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傅总还年少无知……至今傅致远都有点不敢相信,他那天怎么就抽了风,竟然真的跟楚子沉上手比划过。
作者有话要说:后来的某一天……
楚子沉:唔,其实当初我曾在梦中梦到过你。
傅致远(期待):嗯?原来就是这样,你才在醒来后惊觉自己对我的心意?
楚子沉:……哦,不。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被吓尿了。
傅致远:……
傅致远,卒。其欲杀死伴侣,却反被战斗力报表的伴侣不小心拍死——伴侣表示没想到傅总真就这么脆弱,一时失手,实在悲痛欲绝。
第五十一章五笑
去十三组报道是事先约定好的事情。大概是周六让人格外闲逸的原因,十三组办公室里只窝着一个邋邋遢遢的大叔,柳章台、苏折、顾然还有罗政,一个都没有来。
大叔手里拿着个平板看郭德纲,一边看一遍嘿嘿的笑,见楚子沉进来就憨厚的打了个招呼:“早啊小楚,来得真早,吃饭了吗?”
“已经用过了。”楚子沉冲着梁忍点点头:“梁先生早。请问顾组长什么时候才到?”
梁忍“哎呀”了一声,顿时笑得有点无奈:“你们年轻人实在太拘束了,一个个最开始都是这幅样子。小顾跟苏小子去吃饭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再等等吧。”
楚子沉没有在意梁忍有点碎碎念的叨叨,他的关注点完全在另外一件事情上——苏折跟顾然一起去吃早饭?敢在吃饭的时候带着顾然,这还真是件有勇气的事情。
梁忍说的果然不假,楚子沉翻了一小会儿书,顾然跟苏折就推门回来,身后跟着一个面如土色的罗政,哭丧着脸小声抱怨:“苏哥,我早上都被组长说的没胃口吃饭了……”
苏折对付这类抱怨显然驾轻就熟,而且不惧出卖美色。他回头冲着罗政微微一笑,桃花眼里水波一荡,就把罗政看的心醉神迷,下一句话呐呐的卡在喉咙口,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顾然恨铁不成钢的回头,在罗政后脑勺上敲了一把。这次他倒没说太不中听的话,言简意赅,十分利落:“德行!”
因为这个,顾然落后苏折一步。苏折先走到办公桌旁,细致的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精致的容貌,欣赏了半分钟后大约觉得没什么瑕疵,拧开一瓶化妆品就开始给脸上抹护肤霜。
被一巴掌拍回神的罗政:“……”
他那点小男孩的纠结全都写在了脸上:苏哥竟然这么娘,我不喜欢娘炮,怪怪的让人不舒服。可他这么美、可他这么美、可他这么美……
苏折一边给自己涂面霜一边给罗政建议:“这段日子我要减肥,所以才跟你组长一起吃饭。顿顿要你陪也实在难为你了,小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下次还是自己去吃吧。”
罗政再次没有任何压力的屈服于美色:“不!就一两顿而已,我只有周末才能报道,好不容易跟苏哥吃顿饭!”
楚子沉:“……”
苏折含着笑又看了罗政一眼。他似乎很喜欢逗弄这种健气小男生,而且十分见好就收:“下次我请你,不带你们组长。”他顿了顿,又把目光投向楚子沉:“还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能请到长原。”
楚子沉客套的笑了一声:“改天吧。”
美色实在是个了不得的东西,罗政一转身就蹭到苏折身边,装模作样的看着他桌子上的照片:“苏哥,这是你弟弟?”
此言一出,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都微妙了起来。楚子沉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貌若不经意的将视线向着照片微微一扫,以他的角度,那张照片恰好能被一览无余。
很普通的香山红叶,主人公是兄弟两个,大的牵着小的,一同向镜头比出二呵呵的剪刀手,气氛和睦而傻白甜。
主人公之一就是这精致的好像都不像人的苏折,他眉眼温柔,不像现在这么带着种让人忽视不了的冷淡疏离,任手里牵着的小胖墩笑容洋溢的撒着欢。
苏折把目光投向照片,扯出一个跟照片上的自己及其类似的笑容,侧头向镜子看看,还是觉得欠点火候:“不。照片上的人是我和我师兄。”他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个傻呵呵的胖墩:“这是我。”
罗政:“……”
他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基因变异都不可能这么邪乎:“……呃,苏哥,入你师门就都会长成这样?”
苏折好像听了个笑话一样,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明显被罗政取悦的十分彻底,用玩笑的口气去逗罗政:“是,入我师门的人,都会长成这个样子。”
他虽然语气轻松愉悦,眼中却有压制不住的阴冷之意。
顾然啪的把手机扔在桌面上,连苏折那分外漂亮的美人脸好像都不能引他多看一眼。他冷笑了一声,话语依旧像刀子一样锋利:“画虎不成反类犬,装又有什么用处。娃哈哈刚才来了短信,都准备好了,王……楚相、痴汉跟我来。”
《山海经》的书简是分为几个部分分派给各个组里的,十三组名下负责监视处理的书简也只是一部分。上周的时候记录员已经发现一些异动,不过太过微小了些,专家来看过一眼,都觉得没什么大事。
今天要楚子沉也来看一眼,只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没想到这么一看,还真的看出了事。
楚子沉到底是个外人,因为那不上不下的尴尬身份,在某方面上还被多重防备。就连顾然这种一向无法无天的家伙,这次要想光明正大的带着他看一眼山海经封印,都要让那些报告批回来——这就难怪顾然只能偷着把残片送给楚子沉了。
但无论如何,他在这方面的专业知识,让人绝对无法质疑。
这些日子楚子沉已经将将摸到了一点封印的边,山海经这些封印,片片都各不相同,然而本质都有些相同之处。楚子沉查看的时候顺着纹路一推,就觉得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逆着心气扑面而来。
再推了两三遍,依旧如此。
顾然和柳章台一直站在楚子沉身侧察言观色,看他终于停下推算,就不禁出言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封印被人改过了。大约是近期的事,手法还不是那么正派。”楚子沉隔着玻璃顺着书简的纹理微微一划:“这条线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如今拐开了将近一百二十度,你们的看守没有一个人发现吗?”
顾然眯着眼近前看了一眼,那条线条变得十分巧妙,无论是楚子沉划出的位置还是如今,都严丝合缝的贴着纹理,本身又十分纤细,刻痕又轻,难怪都一周多了竟然还没有什么人发觉。
还是行家出手,才能看出有没有。
柳章台没看那块书简,只是对着楚子沉轻轻一礼:“还望楚相恕我驽钝,不知这改动的线条又昭示了什么新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