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让他这辈子都和风细雨,好声好气的说话。
得到了答案的顾然终于放下心来,在离开之前还友善的询问了一下楚子沉要不要一起下楼,他还能顺便送楚相回家。
“多谢组长,不过不必了。”楚子沉叹了口气,重新把目光投向天际,看着自己的命星:“我今晚打算守在这里,组长先走吧。”
顾然解决了心头大患,表情比平日里轻快很多,而楚子沉却恰恰相反。看那鲜明的昭显着“终生无子”命格的星星,就算回到家里,楚子沉大概也睡不着了。
顾然把摄像机和手机内存卡留给了楚子沉,自己走了下去。天台上终于只剩下楚子沉一个人。
……为什么会这样?楚子沉把脸埋在手心里,在寒冷的夜风中思考这个有些残酷的现实。
未来总是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东西,也许你的一个举措就能改变它,也许你为了改变它而做出的应对,却恰好为你的未来垒上一步。
楚子沉并不是会为了改变未来就特意做出某种应对的人。他的性格坚韧不屈,但他对天道的确有种求道者都有的默认和服从。
他只是想知道原因。
是不是跟我决定和谨之在一起有关系?如果我找一个女人婚娶呢?
楚子沉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依照傅致远的性格,是绝不会拦着他做代孕的。没有子嗣的事情大约跟这个没有关系。
更何况,尽管两人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但现在要他放开傅致远,他也有些舍不得。
楚子沉坐在冷冽的夜风中沉思良久,最终还是不抱任何期颐的“房事不决问百度”了一下,百度果然给力,很快就给了他两个个靠谱妥帖的回答。
死精症、阳.痿。
楚子沉:“……”
他突然觉得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要跟傅致远在一起身上好了。
真是再也不能继续愉快地生活下去了……
楚子沉叹了口气,仰面向天,浩瀚星海浮动在他眼前。他不会和平常人一样单纯的欣赏这些美丽,每一点星光都是灯火,照亮着无数茫茫未来前进的轨迹。
你别自欺欺人了。一个冷冷嘲笑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你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没有什么,不过是对他逆天而行的惩戒罢了。
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是惩戒,知道自己尸骨无存的下场是惩戒,如今连子嗣都不能在这个时代留下,无法把自己的血脉传承下去,也是惩戒。
他当年亲手做的那些事情是前因,如今自己吃下的,正是年少轻狂的后果。
没什么可怨的。
虽然道理是这样讲,但楚子沉毕竟不是圣人,真正承担起来,他还是难免有些郁结。
楚子沉推开桌子站了起来,好像心脏被当成抹布攥了一把,既有些扭曲酸疼的难受,又有些“终于来了”的了然。得到了如今这个结果,他不再执着很多东西,正如同他刚刚来到这个时空时,得知自己再也回不去的时候反而把心落到了实处。
纠结于那些,倒不如惜取眼前人。
手中的电话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眼下正值三更半夜,本来应该是休息的好时候,可铃声只响了一声,就很快被人接了起来。
“璋华?怎么了?”
“没什么。”楚子沉低笑了一声,略带苦涩:“知道了一个不幸的消息。还有,很想你。”
第六十章
傅致远半夜接到这么个扰人清梦的电话,发现是楚子沉打过来的,本来心头一颤,还怕出了什么事情。结果一接听起来,就听到了这句“想你”,觉得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太高能了,他还没睡醒就被这么冲击,真是一点都没有心理准备。
透过电波,楚子沉一向柔和的声音仿佛带上了一种奇异的磁性,在夜半无人的时候响在耳畔,实在是有一种独具一格又叫人按捺不住的魅力。
“怎么了?”傅致远也不由自主的放柔和了声音,他听出了楚子沉嗓音里的疲惫。
“……没有,没什么事发生。我很好,你继续好好睡吧。”
啪,楚子沉挂了电话。
傅致远不敢置信的把手机拿下来放在眼前,看着短短二十多秒的通话记录,心中的马拉戈壁平原终于等到了来自草泥马的暴.动反抗,千万头羊驼呼啸着,野马一样奔腾而过。
半夜打电话过来,把人调戏到一半就跑,人干事?
……究竟要怎么好好睡,被这么一打岔,压根就睡不着了好吗?
另一边,天台上的楚子沉也有些匪夷所思的盯着自己的手机。
他实在是没想到,到了这样一个关键的关头,自己竟然如此可耻的缩了回去。他也从来没想到,原来自己是这么……纯情。
没错,从来不知道恋爱是何物的楚相,在这场从始到终的知♂己初♂恋中,在一通远距离电话中,在对方声音柔和的三个字中……害羞了。
傅致远固然在心里刷屏,楚子沉又何尝没有在脑子里骂娘。
这种临门缩一脚的剧情,简直就像武林盟主挑战魔教教主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罩门。
不可置信的坑爹感扑面而来,几乎让楚子沉有些忘记了自己的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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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楚子沉原本想周日赶回去把这件事当面说清说开,奈何得知自己面对的只是一只纸老虎的顾然就像是打了鸡血,用三片山海经残片为报酬,拿出了些一手资料压着楚子沉加了一天的班。
等他周日晚上赶回去的时候,傅致远竟然有些躲着他的意思。
很难置信的,在接下来的几个工作日里,傅致远熄了所有声息,对那个晚上打来意味暧昧的电话只字不提,还刻意的掐好时间,几乎不同楚子沉见面。
周一到周四,一连四天都是如此。
楚子沉的住宅里依旧留有傅致远一点一滴添上的痕迹,傅致远这几天虽然有点避着他,可这些痕迹依旧留在这里,心思细腻如傅致远,也没有任何把它们抹去的打算。
以楚子沉对傅致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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