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目光交错片刻:“有什么想说的?”
傅致远想了想:“yooooooooooooo~~~~~~~~~~~~~”
楚子沉:“……”
“哈哈哈……”傅致远畅快的笑了起来:“开个小玩笑,别介意。突然想逗你笑笑。”
“换种高雅点的方法。”楚子沉诚心诚意的建议:“你还可以以兄弟的名义让我唱‘死生契阔’,我保证装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我装作不知道你放在我床头柜里的润滑剂跟安全套一样。”
傅致远:“……”
“别这样。”他虚弱的抗拒:“你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蠢爆了。自以为掩藏的很好,实际上不知道漏出了多少马脚。”
楚子沉饱含深意的看着傅致远笑。
那笑容看上去格外的故弄玄虚高深莫测,带着一种满满的“你还知道啊”的意思。这更让傅致远觉得头痛欲裂:“好了璋华,好了。”
楚子沉大笑了起来,从善如流的移开了视线。他撑起手肘稍稍向后移动了一点,就很快的皱了皱眉,像是发觉了什么一样,把自己塞回了被子里。
傅致远:“???”
下一刻,他的小腿被楚子沉的缠住。楚子沉抬起手,动作轻柔的抹过傅致远的额头,从一边额角顺到另一边的额角。
这是……擦汗?
傅致远被这香.艳的的擦汗动作弄得受宠若惊,他不自觉的绽开了一个微笑,连连道:“不……不用这样,我其实也不是很热……”
“一寸半。”
“哈?”
楚子沉离开了傅致远的小腿,他的拇指和食指大约的比出了一个长度:“我才发现。谨之,原来我比你要矮上一寸半。”
傅致远:“……别担心,你现在的身体只有十八岁,男人能长到二十三呢。”
然而他的心中却充满着一种“璋华一定是故意的”咆哮。
他一定是故意的。同为男人,又在早上,自己下面起来的反应,楚子沉这个紧贴着他的人不可能感觉不到!
然而这个人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离开了,还用手比了一个长度!比了一个长度!
害的傅致远还以为楚子沉在讨论自己的尺寸……他就说自己不可能那么短……倒是说粗度还算差不多……
咳……傅总,您平时脑子里都装着什么啊。
经过了早晨的小插曲后两个人都慢腾腾的收拾起床,洗漱梳洗——楚子沉的浴室里还放着傅致远的洗漱用具——事情已经做得这么鲜明而昭然若揭,傅总不露陷简直是轻蔑楚子沉的智商。
因为刚刚确定关系,两人都没有趁着早上来一发。他们整齐的背对着对方穿戴好,又彼此有些生疏的为对方翻好领子,扯平衣角,确定已经把昨晚的痕迹掩饰好,这才一起下楼吃饭。
有些事情可以用肌肤上的温度来表达,然而有些事情,却是一定要穿着衣服才能好好商量的。
比如说……
“以后,我们……”傅致远顿了顿,看向餐桌对面的楚子沉。楚子沉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条纹衬衫,衣冠楚楚,完全遮住了身上所有的暧昧痕迹。这个人挺直脊背坐着,用一种十分正直的眼神看过来,生生把傅致远所有的话都堵回了嗓子里。
“先试试看。”楚子沉语调舒缓道:“我们试一试。”
喜欢跟在一起,始终都是两回事。
两个人可以做好兄弟、好知己,却不一定代表者两个人可以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爱人是一种比兄弟朋友更亲密一级的关系,这并不仅仅因为肉.体的交.合,更因为他们要互相磨合自己,包容对方的习惯、口味、观点、性格……
一下迈到最后一步,是一种极其不现实的幻想。
傅致远生活在现代,分分合合都是常事,比楚子沉更能理解这种事情。楚子沉“试试看”的建议,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法。
他欣然同意。
但是等等!
你们费力的从温暖的、有对方体温的被窝中爬起来,忍住了再啃对方一顿的诱惑,穿好衣服,就是为了说这么两句话吗?
其中有一句还只说了一半!
……
傅致远推掉了所有工作,愉快的陪着楚子沉腻在一起看了一上午的电视。楚子沉也把刚刚到手的三片残片扔到脑后,跟傅致远一起看一套央视历史章国解密纪录片,不时的评论几句内容。
不过过了一会儿,楚子沉就有些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困了?”傅致远殷勤的问他:“歇着睡一会儿?”
楚子沉若有所思道:“我的确应该睡一会儿。”他这段时间一直被顾然用山海经的诱惑拖着加班,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自由的周末,又被傅致远用另一种诱惑拖着“加班”。
号称自己非常需要睡眠的男人顿了顿,随即就对身边的爱人发出的邀请:“唔,午间小睡一会儿……也许你想跟我一起?”
傅致远笑了。
“我真想说‘欣然从命’。但是不行。”他遗憾的叹气,然后把楚子沉拉近,又跟他交换了一个甜蜜的吻:“真的不行,我下午必须要出门一趟。”
……有什么东西比热气腾腾刚刚出炉的情人还重要吗?
公事?合同?自由?还是小三儿?
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