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来磕头。
我愣愣的看着长生直想发笑,长生憨厚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
老板很直接的带我们到屋后的房子里,而且还连饭都端了上来,可眼睛却不停的瞄我。
“这是我媳妇,她被不干净的东西伤了,老哥帮我多磨些糯米浆来吧。”长生接过老板端上来的饭菜,有点不好意思的道。
我听着长生前面一句话,脸立马就红了,想抽出被他拉着的手,却被他死死的扣住了。
老板瞄了一眼我,原本带着疑问的脸立马就变成了笑意,跟着对我的伤又是一阵遗憾,拍着胸口就去磨糯米浆了。共页状划。
见老板朝外面走,长生想了一下,忙叫住老板道:“你将糯米用泉水泡好,我带了磨,我边磨边泡要好些!”
我看着长生身无长物的样子,实在想不出他会带磨?
磨?
我立马闪过那被六姑用建木做成的磨,他不会准备用这个磨小鬼的磨来磨糯米浆给我拔尸毒吧?
可结果真的跟我想的一样,被长生强行按在热心的老板让人抬上来的浴桶里,长生扯过桌子架好磨,似乎怕我紧张就跟我说话。
农庄的这位老板是他那三年里在外游荡时认识的,那时他其实是很想到丁家来看我的,又怕自己忍不住想吞噬我,所以每年都要在中坡山这一带游荡几天,结果就碰到这老板的婆娘被脏东西给缠住了。
中坡山这几年一直在开发,挖了这里挖那里,也不知道挖出了多少座坟,有的子孙还在的直接迁走还好点,有的年代都久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就在不动工的地方又随便挖了个坑又给埋了下去。
这随便埋的待遇肯定没有以前好,不要说有棺材了,都是一堆烂骨头放一块,有的一堆坟就都埋一起了,施工的也没有人去管。
就连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农庄以前就是一家的坟地,不过后来开发子孙就拿了一笔款子迁走了。
这老板本来在这里做生意也有好几年了,可没有想他婆娘在这里生下儿子之后,就天天喊着说半夜有一个老婆婆要来抱她的孩子。
开始老板还以为是婆娘想丈母娘了,就让人将丈母娘给接过来,结果当晚丈母娘差点被吓死,说有看到一个老婆婆要她走,那孩子是她的外孙!
这下子老板就害怕了,马上就让还没出月子的婆娘带着孩子跟丈母娘一块回老家。
结果婆娘就又哭大闹,直喊着不肯走,而且还说这个孩子就是她外孙。
我听着就知道是这婆娘被上身了,就感觉全身一阵凉嗖嗖的,长生已经磨出了糯米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的是建木做的磨的原因,这糯米浆都还是一粒粒的,半点成浆的样子都没有,落在身上还能感觉到里面的颗粒状。
长生见我的注意力又到了糯米浆上面,忙又接着朝下讲。
刚好那时长生就住在这农庄里,听着那婆娘大喊大叫也知道是被上身了,就用红绳将这婆娘扎了一圈,然后问她为什么要缠着这家人。
结果发现就是一个乌龙,那位老婆婆原先是埋在中坡后山的,可坟被挖了,自己对后面埋的地方不满意就想着来找以前的埋到这边的女儿想挤挤,结果没想农庄早就取代了以前这地方了,这老婆婆还说看到女儿生了儿子好高兴的哟,一边哭一边喊,又乐又伤心骂那些施工的没人性。
长生为了逗我,竟然还学着那老婆婆的语气,带着哭声一唱三骂,当真是逗得很。
后来长生让这老板找到那老婆婆的埋骨处,然后抬了具棺材重新大葬也就没事了。
这农庄的老板可不将长生当大仙了,还要让他儿子认他当干爹。
“你不是多了个儿子吗?”我听着直笑,脑子一抽竟然道:“你可能比他爹都大,认这个干儿子也没什么!”
我话音一出,就感觉长生磨着木磨的手就是一顿,抬头沉沉的看着我,帆布床又久久不再说话。
我心里自己说错了,长生一生出来就被放入石棺中养着,只等时机成熟将魂索在我身上,可这些并不是他能决定的吧?
“我”我看着长生有点发愣的脸,小心的道:“你不要在意,她也是为了你好!”“我知道!”长生顿了一下继续推着磨,沉沉的道:“可我想知道的是,她将养我的那一具石棺放在哪里?可我从石棺出来后里面装的又是谁?还有六姑说她要看守望魂台,这又是得了谁的嘱咐或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