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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瞧着抚着他的胸膛,刹那间只觉心好疼、眼好热。
为那个一再被恶意遗弃在森林里的男孩,为那个不断被殴打鄙视的少年,为那一个为了养活自己不得不选择走上战场的男人。
可即便在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如此残酷的对待之后,他依然选择承担了这个责任。
“这是个烂摊子。”她说:“你是个傻蛋。”
“你也是。”他说:“你留了下来。”
凯一怔,心微紧,脸微红。
“我是不得已的,我怕你回过神之后,又来抢劫我。”
他笑了,那低哑的笑声轻轻,回荡着,让他的胸腔颤动,不知为何,却让她的眼热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温热的水,滑落,在他胸口。
波恩没有低头查看,他知道,那是她的泪。,他可以听到她小声的吸着鼻子的声音,还有那几不可闻的哽咽。
这一生,不曾和人提起过这些事,他将它们压着'藏着,以为这样就可以遗忘,但它们一直都在。
那个抛弃他的男人,那个抛弃他的女人,那个离地不到一个拇指高的脚尖,在心底深处积压成又黑又硬的石头,不曾消失过。
可她滚烫的泪,热了心,暖了胸口,融化了那冰冷的黑暗,将那暗影变得更浅、更淡。
波恩抚摸着她,亲吻她的发,在黑夜中,将这温暖的小女人搂得更紧。
乌鸦。
有人在看他。
他怀抱着怀中的小女人,缓缓睁开眼,看见晨光中,有一只乌鸦停在大床这头的窗台上。
那只乌鸦体型很大,比平常的还要大很多,几乎就像一只老魔,牠用那双黑亮的小眼,看着他。
牠在打量他,审视他。
他很熟悉那种感觉,那种被检视、估量的感觉。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牠只是只鸟,可他却觉得像是在被人看着。
有那么一瞬间,那只黑色的大鸟,就这样和他大眼瞪小眼,然后下一刹,牠张开了翅膀,飞走了。
一颗黑色的石头,孤单的被留在窗台上。
他拧眉,小心的放开了依然熟睡中的她,下床走到窗边,将那颗石头拿起来,握在手里。黑色的石头,十分冰凉,不规则的形状,有些地方很粗糙,有些地方却光滑如镜。
这是她的石头。
他见过她之前在塔楼那边的窗台上排放它们,平常她总是将那些石头收在小盒子里,他知道她很珍惜这些石头,虽然他不晓得这些石头有什么好,但他上次去塔楼帮她拿私人物品时,发现那盒子里的石头不全都是黑色的。
有一些是白色透明的,有一些微微带绿,有一些透着暗红,还有一些是紫色的,他认得那紫色与白色的柱状物,那是水晶。
当时,他愣了一会儿,才领悟那一盒子里全都是未曾打磨过的宝石。
她忘记收起来了,他替她拿了过来,后来他强迫她住到这里,她反而没再放过,直到前些日子,她才又把石头开始这样放着,但她总会记得将它们收起来。
他不知她为何要这样在窗台上摆放那些没打磨过的宝石,或许是因为它们有些会透光,在阳光下看来很漂亮吧。
这颗石头,和她的石头一样。
窗外,蓝天一望无际,是这几年来难得的好天气。
他看着眼前那片延伸出去的蓝天,不见那只黑色大鸟的踪影。
也许是她拿出来摆放,忘了收起来。
没有多想,他转身想替她收好,床上的女人却在这时清醒过来,她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洁白的被单滑落,露出她雪白的酥胸和其上的粉嫩,她先是转头查看他睡觉的位置,跟着抬头,才看见了他。
一抹红霞,缓缓上了那张小脸。
晨光映照着她雪白又性感的娇躯,与微启柔嫩的唇,还有那绿得不可思议的迷人双眸,她小小的脸透着光,额前的白发被晨光染成金黄。
她看起来如此美丽又性感,让他的男性再次硬挺起来。
她看见了,他知道,她的瞳眸收缩着,粉脸更红。
他放下了那颗黑色的石头,走上前,低头亲吻她。
也许他不该这么放纵自己,不该次数这么频繁的和她在一起,他不想那么早让她怀孕,这不是个适合生养小孩的时机。
城堡里的食物不够充足,他领地周围还有一堆恶邻虎视眈眈,瘟疫可能一入秋冬又会再次爆发,老天爷更可能突然变脸,来场大豪雨毁了一切。
所以,即便结了婚,他仍小心的控制着自己,尽量不碰她。
起初,事情都还在控制范围,那时她身上还有伤,总让他能及时清醒,可最近,要忍住越来越难,她是如此的甜美、热情,他总是一开始就停不下来。昨夜的一切,只让事情变得更加困难。
他应该要控制自己,但他做不到。
这该死的世界那么糟,只让她的存在更加美好。
他需要她,需要她拥抱他、温暖他,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波恩看着身下的小女人在金黄的晨光中,攀抓着他的手臂,迷蒙的抵着他颤抖的达到高潮,他每次都想着应该要及早撤出来,却每一次都无法忍住,他喜欢在她身体里,热爱她紧紧裹着他,如此需要、那么毫无保留。
他忍不住,而他知道,她会怀上他的孩子,她会爱那个孩子,她会因此留在他身边,不再去想还有威尼斯那富有的亲戚可以投靠。
这个念头,让他无法克制的抓握着她,将她抬得更高,让他能进得更深,能更加彻底的和她结合在一起,把自己的种子播洒在她热烫的身体深处。
她会怀孕的,他知道。
看着那躺在床上娇颤,全身布满红潮的小女人,波恩汗水淋漓的俯身在她身上,伸手撑着自己,一手更加抬高她,感觉她甜美的悸动紧裹着他。他会让她怀孕的。
他需要她。