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家别墅的唐宁,比起在彦爸爸的寿宴上,神经明显放松了很多。在玄关才将鞋换下,保姆阿姨就过来说炖了汤,让她等下泡完澡之后下来喝。唐宁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唐妈妈打电话回来叫阿姨炖了,应了一声就上楼去了。
泡完澡出来,换上了淡蓝色的家居服,唐家大小姐就跑到书房去,将自己的电脑打开,调出那份拍卖会的策划书。说起来这寒假都还没过完呢?对,春节都还没过呢!冯叶楠做什么这么早就在开学后的艺术节?
但是人家的事情跟她也没什么大关系,大概是她想让拍卖会打开艺术节的首炮,好大出风头?这也并不是不可能。她嘴角微翘着,然后上了邮箱将策划书发到冯叶楠的邮箱,并且收到了对方邮箱的自动回复,才关了电脑。
正要下楼,手机适时地响起,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骆一帆。
“骆一帆?”
“嗯,是我。”
冷清的声音从话筒传过来,但是成功地从她的耳朵钻到她的心,然后在她的心湖泛开涟漪。
怔愣间,那个好听的男中音又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我在你家门外。”
“”当唐宁走出去的时候,那个颀长的身躯微靠着他的车,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彦伯伯的寿宴应该还没结束,你怎么会来?”唐宁笑着问道。
那双琥珀眼带着几分复杂的意味看向她,脸上是清浅的笑容。“我只是答应唐博去一趟彦家的别墅,没有说一定要等到宴会结束才离开。”
“”唐宁眨了眨眼。
骆一帆见她披在肩膀上的羊毛披肩下滑,手抬起,然后帮她将肩膀上的披肩拉好。
“不是说头疼吗?出来怎么也不多穿点?”亲密而暧昧的动作,他却做得十分自然并且理所当然。
当他手抬起,帮她拉拢披肩的时候,她已经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而当他的话说出来时,唐宁仰头,那双清澈的眼看着他俊雅的五官,脸上的笑容有几分羞意,轻声说道:“因为我急着出来见你。”
骆一帆那双琥珀色的眼蓦得变得深沉,望向她。
唐宁说:“其实你会打电话给我,我很意外。”不止意外,而且惊喜,在她看来,骆一帆那种冷清的人,应该是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人的,尤其是明显对他有“企图”的人。
“骆一帆,你为什么来?”
“听说你不舒服,想来看看你,顺便向你辞行。”其实并不止是想来看看她,更想要做的,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喜欢彦靖。其实他从来没有试过有这样的心情,为了某个女孩,心不在焉,然后脑袋里总会在不经意间浮现她巧笑倩兮的模样。
“向我辞行?”
“对,小宁,我明天过香港。随后会回英国。”
唐宁眨了眨眼,原来真的是来向她辞行的呢。她抿了抿嘴,然后低头“哦,那一路顺风。”
看着她的小脑袋,骆一帆有些头疼,他其实并不是害怕面对自己的内心,他只是担心年轻的生命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如果这时候的骆一帆是不惑之年,唐宁是而立之年,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她的手握紧。可惜她不是,眼前的唐宁还不满二十岁,她经历过的事情还是太少了。从二十到三十之间的差距,比从三十到四十的差距,不是一点两点。他怕自己陷入了会不愿意放手,而她付出了会后悔。
骆一帆喟叹着“小宁。”
唐宁没有抬头,其实她现在有点乱了分寸,晚上和彦靖的事情,后来彦峰又一掺和,实在是让她头皮发麻。而且她也没想过,这个骆一帆,会是建筑界的鬼才。大堂哥说骆一帆是个怎样的人,应该让她自己去发现。但是在得知他的身份时,心里并不是无动于衷的,有点意外又有点受伤。她总是会希望自己在喜欢的人心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但事实是,她之前所认为的特殊,还不够。
因为她喜欢骆一帆,所以她也会担心骆一帆是否会因为彦峰的话而产生了误会,误以为她真的很喜欢彦靖。但是现在他也要回英国了,误会不误会,也没什么大关系。
骆一帆心底轻叹,然后说道:“你是在跟我生气吗?”
唐宁抬头,眼里带着几分埋怨,语气幽幽:“我有没有在跟你生气,很重要吗?”停了停,她又说:“其实我们的接触也不多,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大堂哥的朋友,说不定你也不会理我。现在你要回英国了,还管我有没有在生气做什么?”
而且她觉得在骆一帆面前,她就不像是平常的自己。心里会无措,会紧张,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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