒宴款待沈警官和张凡。那只鼠妖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并将自己朋友出没的地方,告知张凡,让他以后凭借清道夫的符牌,前去认领。说完便带着附有一群老鬼魂的供器,径自走了。
张凡想着自己过两天就要进入场景,这段奇魂案也只能先放放,等出了场景和阿肯商量一下,阿肯的鬼点子多,听了他的,再作计较。
…………
张凡向重瞳蛊王说完这段奇魂公案,老太婆笑了:“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就交给老婆子了。不就是让那个混黑道的家伙搬走么。”
张凡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计议什么?”重瞳老妇嘿嘿冷笑,“我们这些邪门歪道,也许不入你们正统修行者的法眼。但对付这种邪门人物,却正好是以毒攻毒。清道夫不用将此事放在心上了。我老婆子别的本事没有,这些小家伙装神弄鬼,害个把人,还是没问题的。”
“千万不要伤害他们的性命……”张凡听得心里发毛,眼睛隐约看见那些在重瞳老妇人身边游走的各种怪形异状的蛊类虚影,担心这个蛊王一放手,就弄出人命来。这岂不是,好事没做成,还沾染了一身恶业。心中委实不太放心。
“清道夫就放宽心吧,老婆子我虽然豢养蛊类,但还从没杀害过人。这结恶业之事,即便是我这样的邪门修行者,也是不敢做的!”重瞳蛊王正色说道。“不过你却要带我去将那些附魂的古董要过来。你那清道夫的符牌可不能够离身的。”
“这样就好,明天下午,我们就去公园,见那位算命的妖怪。”张凡答应。
翌日下午,张凡睡醒后,匆匆赶到公园门口。重瞳老妇早就在此等候了。张凡回忆鼠妖指点的方位,在公园里转了好大一圈,才见到一个正坐在一张折叠沙滩椅上打盹的老者,摆着一个简单的算命摊。他在场景中时隔太久了,记忆有些模糊,不过总算是找到了。
这个算命摊前摆着一张塑料喷绘,上面是手相图和面相图,还有九宫八卦之类,一看就是专靠这个混饭吃的跑江湖算命者。塑料布上还压着一个签筒,一尊木制观音像,看上去有些年代了。竹制签筒摩挲的十分油亮,那尊观音木像已经看不出面目来,但却也是大开门的清代古物。
“金口大仙!金口大仙!”张凡呼唤了两声,那个老者却没有理会他。
张凡奇怪,上前推了那老者一把,“金口大仙,我是托付龅牙鼠妖之人,来取物件……”
张凡身后的老妇人眼中重瞳滚动,嘴角弯起一丝冷笑,上前蹲了下来,对着观音像伸出枯瘦的手,一只人面蜘蛛从她袖管中钻了出来,挥动八只毛茸茸的节肢,向木雕像爬去……
“呃——你们想干什么!”惊呼声从老者口中发出,“快把那只蜘蛛拿走了!”不过诡异的是,老者依旧是一副打盹的样子,看不出惊讶或者害怕,甚至连头也没有抬。
“我是清道夫,龅牙鼠妖交给你的东西呢?”张凡问那老者。只是对方依旧是打盹的样子,好像刚刚的惊呼是别人发出的。
“快把蜘蛛拿走!真够恶心的!龅牙那小子没告诉你,要出示符牌么?!”老者的声音很奇怪,他依旧坐在沙滩椅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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