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看热闹的人不怕事大嚷嚷着也要去看,不到一小时,来了一车警察,连院长都来了。
最后双方无法,只得各让一步,让我们进去看,但只能掀开头布稍稍看一下。
对于这一点,我是再明白不过了,太平间里的尸体没有几具是完整的,能用的可能都被人给买走了。
张阿姨听说可以进去,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示意我朝里面走。
我发誓,医院那些人和警察吃了我的心都有了。
不过到了这个点了,我也完全没法子,这些总要解决的。
可我刚要进门,那守门的壮汉猛的一拳朝我打来,我幸好最近被师父监督每天早上练拳,半弯着腰躲过。
那壮汉见一招不得手,转身就要朝楼梯上跑去。
几个看热闹的年轻小伙子力大,几个人一动手就扭住了他。
这时警察也发现不对了,直接给他上了拷子。
我假装引着符转了一圈,直接将符贴在了我上次躲的那个冰柜,接着一把拉开。
看着空空如也的冰柜,我见医院的人似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当下心里暗笑,指了指冰柜的上方。
那具带着诡异笑容的女尸依旧被反绑在抽屉的背面,双眼腥红的看着众人,似乎带着无尽的嘲笑。
张阿姨惨叫一声,重重的跌落在地。有几个胆大跟着进来看热闹的人也是跟着脚下一软。
当晚那医院的太平间就被查封了,院长都被人直接隔离。
我是在超度了张阿姨的女儿后,再次去医院看袁老师时,才听到原由的。
原来那守太平间的壮汉年到四十都未取,张阿姨的女儿是服药自杀的,被送到太平间时身体还未硬。
那不怕死的主不知道什么邪火上头,就动了歪念头,这样一来二去竟然舍不得将人家火化,就将太平间里存的一具尸体瞒天过海的拖到火葬场去了,再将张阿姨她女儿反绑在冰柜抽屉下面,晚上守夜没人时就拖出来搞上一发。
我听得头皮发麻之余心里也暗道:怪不得那女鬼不怕捆仙绳,原来每天还有阳气补充,所以并不是纯正的阴灵之体。
这让我有了点信心,要不我总认为我连一个女鬼都斗不过,那日后还怎么驱灵啊。
从这件事后,我对医院这地方多多少少有了点隔应。
不过也亏得这医院的原因,苗老汉收了不少好的阴灵,死后还被人开膛破肚的啊,还未睁开眼看世界的啊,都是怨气比较重的,做出来的纸人效果会不错。
我天真的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可是我错了。
苗老汉不知道和师父说了什么,师父就完全将我交给苗老汉做童工,还是倒赔钱的那种。
说白了,纸人所有的材料就要我和他一块准备齐全,说一块还是看着他老的份上,其实就是我一个人干活。
前面说过,制纸人需阴灵,人骨和人血。
说到人血我就直接想到了医院,那血库里血多啊,凭我刚上手的**咒,偷几袋血出来就算事啊。
可苗老汉这货没钱还挑,说什么入了冰库的血是冷的,没有温度而且不带情绪,不可以用来糊纸人。
后面还乐得呵呵着嘴说,要不借我身体暖暖,一边输进去,再将我的血抽出来,这样我既不会失血而亡,他也不用麻烦的去吸活人血。
我发誓,如果不是师父在场,我决定一张引雷天罡符送这老不死的归阴。
既然血要活的,那就只能先去搞骨头了。
想到太平间里那些现成的,我虽说想偷懒,但想到那些怨气极重的阴灵,又退步了。
虽说阴灵被收,但那偷尸人自有天定。
那就只有去墓地了,这可是唯一的方法了。
还是问到陈阿婆,我当晚就带着苗老汉到一个当年剿匪的乱葬岗。
说到湘西剿匪,这可是被搬上了大银屏的大事件啊。怀化以前全部都是山头,根本就是土匪窝子。
农民什么的,白天下地,晚上打劫这才叫正常,你晚上不出来搞点事,人家看你还是怪怪的。
扯远了,上面这些都是九十高龄的陈阿婆跟我说的。
所有乱葬岗都有一个通性,就是阴灵重,这一点我不用感知,阴龙远远的还没到地界就直接从我腰间一溜烟的和金蚕蛊跑得不见蛇影了。
阴龙一跑,我顿时也心里也是一慌,这货虽说没用,但也是大拿啊,就算对付不了,关键时候当暗器扔也不错。
紧了紧手里的铁铲,我无语的看着像逛街一样的苗老汉,小心的朝乱葬岗中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